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走
“光明重现的……是隔海那边。”老人淡淡道。“……”两人目色渐渐变沉，他们似乎隐隐从这句看似光亮的字词里嗅到了其他的深蕴。
老人的神色里充满了寂寥与一丝的悲痛，“你是否想取这份机缘？”
王符听罢，便是急猛下跪鞠首：“想！”语气之中无不带着一丝坚令的肯定。
“然后？”老人看向了二人，他在询问着他需要听见的回答。
“前辈，晚辈想要知道这场战争的背后究竟是什么。”
……
……
“还没出来？”守候的长老时不时地看向出口，可却是迟迟不见那两个小家伙的踪迹，眉头忍不住一皱，“阁楼里的那些老头心可真是大，都已经在里面这个时候了，那些老家伙竟然一点意思都没，就不怕出现什么事？”
身边一位正吃着酒的长老脸色喝得有些微红，语气之中却是毫不在意地说道：“能出什么事？这两个小家伙巴不得呆的久呢，这个时候不出来，必然是秦林道里的那位老前辈给了他们什么好福源，正享受着呢，你急什么！？”
老人听得这话，当即就是夺过了他的酒壶，当头一口酒喝了下去，说道：“我当然不急，我是怕我自己这幅老骨头被冻着了，哟！这女儿红哪来的？嗅这味道，貌似是十五年的老窖藏，孙老头，哪来的？”
老人呵呵一笑，说道：“我说了，你可别说出去。”
“哟，看来不是你酿的，莫非是你家的那个老婆子？”老人思虑一刻，随即沉了沉眉道，“不可能啊，我当初可是尝过你家那位酿的家酒，可不会是有这股美味。”
“你猜猜看。”老人眸间一笑。
“这话你就不必打哑谜，提个心眼给我这是作甚？快些说，若是这边附近的酿酒家，我也要去寻一趟来。”老人来了兴趣忙问道。
长老一笑，忍俊不禁道：“这酒，可不是寻常人家可以酿的出来，我家那婆娘的本事与这可是差了太多太多。”
“那究竟是谁？”
长老一笑，说道：“是一点。”
“一点？”老人神色一疑，旋即问道，“莫一点？”
长老点头，说道：“虽然一点的腿是残了，不过这手上的手艺却是越来越老练精进了。”
老人再饮了一口，润润胸肺，暖了暖之后，想再要饮一口时，却是直接被夺还了回去，老人苍褶的脸颊上忍不住多了一丝笑容，掐媚道：“再给我喝一口嘛！？”
这位长老却是不乐意了，急忙就捏紧了壶口，目光假作一凝道：“不行了，不行了，你这吃了我三四口了，你还不嫌够？”
“自然不够多，不够多！”随即老人一声大笑后，而后其二人的目光就被移动到了秦林道中，微弱的灯光下，渐渐有两道年幼的身影从那里走出，这番抢夺的样子若是被看了去，那不是还得被笑了去，两人当即就是正了正身子，咳嗽一声，急急忙从吧酒壶放进了口袋里。
出来之时，便已经是昏黑之夜。
王符与徐子聿二人的面色显得平淡，二人的距离也是隔开了一些距离，在向前走来，各自向着二位长老鞠首，“辛苦二位长老了。”
“你二人是哪间的山峰？”持酒的长老点首后，便是询问道。
王符率先说道：“学生是望首。”而后目光就微微转向了徐子聿，另一位长老看在其中，疑惑道：“你二人不认识？”
二人旋即点头，听得徐子聿说道：“学生是灵虚峰弟子，与萧然公子仅是在里面才认识。”
长老点头，而后淡淡道：“这个时辰宿室幻境已经关闭，你二人随后便去经书阁一层去休息，那边的两间石室已经为你们打扫干净了。”
“有劳两位长老。”二人再次鞠首谢道。
夜半的天气有些凉意，往经书阁的路稍有些距离，一时半会儿竟还是走不到，“冷吗？”王符轻声询问道。
石道无人，然徐子聿与王符两人却是依旧隔着距离，王符心中此刻虽是有些心慌，懵懂的感觉尤甚，然心中却也是自知此时若是多有动作，若是在他二人的身后隐匿着什么，身后有人在观望，因此，王符不敢多有动作，然……先前的香怀尤在，王符这颗怦然心动的感觉已然令得少年有些怀念。
手中动作虽未做，然口中却是有些担忧。
徐子聿红晕附脸，本是已经平淡下来的心神当即忍不住地跳动起来，霎时芳心大乱，月色的照亮下，那对脸颊便是被照得可爱至极，旋即便是害羞地向下点了点头，这番可爱的模样竟是惹得了王符一眼的心动，霎时不知脚步也是开始慌乱起来，眉间舒展开：“好好好，那就好。”
这一声回答，却是惹得了女孩顿时捂嘴而笑，噗嗤一声。
“我听你的话，就像是爷爷奶奶与我讲的一样。”
“人老啦，人老啦。”王符笑容满生，而后两人便是轻声淡笑里走到了经阁口。
里面尚且还有烛火在，阁外有一位长老甚是困倦地倚靠在旁边，应当是在等候着他二人，不过此刻再看一眼，就发觉这位长老却是已经微眯着眼睛昏睡了过去。
“还是不必吵醒他了，我们自行进去就好。”王符说道。
徐子聿迟疑，说道：“可是，我们的房间尚且还不知晓究竟是哪两间？”
“灯亮着，自然就是我们的那两间房。”王符淡笑道，而后目光在见到了其腰间所挂的一壶酒，仅是嗅了一嗅，便是知晓了这酒是什么酒，喝了这么多，若是叫了醒，也许酒醒来，说不定还要撒些酒疯，“叫醒了，恐怕还得我们费些气力。”
王符的眼睛指了指那腰间的酒，徐子聿很快就会意到了什么，颦间忍不住一笑道：“你们男的都会撒酒疯吗？”声音压得很轻。
随后那对秀眼就直直地看向了他，一脸笑意盈盈的模样。
当少年的目光看向了她时，少年竟是有一时地失了神，四目又是相对，少年脸颊上的那股微笑，脸上顿时羞涩，心里急促地跳了起来，竟是不觉得浑身烫，轻声害羞道：“你，你，你这样看人家干什么？！”说完话，眼神便是迷离开，尚且还有一丝紧张地悄悄走进了阁楼里，王符依旧滞在后面，偷偷打量了女孩的背影一眼，在女孩回转那时，却见他正怔怔地立在原地，然而在女孩眸间看来便是多出了一股含笑打量，仿佛还带着一丝火辣辣的，旋即便是心惊地不行，急忙转过了身，急匆匆地向着一处灯火的房间跑去，身躯里的那双手捏得很是紧。
待芳影消失在了眼中，才是缓过神来，此时的他思绪万千，“这便是喜欢吗？”
心中话语落下那一秒，尚在回味中的少年在耳边很快地听到了一声酒咯，目光迅速收了回来，只见那守门的长老似乎快要醒来，身躯急急忙着也是向着屋内跑去，极致地压低了声音。
嗤啦。
嗤啦。
两扇门相继合了上，躲在门后的徐子聿却是芳心乱跳，一对秀气的眸子就看向了右边，似乎是想透过这面厚厚的墙又羞又恼地嗔怒了一气，霎时在脸颊上挂起了一眸红红的丹枫，“我这是怎么了？”女孩极尽地让自己平静下心来，然而无论怎样平复，静心咒还是素心咒什么的，似乎在此时此刻也是作了无用之功，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这个样子？
眼下，心下，心心念的都是绘满了那个人的模样。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