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有虚有实（二）
“我知道了！”王符神色一亮，此时的心情更是激动起来，因为他猜想到了这其中的所深藏的意思。“你知道了什么？”陈灵山也是忍不住微微蹙了蹙眉问道。
待心性平稳后一秒，他才是见到了身边已经来了几个人，徐子聿更是眉目间还带着一丝隐隐的关心，少年面色也是不禁一红，旋即咳嗽一声，正了一正身子，道：“我发现了这如何出去的办法。”
许尘听见这话，又是想起先前这家伙一副傻瓜模样，现在听见这话心中暗自也是深信不疑，嘴边也是挂起了一股淡淡的冷笑。
徐子聿心中多了些关心，但是此刻在其他人眼前决然不可表现出来，假作蹙眉询问道：“萧公子莫不是有了什么想法？”
王符看了一眼她，很快便是假意地看了林湘与许尘两人，眸间带起疑惑来，说道：“这是子聿妹妹的朋友？”
“嗯。”徐子聿心中不禁发出笑意，此刻也是只得尽力憋住这股笑容，不过表情却是依旧显得平静，“若是萧公子不方便说，那……”
王符旋即轻笑着摇摇头，说道：“哪里的话……子聿妹妹的朋友便是我萧然的朋友，再说我这出去的办法也许还入不了妹妹的两位朋友眼里呢！”
许尘笑笑，随即回道：“诶！萧公子哪里的话，萧公子能够在那秦林道中唤出秦琼神将的神识出来，自然有萧公子的本事，萧公子的眼神这么利索，这办法必然是很不简单。”这一通的夸赞饶是王符都有些受不住，这商人的儿子就是不一样，一来估计是继承了他家老爹的性子，二来家族的陶衍也是培育了不少。
做生意，第一口才要好，如果你要去做一摊大生意，与客人交谈，从开始到最后都是疙疙瘩瘩的语气，就算起初你寻到了人家性子，带着人家去逛了窑子，两边美女入怀，谈生意时语气却是断断续续，扰了兴致，又是费了钱，所以口才是做生意里是占据了很重要的一步。
这家伙以后继承了他家的事业，自然青云直上，比他爹有无而不及。
王符急忙微微鞠躬，颇为谦虚地推诿道：“公子谬赞了……不过，在说出我的办法之前，我想再证明一下我的想法，生怕错了那就难堪了。”
“如何证明》？”徐子聿淡淡问道。
王符将手指点向了那间包子铺的地方，出声道：“你们，可曾看见那包子铺？”旋即众人的目光就随着其右手指的方向，为了让她们更明确方向，继续道：“就是在那间万天阁的外面。”
随后两刻时间，先是听得林湘回道：“没有。”而后就见到了其他人也是同时一起摇了头，不过这个答案却是让得王符心中高兴，“那就好。”
“嗯？”
“萧公子，好在哪里？”徐子聿心中想笑，但却是只能忍住，且也是与其他人一样也是有着心中疑惑他这是为什么。
王符沉思了片刻，随即解释道：“我看见了那间铺子，我想你们诸位还能够看见其他的……”
“何意？”
“举个例子，我可以看得见唯一的包子铺，那么在诸位眼里，也是能够看见对于其他人来说多出的事物。”王符细细解继续道，“我想，我们口袋里的这些钱应当会与在我们各自眼里多出来的事物相关，而对于我，想必应当与那万天阁外的包子铺有关联。”
众人似信似疑地点头，可是随即就听见了陈灵山说道：“可是你刚才不是已经过去了吗，那里的确没有包子铺。”
“可现在我能够看见。”王符笃定道。
“这是怎么回事？”
许尘听得这两人的话心中虽有些相信，但却是始终有所怀疑，“你的意思说，你能够在这里见到那唯一的包子铺，可是过去了，却不见了？萧公子，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王符点头，“正是。”
此刻的五人都是静静地思索着，连大老憨陈灵山也是眉头紧锁，看着那内敛的眸子更是让别人看来这家伙陷入了沉思，然而此刻这大老憨的内心里却是想着，‘这小子饿疯了，现在过去给他买个包子的好，可是，这里没有包子铺啊！“目光随之看过去，然而后一秒印入他的眼睛里的……
“是包子铺！”陈灵山顿时大喊出声，这一声重重的叫喊直接不仅仅惊吓到了王符他们，甚者直接吓得身边刚过去的身材娇小的女孩一个激灵，霎时就是横眉冷对袭来，那对目光里更是要杀气暴露。
许尘皱眉，心中开始有些不悦来，‘这两个人是傻子吗？’一个一惊一乍的，一个傻不拉几的。
“你看见了？！”王符惊异道，“方才你不是看不见的吗？”
陈灵山一直指着那里，瞳眸搓了一搓，说道：“那里真的有，我真的看见了。”
可是其他三人再看去，却是……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人从万天阁里走出来，而后又有人走进去。
正当许尘失去些兴趣时候，看来这所谓的萧然似乎不足为惧，从身边所交的朋友就看得出来，真的是什么人交什么朋友，一直默不作声的林湘却像是发现了什么答案一般，突然说道：“是位置。”
话声一落，众人停在原地，站在陈灵山身前的王符看了一眼身后的他，再看向那包子铺，目光渐渐看到了脚下，发现了此时此刻他的脚大致与身后的陈灵山是相同的水平直线上，猛然间他就发现了这个，旋即点头道：“对，是位置。”
嗒嗒嗒，林湘走到了壮汉少年陈灵山的背后，虽然这硕大的身躯挡住了她，但透过一丝余缝，她也看见了那间包子铺，“我也看见了……那里确实有，而且还有一位老人。”
随后眼眸对向了王符，王符便是点点头轻声说道：“看来，我们见到不同的是同一事物，只是需要在某一处特定的方法去才能看见。”
林湘也是很快颔首，“是直线……姐姐，你们两人站立成直线。”
另两人便是走到了前面，各自站在了一处前面，目光再次看向那远处的万天阁外面时，果不其然，那里真的有一间“多出来”的包子铺，徐子聿神情仅是稍稍一变，心中暗叹着那里竟然真的会存在一个“多余”出来的铺子，而且那里还有一位驼背的老人正在倒腾着蒸笼上的包子，另一边的许尘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但也是瞬时舒展了开，没想到的是那儿真的会有一间铺子。
众人没有多说什么话，便是慢慢向着那处地方走去。
五个人都整齐有序地向着一条直线过去，直线走了大约数十步，虽然那间包子铺被前面茫茫的人海遮掩住，不过五个人的眼睛依旧直直地盯在上面，决然不让自己偏离那条通向包子铺的直线。
嗒嗒嗒的脚步声被拥挤嘈杂的喧闹声覆盖，为了不让主线偏离开，带头的王符更是丝毫不敢分心一秒时间，专心致志地盯着，身躯更是弯腰着，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在地面寻找丢失了钱的家伙，时不时还惹来了周围的一顿嘲笑，“这小子是缺钱了吗？口袋里的那一袋子金币还不够他用？”
“诶！？你要想想，这口袋里的钱虽然多是多了些，但这里是洛阳的街，洛阳是什么地儿？即使不是实实在在的洛阳，但这里的一切都是照着本来的变幻出来的，方才……”瞬时间话语声就压低了一度，听得其继续道，“方才我进了趟那向春楼，你算算，一个姑娘就是六十金币，我看这小子着脸色这么白，估摸着是小姐找多咯！”
“……”这话幸是王符没听见，不然非得给这小子磨下牙齿，不过因为分心了一刻的缘故，这些话却是传进了徐子聿的耳朵里，在偷偷看了一眼在前面认真专注的少年，也不知怎的，心中竟是真的有种觉得这家伙就像是缺了钱的家伙在地上找钱，‘他有没有去过那种地方？’
这道想法一浮现在她的脑袋里，女孩迅猛如虎地就急忙可爱地甩甩脑袋，这奇怪的动作而后就引来的身后的林湘，看着甚是奇怪的摇头模样，问道：“姐姐，不舒服吗？”
徐子聿瞬时一阵轻微的哆嗦，但很快地就是镇定下来道：“啊！？没事，没事，只是低头低了有些长，脑子有些晕。”
“那姐姐就先抬起来，我给你在后面扶住你，你先站直身子走一会儿就好了。”林湘急忙关照地说道。
女孩摇头说道：“不必了，也快到那里了。”
“恩，是应该到了。”林湘再次询问了一下有没有问题后，两人便是按着先前走来的直线向前走着，不过为了避免被察觉出此时的丑态，徐子聿就假作抬头舒展下，在目光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向那里时，那间铺子依旧印在眼帘里。
嗒嗒。
王符抬起了头，眼神看向了那间狭小的包子铺，最上顶的蒸笼轻轻地被打开，旋即就从里面跑出了一团浓浓的香气，一股菜香扑鼻而来，顿时令得他们五人胃口一阵咕噜叫。
只是，五人都没有继续向前，距离那间包子铺还有三四步的距离，因为……
那里有位白发老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