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力量的代价

李纳德对克莱德的话进行了整理，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你们的力量来源？”

克莱德眼神透过窗户看向远方的天空，他的语气变得萧索起来：

“吸收少量的超凡生命的血液，接受神的誓约，说实话我挺羡慕你的，至少不用接受神的束缚。”

“神的束缚？”

“对，我接受了梦境与混乱女神的誓约，代价是无法享受安眠，毕竟我们人类太过弱小，如果没有神的帮助我们根本无法承受超凡的力量。”

克莱德站起身来，脸部好似有青色的虫子在里面蠕动，随后有归于平静。

克莱德棕色的眼睛看着李纳德，平静的说道：

“重新介绍一下，我克莱德?史密斯，暗夜教会的处刑者，等级夜尸。”

这个世界的超凡代价这么大吗，等等按照他的意思我可以不用受那么大的代价？

见李纳德默不作声，克莱德重新坐下，好似无事发生一般说道：

“我建议你还是接受任务，没人不能保证你接下来的生活能否出现异变，给你赐福的那位不知何时会在此降临到你的身上，如果你接受任务，虽然我不能保障你能活下来，但至少能让你死的有尊严。”

李纳德念头涌现，短暂无法决断，想了想道：

“我可以考虑一下吗？”

事关重大，不能仓促鲁莽地进行选择。

“没问题，适应期结束后给我答复就行。”克莱德点了下头，“当然，记住保密，不能将克利尔相关的事件告诉别人，一旦违反，不仅会给你带来麻烦，还可能导致你上特殊法庭。”

“好。”李纳德郑重回答。

车厢内又归于无言。

眼见铁十字街将近，快要到家，李纳德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犹豫了几秒还是开口问道：

“史密斯先生，适应期的薪水和待遇怎么样？”

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克莱德愣了一下，旋即微笑道：

“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我们的经费由教会和警察部门共同保障，你的法系大学生毕业的身份加上适应期的，工资为六磅十一苏勒。”

“之后，当你适应期结束后，如果选择接受任务，那么我们会给你八百磅的启动资金，放弃的话工资降到三磅。”

八百磅…李纳德完全想不到他们会给这么多，要知道一个高级律师的年薪才八百到一千磅。

克莱德刚说完，马车停了下来，克莱恩一家居住的公寓出现在侧方。

“我明白了。”李纳德转身走下马车。

李纳德脱帽行礼，目送马车从慢到快地离去。

他拿出怀表，啪嗒按开，看到才凌晨四点出头，街上凉风送爽，四下路灯昏黄。

李纳德深深吸了口气，感受着周围的夜深人静。

白天最喧闹最吵杂的街区，半夜竟也是如此冷清，如此安静，这与克利尔住所内无言的注视和梦境的迷幻截然不同。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亚麻衬衣的背部不知什么时候全是汗水，冰凉湿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