第一百二十五章极致简单的方法
“现在就如此观碑吗？”王符先前率先按着老者的意思坐在了蒲团上，身前就是如此静静地、近近地观碑。老旧石碑上只有两字，‘二层’简单而又蕴含着深层的奥义，浮在空中的老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率先对着莫山说道：“你的灵体尚且还不能够长时间在碑塔里，你暂且先回到这少年身体里的好。”然随之王符心身却旋即警惕了起来，一旁的莫山与老者皆是面色一怔，但很快地这二道浮影却俨然笑出了声来，饶是一向性子冷淡的莫山也是眉间微微一扬想要笑的模样，少年看向这两人的笑脸，不禁心中又是一股骇然的紧张，怎的他从这两个浮影的脸上看到了一副狼狈为奸的气息？！
全身不禁一颤，身子骨都是想着要向后退一步。
老者一笑，戏谑道：“看来你们二人的感情还不是很好，另外……”后面的话还是向着莫山说道：“另外，你应该和他更加亲近些，无论你还是他，要想走得更远，更长，只有你们两个人的合作。”
莫山冷哼，“合作现在还轮不到他，无论境界还是其他的东西，都差的太远。”随之还不给少年一次正面对着反驳的机会，话声余音尚且还有一点，就俨然见到了莫山的浮影直接消散在了空中，唯独留给老者耳畔的却是只有王符的闷闷抱怨：“你？！”
老者微微一笑，随之身躯缓缓飘荡在了少年的靠前位置，稍稍调侃了几句作罢，随之也是义正言辞道：“碑塔的开启时间有限，因为先前那人的存在，也是花费了你一日的时间，现在你只有两日的时间可以观碑……”
王符看向这座只有两字的石碑，心中却是颇有信心，“前辈，我有信心在这两天里观摩透着座石碑。”
老人旋即一笑，“你错了。”
少年一疑，不知老人这话是何意，错在何处，糯糯地询问了一声，“前辈……我错在了那里？”
老人虚无的幻影轻轻一挥，随之就在他的头顶飞出了一块气象，而在这里面的景象竟是一层又一层的石碑，“你要看的不是这一座碑，在上面……还有，你想要获得更多的东西，仅是这一间碑完全不够。”
“不止一座？！”王符此时的惊奇神色渐敛，随之很快地摆正了脸庞，，望着老者正色询问道：“前辈，这碑塔有几层？”
老者淡淡回答：“碑塔无层，当然……所悟越高，所获的东西自然也越多。”
“是。”王符不再继续浪费时间，转而双眼看向了这座近在咫尺的石碑，目光微动，“那前辈，我便开始了。”
老者消失，这间碑塔里就只剩下了王符一人，昏暗的灯火微微点亮这座石碑的印记。
石碑显得很古旧，残破的刻印散落到各处，细密的剑纹、刀纹诸如此类的斑斑可见，甚者在石碑的右上角似是还有一道大大的凹陷口子，“是雀石。”王玄通晓天下之事，对于世间的各类石头都是知之甚多，这雀石是算是一种古老的原石，在当今已然是很难再寻找到踪迹，但曾听师傅说过在那位武皇帝的寝宫下生着一块巨大的床般的雀石，典藏记载“雀石”前身乃远古灵兽九龙雀皇身躯所化的东西，据说单单是一枚手掌大小的雀石里就存在着一抹九龙雀皇的血脉之力，然而眼前的这块石碑似乎近乎全部都是雀石所造，王符没有见过皇宫里的那块雀石，但即使没有亲眼所见，但依稀也是下意识地觉得眼前的这块雀石里所蕴含的气息更加浓烈，仅仅是在其两指抚上碑上的字时，顿觉一股冰冷的触觉引至心海之中，本是平静的心海陡然就见到了一大片的地方被覆盖上了一层淡淡的冰霜？！
王符急忙拿开，眼眸再次惊骇地看去时，在那抚触的地方，俨然是留下了一道散着冷霜的痕迹，心中不禁暗自惊叹；‘单单是这石碑的打造就用上了雀石此等凡人不可及的材料……碑塔果然是碑塔，果不其然。’心中刚是惊奇完，当他的目光看向这石碑印刻的两枚字时，霎时光唰地一亮，然而即使只有短暂即逝的时间，但此刻的少年显然又是一阵惊骇，这两枚静如游龙的行书字笔，在那光微亮时所入眼帘的是一抹赤红到极致的颜色，凡一切事物的本质、颜色或是某个地方达到了极致，便是成了妖。
王符竟觉得这两枚字太过的妖，后一秒浮现在少年眼中的只有那鲜红如血的两枚字，“二层”两字极为简单，然而这股极致的妖红却已是令得少年怔在了原地，那股注视在字中的黑色瞳眸转而竟是在不知觉地变幻，逐渐变幻地令得少年有些猝不及防，或是说丝毫没有察觉到此刻的他已经被“吸引”。
“醒过来？！”正当即将要被勾入魂魄之时，一道冷喝的啸声从结出冰霜的心海里传来，声音之沉重闷如沉钟，但却是显得骇然有意，少年顿时从呆怔里苏醒过来，咻地一个激灵，王符很快就知道那是莫山传来的警告声。
目色直接撇开，此时不觉身躯一阵湿泞，心脏也是不由地狂跳起来，瞳眸瞪大着，仿佛是经历了一场大战的辛苦样子，冷汗直接就把他的后背完全浸湿，额间此时还不时地有汗珠留下来，“我？我这是怎么了？方才就像是被一股莫名的东西给吸引了注意，后来想要离开时，竟发觉完全动弹不得？！”
莫山语气没有丝毫的怜悯，反而是多了一丝的戏谑，冷笑道：“你应该庆幸我在你身体里，不然刚才你可能就已经被这个破石碑给勾去了魂魄！”
听得莫山话中的意思，不禁心脏一震，此时也没有精力去理睬莫山的冷嘲，随之倒吸了一口气之后，微微稍稍留着心神看向这座石碑，目光无不微微一丝紧张，说道：“这石碑为什么会有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
很快地，身体里的莫山又是一声冷笑，“你不是自认观物细致到极致的吗？现在怎么只看出来了一个雀石，却是没有发现这上面的两字是用那畜生的真血所印刻的？”
听到这话，饶是见惯了许多奇珍异宝的王符都忍不住一颤，“九龙雀皇的真血所写？！一头雀皇才是只有一滴真血，这？！”这世间竟还有此等强悍的存在，要知道这九龙雀皇在远古时代可是一等一、统领一方的大陆霸主，顶端的存在。不必说这雀皇的血难以获得，其真血更是雀皇维持灵力生机的存在，唯有当雀皇死去，这真血才是能够流淌出来。可按照雀皇这些群居的灵兽种群来说，想要获得到雀血的难度更是大大加了几百倍。
不过，心海的莫山却似乎一脸的不以为然，语气极为轻松，似乎这雀皇的血之时寻常之物，话语之中也愈加凸显出一股“蔑视”，“且，只是低等的畜生而已。”
“畜生？！”王符顿然一愣，心中不禁暗自咂嘴，‘那你又是有何等的强呢？’少年此刻忘记了他与莫山现在依旧还是处于一种心心相印的联系，随之就觉心海一震，当即就觉胸口一疼，呼。
“区区一头会飞的麻雀也敢自称为灵兽之皇？”莫山冷哼嘲讽道，“不过对于你们人类来说，这头麻雀也算的上是你们所要仰慕的存在。”
王符听着这家伙越加的吹嘘，不禁就在此将视线看向了这具石碑上，随之用上平和的语气说道：“先前那位前辈所言，这二层之上有着不知数量的层数，那岂不是……这是积攒了多少的雀血？我曾在《山海经》里所讲，九龙雀皇在远古时代便是以一种离奇的死法而灭种，莫非就是因为这碑塔？！”
“……”莫山听着这疑惑，本是刚闭上的眼睛都忍不住睁了开，冷笑道，“它的身份只足够这二层。”
“什么？！”王符怎会听不出这话里的深意，这里面且还有两层，莫非这莫山上去过？然而很快就迎来了她的冷冷回答，“去过也忘得一干二净。”
其二，在这上面的石碑难道还有其他远古灵兽的真血所印刻的字，那若是真的，岂不是……连得远古的那些举世无双的龙族真血都会在这里存在着？！这个想法一出现在脑海里，王符都不禁觉得有些疯狂，一头真龙的真血若是当自己在六境的时候吞服而下，那可是直接能够攀升九境也是说不定啊，然而……很快地，却又是直接被其呵呵冷冽打断道，“你当这里是碑塔还是屠兽塔？！你以为你们人类当初有这个实力屠戮我们灵兽的？不好意思，当初的情况恰恰相反，反倒是你们人类过得比较难受，我们比较滋润。”
王符当即止不住地咳嗽了一声，被这么一说想想的确是，若是一层一只远古灵兽的真血挥写碑字，那岂不是当初刚刚缔结好的人兽契约那便是会不攻自破啊，这也太残忍了些。
“你若是还要叨叨逼逼地继续这个话题，我想你连这具石碑都观摩不出什么东西来。”莫山冷笑一声，“另外，再警告你一次，这两枚字虽是雀血，但并非是完全正统，先前之所以能够在无形之中迷惑你的心神，是因为有了这雀石的缘故。”莫山的话欲言又止，点到即止。
少年很快理解，微微点头，心中也是沉思道吗，‘雀血虽不纯正，但加上了雀石，却是在某种程度上加强了雀血的惑人心神的威力……那既然如此，我该如何破解开这道东西呢？’不破开这惑心之难，恐怕每次看向这两枚“简单”的字，都会被带走心神，恐怕下一次可不是莫山提醒到回神这么简单了。
目光再次看去，不过此时看的不是那两枚字，而是看到了那残缺了的一块凹坑，眉色瞬时一沉，“这……”
眼神细致看过去，就觉那凹坑甚深，稍稍用握拳的手对了对尺寸，又是用一枚手指缓缓伸进去衬量了一下凹陷的神都，令得王符惊讶得是足足有一只食指这么长，王符心中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很快地这想法也是传达到了心有灵灵犀的莫山脑海中，本是在闭目养息的她旋即不禁眼皮一动，本欲扬起嘴角笑出声的模样旋即就是假作咳嗽了一声正了正色，随之就听到了王符传给她的询问声响：“莫山，你说说这个办法行不行得通。”
莫山眉头微蹙，她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此时的她正尽力让自己平下心来，她自己也不知为何……自从方才老者解开了那王玄所设下的禁制以后，她非但没有感觉一股好的，反而的是她愈加地能够感觉到这小子的情绪波动，她越发觉得这小子做些奇葩的想法或是事情时都不不禁会让她笑出声来。
这点上，她发觉越来越和人类相像。
随之只得悄然吸了一口气，哼声道：“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语气间完全是一股不耐烦的态度。绕是在王符看来，这态度是常有的，显然是自己刚才的询问打扰到了她的清修，不过王符也不计较，说实在的，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个可以在无聊时说话的人，虽然吧，按着真正意义上不是个人，但……“你说谁不是人？！”
王符旋即一个冷颤，然而刚欲解释的时候，又是引得心海里的母老虎沉喝：“你要是再敢说这些歪七扭八的话，我不介意做些什么事情……”待话声落下时，就霎时感觉到了自己的心海是一阵又一阵的沸腾？！
此刻的少年才是发觉到，从何时开始这莫山竟然已经能够“攻”到他的心海了？！
嘶。
一番闹腾过去，正事终将迎来，不待王符尚未吸完一口气，顿时就是猛地一拳。
、轰！
在某处静静地小憩一刻的老者，旋即面色一怔，目光迅速地转向了声音震动的方向时，虚无的老脸瞬时耷成了一张苦瓜脸，“怎么每一届的天选子都要给老子打破雀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