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寻找突破口
“你为什么一直要这样看这座城市？”老人眉间一蹙，每次这家伙都要爬上这棵树来，看这座大城市。书生拍了拍左边的粗壮大槐树，这大槐树是他亲手栽培，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总算已经高挺到站在上线能够看得清这座神都的伟岸之姿，此时虽是夜晚，然而此刻俯首观望，却是依稀可看的清身前百米院墙外的老街老坊，灯红酒绿应接不暇，“哎，这个时候最亮的地方还是青楼啊，老先生，您瞧瞧，都说青楼害惨了不少的良家男，可是就算是这样，还是有不少的人天天光顾，据说官府从神都的各地青楼里所受的税赋可是成了一大笔的资金了。”
老人听到这话，不禁冷冷一笑道：“这话倒是没错，现在的那些家伙可不单单是光顾，反而倒是收受了不少的贿赂，得了乐子又有不少的财钱，何乐而不为？”
书生一笑，“这就是为什么神都里的青楼怎的发展如此迅速的原因吧？这就是官官相护吧，可这个却像是实实在在地自愿去维护……青楼我倒还是没有去过，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滋味。”
“你还需要去吗？”老人哼声一笑，“你还缺女人？”
“缺啊。”书生大大咧咧地笑道，“我怎么会不缺？老先生何曾见过我身边什么时候有过女人？”
老人将目光从观望神都的夜景转向了他，淡淡道：“我记得你有个女人，她……姓。”
书生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在这一刹那间书生的表情变换了数次，他抬起了头，看向了夜空中那漫天的星星，神都很大，很大，书生把目光离开了那最亮的青楼，看向了别处，此时的这高挺槐树下，俯首看到的似万家灯火，交相辉映着，如此耀眼，“今天的神都夜景竟然会这么美，啧啧，我还是第一次夸赞这神都，若是那位大人知晓了我夸赞这神都，会不会杀了我？”声音显得有些玩笑的样子，显得轻松从容。
只是，当他看过了那明亮的灯火，他欣赏地看了许久，然而……他很快地看见了那明明是一处硕大的地域，然而，此时此刻，即使灯光通明，那是一座宫殿，是神都里最大的宫殿。
那，就是皇宫。
那里的灯火很通明，可无论怎样，在书生的眼睛里却像是一座死寂沉沉的地方，即使那里的光比月亮还要耀眼，比那青楼似乎还要热闹，比任何一条街市都要热闹，可是在书生的眼里他更是一座死殿，死寂沉沉的，“那里的光很明亮……可我为什么就觉得那里就这么的暗呢？”书生冷笑着，“老先生，你觉得那里亮吗？”
老人沉默，他知晓这话中书生的深意，目光渐渐看向了那远处，那座硕大的宫殿，“很亮，很亮，那是世间最明亮的地方，却也是最黑暗的地方。”
“……”书生沉思着，目光一直看着那里，他看了很久，直到他看向了宫殿的一处地域，那里的灯火已经熄灭，那是漆黑的一片地方，可是在那里，却又是还有一丝一缕的微光存在，即使他的眼睛里没有看到光，因为这一抹微光来自那人。
准确来说，是个女人。
可是那个女人却是这世间权力的顶端者。
“武后。”书生笑笑，“当初我还叫过她媚娘。”
老人一沉，“你去过那里吗？”
“她的住处吗？”老人问道。
书生摇头，“那里不是我能够去的地方，那是高宗陛下为她建造的寝宫，专门为她一人。”
“林间？”
书生点头，“就是‘林间’，那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现在还会喜欢？”老人冷声哼道，“当初她说的假话还很少吗？”
书生说道：“也许……当初的某些话是真的……她，今天进去了。”
“什么？”
“今天的日子很特殊，当初她就是在今天遇见了高宗。”书生淡淡道，“你看，现在，真的有光。”
视线转去，女人缓缓点燃了紫檀桌上的蜡烛，黯淡的灯光微微点亮了这间房子，可是当女人看了一周残破的屋子，却是只见手掌袖子一挥，屋子再次回归了沉静。
而后再次见到的光似乎稍稍偏离了开，光点稍稍挪动了一点。
书生看着光移动，淡淡道：“她到了院子里。”
老人老了，他看不清，当他欲催转灵力时，却是直接被书生皱眉喝止道：“你想死？”
老人一怔，随即迅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然而在想到了后面若是运转出灵力的后果，不禁背脊一冷。
书生再次转过了目光，“你若是刚才真的有一丝的灵力出来，恐怕我们两个这时候已经是死人。”
“是我没想到这一点。”
书生眉间一沉，心中顿时生出了一股寒意，“走吧。”旋即就是拉着老人跳下了槐树。
在那一边，微光熄灭，女人的那双眼睛缓缓地透过了前面的高墙，似乎能够穿透一般，院子沉默了许久，才渐渐出声道，“有人吗？”
微风浮动，却见女人的头顶浮现一道淡淡的光芒，夹杂着一股隐含极强的灵力，咻地一声，直遁飞而去！
直到那株槐树上面停下，灵力打在了槐树粗壮的枝干上，女人眼眸流转，“那株槐树生的如此大，是谁家的？”
院子里面没有人，但是漆黑色的地面却是突兀地传来了一道沉静的声音：“陛下，那株槐树似乎已经有不少的年头，若是真要追查起来，控会有些麻烦。”
“嗷？很难？”这女人自然便是这宫殿的主人，武后，见其淡笑道，“罢了，不必浪费时间在这里。”
“是。”
“嗯，你们现在的任务还是先着重在天书楼的事情，你也过去吧。”武后说道，“你也暂且先退下吧。”
“是。”黑影慢慢地消失在了其中，此时此刻开始，这院子丝毫没有什么声音，似乎连呼吸声都不存在。
武后没有再点开烛光，站在寂静的小院子里，神圣的眼眸里再次看向了那个槐树所在的方向，沉思良久，“老朋友吗？”
……
……
“结束了。”女人的食指距离荀朗的额心仅仅只有两尺的距离，被纤薄的透明的衣裳遮掩下的玉体若隐若现。
然而荀朗却是丝毫没有把目光看向她的身体，眸间阴冷地看着，笑着：“还没死，怎么算作是结束？”
女人的食指轻轻地向前，修长的指甲微微冰冷地点在他的额心，悄然小小地旋转了一圈，刺冷的感觉缓缓从额心里进入到荀朗的全身，仔细看，指间上有着一道淡淡的灵气匍匐进去，淡淡一笑道：“本来是想着让你们早些死去为好，不过，看来现在若是让你们这么简单的就死在这了，我的兴致也会削减许多呢，所以……我更喜欢看着你们……”
自相残杀。
“这……才是我最想看的到的呢。”女人咯咯一笑，“你们是不是以为他走了，我就没有多少时间对付你们了？恰恰相反呢，即使你们如何再耗，我也有足够的时间赶到，你们啊，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吗？区区三境的实力，在这里妄自菲薄，口气不小，本事不大，这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是没资格有底气的……各位小家伙，这就是我大发慈悲给你们上的课，不要太感谢我哦。”
“疯女人!"荀朗一声冷斥，然正当最后一字脱口而出时，惊觉胸口一处直生一股惊寒，仅是在眨眼间一股奇特的灵力直然从他的全身蔓延开，仅是一两秒的时间，便是直达全部，在自己的各处经脉上，防腐蚀跳动着，随时间就像是会爆裂开一样。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