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向西
按着南芒的说法,也许这群人脏东西定然是知晓了这一次的碑塔入室资格说关乎真正的就是这塔门入口,其后才是来猎杀这一次的考生,但这是其次。而在这些猜测若是成立,那么王符就已然可以知晓了这些东西背后所隐藏的秘密,兽海为真一事,碑塔后门初开一事如此重要的事情,决然不是身份简单的人能够知晓,或许即使那些书楼里的长老们都应当是没有这个资格了解到这一点。
后门初开,当是只有几人知晓。
一位是深宫里的陛下。
一位是书楼里的掌教。
其余几位,只有寥寥可数的六七几人。
这么做为了什么?
有意还是无意?故意为之,又是为了什么;无意为之,许是在某个地方出了纰漏,但若真的是所谓后者,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王符作为一位后辈,且也不曾知晓那位如此年纪轻轻就掌管了这诺大的天书楼,其背后的实力不必说,实力与情商自然是并存,师傅屡屡告诫自己长得跟仙女一样的女人最好不要去碰,那些人看着弱水依依,屏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实则恐怖的丫批!?
那道玄的模样已然可以称作世间最美的女子也是不为过,现在想起师傅当初口中的每每称道的女人应当就是道玄无疑了。
这样长得祸国殃民,单单看那双如玉珍般的眼睛都是可以感觉得出这女人的强大不仅仅是局限在相貌和实力上而已。
“他们真正得是为了这一次的碑塔后门对吗?”程楼楼沉眉道,此时得语气也是逐渐变得低沉凝重起来,很难想象这一次的背后竟是如此的不简单,她本以为那群脏东西来这里,是为了这一次碑塔的资格,但至少没有必要派遣出如此多的主干势众,现在她已然知晓了这一次为何单单现在就已经看到了十二新将中的三四余位,恐怕这一次近乎有一半的新将来到了这里。
而且在先前与三灵之中的一位的谈论过程中,其虽未明说什么,但也已然知晓了这其中的意思,她现在能够确定的就是这一次的背后一切或许都是有意为之,不过那些人究竟要做什么,她猜想不到,她唯一能够知道的是那些人都知道这些脏东西会进来这里,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让这些脏东西在里面可以如此地肆意妄为,现在想来,在起始林里的那番作为也许只是“装模作样”
而已。
可是转念又一想,那群脏东西既然能够来到这里,定然也是应当猜想到了这一点,在程楼楼心中看来,他们就好比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意味,他们不傻,更没必要如此做,可是转而……她却是想岔了一个点,而这个岔是在王符说出的话里所体会到的。
王符神情也是变得肃重了些,沉声道:“如此讲,后门当为碑塔之首正!后门里的那块果实定然极为丰富。”
也许,这背后看似简单、愚蠢的一入一受,实则上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样子。
在程楼楼看来,两边都是聪明的人,他们都应该明白的很,清楚他们所处的位置。
这这明明就是一道坑洞,那些脏东西为什么会来,原因只有一点,或许也唯独只有这一点——为了碑塔。
如此简单粗暴直接。
书楼将“后门”开启,这便是真正的入口,清碑为何要来,如此的执拗,这是后门,他们不得不来。从这一点来看,似乎这一切都是书楼的有意为之,等着他们进来。
只是……这表面看似“愿挨”的清碑,又怎么会是真正意义上的无动于衷呢?
书楼还是背后其他的势力都不会愚蠢地去认为真是一群蠢货。
“清碑那群人啊,虽然脏的很,但这抹脏垢里无论是在表面还是里面,却都是扑着一层淡淡的胭脂粉,里白内白。”这是师傅在她离开时对自己所说的,先前她还不太明白,现在却是已然明白了什么。
“看来他们是想要钓起一条大鱼吧。”程楼楼心中暗自想道。
程楼楼不清楚这一条大鱼是什么,但是很明白的这一条大鱼已然是足够让得他们都已经忌惮的存在,或者说,这条大鱼的忌惮程度已经令得那深宫之中的那位,还有那位道玄仙子,究竟是何等的大人物会令得他们不惜用上碑塔的资源来垂钓这一条大鱼?
这世间能够令得武后还有那位道玄仙子都是颇为忌惮的,或许两枚手都已然可以分得清楚。
那么,这两只手的数或许对于那些大人物来说,恐怕也是很难真正察觉的出什么,那些人都是活成了一只成精的老狐狸,一言一行若是不认真去观察,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他还是她先前的那句话是真还是假。
也许前一时刻是慈眉善目的老人,后一秒也许就会变成阴险狠毒却是隐匿于中,简单去看,决然看不出一丝的不同。
神都很大,家族太多,至南的坊市到至北的坊市,随之左右东西的高挺楼阁。
林家,王家,陈家,司马家……宋家,胡家,黄家……一切的达官贵人都生活在这座硕大的城都之中。
每一个家族之所以能够屹立在此,皇帝在换,他们却依旧没有落败,每一个家族都有着当家人还有势力存在,而在这之中关居更高地位的家族里面的那些“老不死”的顶梁柱,近乎每一个都是令人忌惮的存在,即使在武后眼里尚且还没有真正令其忌惮,可……程楼楼尚还不知晓究竟现在的神都势力是如何在划分着,不过……那些一直从太宗时期便是跟随在侧的老家族,必然是最为令那大人最忌惮的,只不过,对于身边的这个家伙,此时还偷偷地瞧了王符一眼后,便是想到了他也应该算是半个王氏家族的人,可就是当年在太宗、高宗时期一直位列顶首的存在,却是因为他的师傅离开,到了现在,慢慢淹没在了时间里,直到如今一刻,都是没有复苏的迹象。
程楼楼心中缓缓生出了一抹淡淡的兴致来,原来师傅让自己这时候出山来此,当是为了让自己长长见识吧?
“听先辈所说,碑塔从外面看来韩服高度似乎与其他相类似的塔建筑并无不同之处,甚者在外面来来仅仅是四五层恐是有余了。”南芒回道,“但按我之前所提的那位先辈笔录里所记载的,他却看不到上面。抬头便是只有宽阔如天空的一层。”
碑塔之记载,于野史记载繁多但却是甚至为杂乱,很难从其中真正考察到什么正确的记录。
于正史里,关乎碑塔的记载不多且也不算少,但在其中似乎都是统一了口径的样子,都是极其简致地记述了普通人所能够看到的碑塔之景。
“看来,这一次考验单单不是于我们这群人,更多的是那群人。”王符说道,“那这后面我们究竟是走还是原路返回呢?”
程楼楼瞬时就白了他一眼,嘲讽道:“你觉得我们回得去?你觉着后面会没有人?还是你要等陈灵山,还是要等其他人?”
听到这里,王符和南芒都是想到了身边少了个人,“对了,听你这么一说,陈灵山那个大老憨去哪了?”
“我身边的那人也是在起始林与我走丢后,就没见过面,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南芒也是随即说道,所担忧的便是自己的那个剑眉少年侍卫。
程楼楼摊摊手,又是耸耸肩,“就这么无缘无故地走丢了,你知道吧。说来也奇怪,这家伙一直这么神出鬼没的。在第一道关卡里我也曾看到过他,可是后面又是不见了,现在才是想起来。”
“什么?”王符愣了一愣,“你在第一道关卡里看见过?”如此一想,他自己也见到过,可他并不记得与自己遇到过的事情,但与他的谈话,确实是他本人没错,先前以为是那位鲫姓长老所为的结果,但现在程楼楼又说她曾在那里看到过他?!
程楼楼点首,“对啊,我还和他说过的话,不过很奇怪,我倒是现在才想起来他的事。”
王符眉间一蹙,不禁觉得发觉到这其中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短暂地思考了下当时遇见的时候,但正当他有些郁闷或是想要沉思进去的时候,在其左耳瞬时传来一声呜呼的爆破之声。
“前面出事了?!”
……
……
白客又回到了宋府,身边陪着他的是宋仙衣,不过此刻宋仙衣的心神却是有些恼怒,便是因为身边的这个男人再次回来而生出的怒气,只不过,脸颊上却是露着笑容,“白大哥,自你离开后,父亲便一直在念叨你。”
白客面色微微一扬,仿佛在笑,“这个时候老太爷应该在屋外吧?”
宋仙衣淡笑着摇头,“不曾在屋外,父亲在等你。”
“何时开始?”白客目色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