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酒吧狭小的舞台上，一个年轻人的乐队正在卖力地吼叫蹦跳着，整个酒吧朝气蓬勃。在周围嘈杂的环境中，程远和伍月各自提着一瓶啤酒，程远举起瓶子主动找伍月碰杯。两人几乎是吼着聊天。

“干杯！……这个地方真有意思。”

“破破烂烂的，你习惯吗？”

“挺好，我在高中的时候也组过一个乐队。”

“你做什么的？”

“贝司手。”

“真酷，你们乐队叫什么名字？”

程远扭捏地说：“算了，不说了，太傻了。”

“哈哈，必须说！我听听怎么个傻法。”

“叫slut。”

“什么意思？”

“荡妇。”程远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大声点儿我听不清！”

程远大声地吼了一句：“意思就是荡妇！”

伍月笑得直不起腰来，周围的人好奇地打量着她。

程远也跟着乐了起来，解释着说：“没办法，不取个奇怪的名字，演出海报贴出去了都没人来看。我曾经想过当一名职业乐手，后来还是放弃了，但是那段时间是我一辈子最开心的时光。”

“为什么？”

“因为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穷学生。”

“你喜欢做普通人？”

“他们说我做不了一个普通人，我偏想试试看。”

“我支持你！你还是做普通人的时候比较可爱。”

程远微笑着说：“那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吗？”

伍月同程远握手，严肃地说：“祝贺你终于成为我的朋友！”

程远拉住伍月的手不放，说：“如果我留下来，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伍月愣了一下，假装听不清问：“啊？你说什么？”

程远突然放开伍月的手，来到简易舞台旁边，同台上的乐手低声商量了几句，握手致意，翻身上台，接过主唱递过来的吉他，转身同身后的乐队商量曲目。然后程远来到麦克前，脱去外套，背上吉他，俊朗的外形和帅气的表现引起台下观众的欢呼。

程远说：“我要把这首歌送给一位最坚强也最可爱的女孩，她曾经拒绝过我一次，那时候我希望她留在我身边，但是她说她讨厌我的世界。我想告诉她：现在我来到了你的世界，我很喜欢，我想留下来。希望你能和我在一起。不用现在回答我，明天是我的生日，你的答复就算是我的生日礼物。”

说完这番话，程远冲着后面的乐队微微点头，清脆有力的鼓点响起，程远开口深情款款地唱起了情歌，台下的观众的气氛再次掀起高潮。

伍月呆呆地站在原地，两行晶莹的泪珠慢慢滚落脸颊。

酒吧入口，刚刚走进来的李克金也盯着台上，一脸复杂的表情。

夜，北京街头，一个黑衣男子上了一辆出租车。

“先生到哪儿？”司机问。

黑衣人抬头，拿出一张纸片递给司机，用生硬的中文说：“去这里，华信大厦。”

62.同归于尽

七叔主宰般地站在程氏集团大堂里，意气风发地在秘书的文件上签字。

二姐走进来，七叔很有精神地打招呼：“二小姐，怎么这么有空到这里来了？”

二姐不以为然地说：“我听说七叔刚刚主持召开董事会，讨论集团的大事，所以来看看！”

“哦，是这么回事，昨天我从政府金融管理部接到一个消息，那几家银行已经开始质疑程先生找来的担保，开始要追我们程氏的债了。”

“那您打算怎么办？”

“阿远走了以后，程氏的大事一直由有我在内的三人小组决策。事关生死存亡的事情，还是要由程先生做主！可是现在我们的程先生在什么地方，你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呀。”

“程先生自有他的去处，可我听说董事会上已经开始议论更换董事长的事情，是吗？”二姐逼视着七叔。

“我已经说服了他们。可是你要知道，大家都找不到程先生的下落，银行方面催得又急，董事们也是为集团着急嘛！”

二姐犀利地说：“七叔，是有人着急，还是大家都着急呀？”

七叔有些生气地说：“二丫头，你不是董事会成员，你的意气话我也不会当真。现在只要程先生肯回来，程氏当然还是由他做董事长、程先生，这个没人质疑。”

“可是有人不想让他回来，这您也是知道的。”

“所以我老头子也想表明一下我的态度，阿远再不回金蟾岛，再不对程氏集团负起责任来，那我就真的要冒天下之大不韪，顺应民意，取而代之了！众所周知，我在大哥去世前后，从未谋求董事长一职，也从未做过要篡权夺位之想。为了程氏的江山稳固，我宁可退隐归家；为了程先生的地位稳定，我宁可去异国他乡！我自认为对程氏已经做到了鞠躬尽瘁，但如果程氏危难在先，在这生死存亡的当口，我这把老骨头也自当死而后已。”七叔说得煞是义正词严，二姐却听得面沉似水。

回到家，二姐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地说：“不对，七叔的态度不对劲！阿远刚刚走了二十天不到，他就公开表示要当程先生，难道……”她突然像是想到可怕的事情，表情瞬时变得恐惧了起来。

“二姨，您怎么了？”皮皮走了进来。

二姐慌乱地说：“去，去到他身边去，帮我看着他，看着你七叔公！我要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知道阿远在哪里了，快去呀！”

皮皮反应了过来：“哎，二姨，您别着急，我去，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