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看得出却是不能说
风渐起，眼前林道开始变得幽森。因这道考核是另加，所以并不影响到后面的武试考核，而这场多出的考核其实更多的是为了那些前来书楼参加的散修修炼所准备的，而率先出来的人能够获得天书楼为其准备的珍惜的修炼灵籍或是一些珍贵的灵丹。
不过，虽然大多是面对散修者，然而绝大多数的天书楼弟子却是都参与了进去，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
虽然是额外的考验，然而却是颇受书楼长老们的重视，这也引来了一些散修的抱怨。
靠着身躯行走，这路一直只能是反复循环。
王符在之前坐下的那刻，就已然选择了用所谓的心海灵识探识这间林道。
但这也引来了一些散修的埋怨，王符走过那些人时灵经过，有时便会摆起一张脸来，有时还直接在耳边听清了他们的对话，“这天书楼的弟子胸怀当真是小，这明摆着是给我们这些散人留出来的考核，他们却都是插一脚进来？！”
这般抱怨的话王符已经听见了不少，虽然知晓这些话说的难听，但转念一想，但也只得无奈，因为去解释的话，对于他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更重要的是这对于他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算是背道而驰。
与他们讲理，会乱了心性，这不值得。
话语虽然有时听见有些难听，但自己对这书楼也并未有太多的尊敬。
嗒嗒嗒。
摘了林道边林荫树下两片翠绿的叶，卷缩了一下，发觉还有些小，有些7少，堵不住耳朵，又是拾了几片蜷缩起来，堵在了两只耳朵里面。
虽然尚且还有杂音，但也是减少了大半，心情瞬时平静了很多。
另外一处，在一间楼阁窗阁外，几个年长的老人站在其间，目光仿佛是在看远处的山林水瀑，然而他们口中所说的却是林道里的景象，“还没人出来……已经没有再看的必要。”其中为左的老人看着里面行走着的学生，过了如此的时间，然却是依旧没有走出来，不禁微讽道。
只见老人脚步即将向后转身之时，却是听得了在其身边的一人淡淡出声道：“有人开始了。”
老人冷笑：“这时候开始了，有什么用处？”脚步继续选择向后去。
中央为首的道玄目光平静，而后一秒听得其淡淡道：“是快走到头了。”
老人脚步霎时一滞，目光旋即看过去，所至那刻，便是……
露出了一股难以置信的神情。
准确来说，是两个人，一男一女。
短短的一些时间，明明只是回头加上一句话的时间，然而注入老人眼睛里的独有那已经距离出口仅仅剩余一些距离。
老人显得惊讶，看向其他人欲寻求答疑之时，身边的人都是魏然大惊，各自的白眉皆是翘得高高的，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
“究竟发生了什么？”
……
“原来这里有捷径。”王符淡笑。
而此时在其身边的人一个着着淡色青浦修衣，虽然腰上的那尚未有“两斤赘肉”，但也算作是即将含苞待放的身材，年纪虽小，那副身材却已然是显得婀娜曼妙，凹凸有致，而这个女孩他也认识，她唤作徐子聿。
没想到会在里面遇上，可惜得是，此刻的他身份是萧然，而非王符，在女孩看来，他们两人是第一次见。
“多谢萧公子。”徐子聿折过盘起的长发，微微鞠身道谢道。
王符旋即摇头，摆手道：“方才若是没有子聿妹妹的指教，我们没法那么快到这里。”
“我只是随口一说，能够走到这里最后依靠得还是萧公子。”徐子聿绝美的脸颊上面色微微一动，轻笑道。
窗阁上的老人们皆是神色惊讶，连道玄在见到了徐子聿身边的那个少年，平淡如泊的眼眸里也是多看了一次，她觉得那个少年有些熟悉，而后很快她便没有再去想这个问题，因为……她看见了出口明明已经在前面，然而他们两人却是一直停在那里原处，不知为何。
“在突破？”很快道玄就发现了什么。
而且不仅仅是那个少年，女孩也有着一丝突破得迹象。
其实王符在古楼之时就已然有了到阴阳的实力，但在里面受到古楼限制，因此自己的这阴阳境并不算是真正的样子，俗话来比喻，就是有些半残不残的情况。而眼下，他在行走林道之时，心海之中却是突兀地出现了先前那股晋阶的气息，且来的很猛烈。
王符自然不会放弃这时候的突破机会，可是现在的他却是面临着一个难题，因现在的他并非本体在这林道中行走，而是所谓的心海灵识，也就是所谓的精神状态在走着，而若是想要寻求突破，就必须要回到本体之中，在本体里开始晋阶。
可是，眼下的突破机会难得，前面虽然已然有着一丝光明点亮着，出口就在前面，然而王符不敢再多走，因为没有人能够知道动身向前继续走，自己的这道突破机会会不会消失了。
目光见到了身边的徐子聿，却也是见她蹲下了身，神色之中也是带着一丝紧张，王符轻声询问道：“子聿妹妹莫非也要突破了？”
听得一字“也，”，徐子聿目光微微一惑，当即问道：“萧公子也是获得了突破的机遇？”
王符颔首，随即苦笑道：“我在想，究竟是继续走，还是停在这里。”
徐子聿悄一迟钝，后说道：“萧公子是在犹豫害怕若是继续走，恐会丢了这个机会是吗？”
王符不解，问道：“子聿妹妹此时坐下来，不也是如此吗？”
女孩摇头，顰间一笑道：“我不是在想这个问题……”
“嗷？那为何妹妹有些紧张？”
“我在想，究竟是突破的好，还是不突破的好。”
王符面色一滞，不太明白这其中意思，询问其理由。
“每一境界皆对于这世间的感知都是不同，我若是寻求了突破，那这片林道里的一切，我尚且还需要再走一趟。”
“为何？”王符皱眉。
“境界突破后，感知便是强了一倍，萧公子若是到了阴阳境，再次走间林道得话，我想会有不同的收获。这”
王符沉默一晌，心中暗自衬量了这几番话，思虑完后，心中不禁自嘲了一番，人家担心的是突破后还需不需要再走，再走恐会耗费时间，担心的是再走一趟究竟会有所得，还是有所不得。
然而自己所念所想的，却是会不会被后面的人追赶上，从而丢失了这次考验的奖励。王符此时深深感觉到自己何时变得物质了些。
“突破与不突破，似乎也并不重要。”王符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