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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罗叔是我爸妈家里的管家。”秦渡凉说着,拉开网约车后排车门,让言灼先进去,然后自己坐进副驾驶。

言灼心说,好小子,管家。

在言灼有限的知识储备里,平层、别墅,是不需要管家的,有保姆保安就好。而管家,肯定是有一个需要管家管理的,为家主服务的团队。

高净值人群的管家,事实上就像罗叔刚刚做的事情一样,在综合方面服务家主,比如将近凌晨两点获取秦渡凉的地理位置,然后静静地等他喝完酒出来,规劝他今夜回家。

在反复确认了秦渡凉不需要自己陪着一起回去之后,言灼选择接受。

“你去吧。”言灼说,“回去了好好说话。”

秦渡凉说好,大致说了些“别担心我”、“你早点睡”这些话之后,他便走了。

罗叔一直开车跟着,同时,罗叔作为从业多年的管家,也深谙一理——只做自己份内的事。

王权没有永恒,太子终有一天身居高位,届时别把自己搞得太狼狈。所以罗叔开的那辆捷豹没有一直跟着网约车,他没有去定位言灼的家在哪里。

秦渡凉打车回去了父母的家,正如言灼所猜测的一样,高净值人群,需要一个管家,那并非合院别墅的房子,而是庄园。

连附近的道路都是私有的庄园,几乎复刻的香港太平山顶的那种庄园。

秦渡凉太久没回来,给司机指了两条路都不对,最后是罗叔开着捷豹过来接的他。

凌晨两点三十分,除了院里的狗,秦家所有人都醒着,包括他堂兄家年仅8岁的儿子,名叫秦哲书。

显然,是达喀尔拉力赛终点线的采访,终于影响到了商界。

罗叔的车也停在庄园地下车库,他停好车后,秦渡凉跟在他身后坐电梯上楼。

“是新闻的事情,影响到了集团的形象,这些天股价跌得厉害。”罗叔说,“秦总希望你能补救一下。”

汀,电梯门开。

虽然从理智上来说,秦渡凉觉得这种事压根就补救不了,但出于对自己父母以及伯伯的了解,他们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方法,才让自己回来配合。

还挺好奇的,于是抬脚跟上去。

坦白讲,秦渡凉一直挺佩服罗叔,他常年穿皮鞋,但是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罗叔说:“明昼集团旗下有一个演艺公司,已经谈妥了我们的一位女演员,她会出席亚太锦标赛,到时候你和她互动一下,流言便不攻自破。”

“就这?”秦渡凉蹙眉,“我以为什么绝妙的点子呢,说真的把我那个‘ilovehim’的‘him’强行解释成秦哲书都比这靠谱。”

闻言,罗叔回头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秦渡凉撇撇嘴:“我喝多了,罗叔。”

“我知道。”罗叔没有直接引他去一楼的会客厅,而是向左转,穿过小厅折去厨房,“给你备的蜂蜜牛奶,先喝几口再过去。”

秦渡凉吨下去半杯,嘴一抹,“走吧。”

这栋房子是真大,快把秦渡凉走累了,他真没把今晚当回事儿,甚至有点想建议罗叔在家里可以踩个平衡车。

然后,罗叔打开会客厅的门。

这是个中式风格的会客厅,老爷子坐太师椅,8岁的秦哲书在他太爷爷旁边玩switch,秦总胡悦坐另一侧,伯伯婶婶中间,坐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

罗叔直接介绍说:“这位是赵璇逸小姐,蔓可演艺公司的女演员,与你年纪相仿,郎才女貌,八字也合,是不二人选。”

说话间,赵璇逸从椅子站起来,向他颔首打招呼:“小秦总。”

“赵小姐。”秦渡凉也礼貌地点头。

老爷子戒烟了,这会儿困,没东西提神。他踢了踢自己脚边那沉迷游戏机的曾孙子,说:“差不多了,跟你爹娘上楼睡觉去。”

秦哲书这会儿才笑嘻嘻地跟他叫“大伯好”,秦渡凉看着自己这大侄子,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总结来讲就是四个字:完蛋玩意。

伯伯婶婶把秦哲书带走之后,会客厅里就剩下了这一家三口,老爷子,和罗叔。

显然,伯伯婶婶是看秦渡凉见了赵小姐之后,没有发作什么情绪,才安心上楼的。明昼是氏族企业,一直想做东方的罗斯柴尔德,所以联系着这家人的,已经不单单是血脉,而是一切。

他们的一切都紧密联系着,一言一行,镜头前的每一帧画面,对外公开的每一个字。

秦渡凉调整了一下呼吸,他看着这不大不小的会客厅里,自己的父母。

“我觉得我首先需要一个道歉。”秦渡凉看着胡悦,“为六年前……哦不是,七年前了,我需要您就勒令言灼和我分手的事情,向我道歉。”

胡悦险些没坐稳,暗里紧紧捏着扶手:“你提这陈年往事做什么。”

更何况,这会儿还有外人在。

不过赵璇逸对这些豪门秘辛并不感兴趣,她坐回去之后就抠着自己手指甲,她很懂这种家庭的忍受范围,所以没有玩手机。

秦渡凉一副没所谓的样子,随便坐了把空椅子,不咸不淡地说:“因为我这些年的痛苦全是您造成的,现在您还要继续以母亲的角色伤害我,恕我不能接受。”

一旁赵璇逸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胡悦憋着眼泪,她精致好看的妆容无法挽救她的表情,瞳仁打着颤。

“好了。”到底还是老爷子出声,气氛缓和了些,“阿凉,你高中时候的那个……呃,那个事儿,你妈妈的做法确实不妥,但现在结局不是好的嘛。”

讲事实,讲当下,商人的本质。秦渡凉到底是喝了酒过来的,讲话开始随心所欲:“那是因为我现在还活着,我没死在撒哈拉,我没死在下雨天的昆仑天路,没死在四米宽的滴水湖,我也没死在曼岛,没死在葡萄牙那个过山车赛道。”

此话一出,赵璇逸停止了抠指甲。

另一边,言灼静静地坐在书房,翻看着记录秦渡凉事故的那个本子。

分手之后的六年,秦渡凉骑车的跑法,完全可以说,是求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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