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初试嫁衣
第140章初试嫁衣
“殿试之后，皇上也问过我的意思，我呢……是这样觉得，身为堂堂七尺男儿，无论是处江湖之远，还是庙堂之高，入仕则是为君分忧为民谋福，倒不拘是在哪一处，我久在安淮府，对那边的民生还算了解的多一些，故而想请皇上将我外放至安淮府。如果不行，那我就暂且不入仕，赋闲几年再说，就当我迟了几年参加会试罢了。”沈静笑道：“状元公说的还真叫一个冠冕堂皇，不过是新婚燕尔不想要分居两地罢了。”
“不错，你还不知道你表妹那人？让她丢下家中那一片事情，只怕不能啊！”张甫祯被沈静一语道破，不觉羞惭，反痛快应了。
胡康道：“明年几个新项目就要上线，确实也离不了她，药厂还好些，相对来说还成熟些，比如钟表厂和自行车厂……唉！她若不在现场，还没有人能做技术指导和评估。”
“所以，我也只有妇唱夫随咯……”张甫祯的语气没有无奈，倒带着一丝骄傲，“我想，以后我的生活大约便是半日公事半日厂里，比起当官，我觉得研究那些东西才更有意思。”
张甫祯忽的停下摇椅，欠起头来，看看胡康沈静两人，道：“你们两位这样一表人才，为何至今也不见提亲事？难道没有心仪的女子？我见说媒的要踏平你家门槛了……”
侧头遥想：“……今年正月十五那晚，我们同去观灯，后来就不见你们人影，难道是有佳人相约？”
胡康沈静二人对视一眼，脸上酒色好似更浓几分，忙呐呐道：“哪有，只是看见书院中同学，又怕打扰你和秀儿，这才走开的……”
张甫祯将二人不自然的神色俱看在眼里，心中好笑，脸上却装出几分不悦道：“你们有事瞒着我，唉！果然把我当外人了……别忘了，毕竟我是过来人，若有为难，也能给你们出出主意。”
张甫祯名义上是两人的妹夫，但无论是年龄上，还是见识，才学、武功都远在胡康沈静两人之上，两人从心底里还是有些怵着他，见张甫祯如此相问，不知当讲不当讲，又交视一眼，还是把头摇的拨浪鼓一般，沈静讪笑道：“目前真没有，呵呵……”
随手拿起身边一个卷轴，和胡康打开，竟是前朝名家大梵山人的一张《白度母像》，原本是要借口赏画，现在倒真的被画吸引过去了。
那画幅甚大，引的双胞沈心也凑过去看，时经四百多年，此画保存完好，画中度母面目端庄慈和，温静微笑，法相寂静，七只慧眼个个如菊花花瓣大小，这些眼象征她能观照一切众生，肤色洁白，玲珑剔透，身放五光，宝珠璎珞遍体，细腰丰乳，如妙龄少女，栩栩如生。
白度母是观士音菩萨的化身之一，原本画佛像的画师一不小心就会流与匠气，但独大梵山人可以将佛像画的自成风骨，只是经数百年之久，存画在这世上已不多见，不想张甫祯书房中随手便抽出这幅，也是难道，几人观画俗气顿消，那画中五彩云霞，蔚蔚烟霏之间，度母对世人悲悯的含笑凝视让人觉得心静神清……
将画挂在壁上，几个人秉烛夜赏，喝着清茶，酒气早散去，又间或聊聊读书丹青书法，过子时方歇……
第二日一早，一大家子如往日在家一样，十几口聚在一起用了早饭，往日的早饭点，也就是当日的家庭晨会，席间汇报各人当日的行程安排，说说家事，评论世道，各抒己见。
吃完早饭，张甫祯便告辞众人回东园去了，一来张家这二十多年来首次办这样的大事，叔伯娘舅姑姨表亲带着仆从来了上百口，家里现在也是诸事繁杂，他也要回去帮父母各方周全，二来，按理来说，下聘后，未婚夫妻就不应该再见面了，但张甫祯杨菲尔的情况特殊，才未谨守这样的礼节，现在事情俱已安顿，还是亡羊补牢亦为未晚。
胡永强和沈氏这几日都不得闲，吉日就在眼前，带来的嫁妆物品需要一一开箱取出整理点验，那些笨重的家用物件，自然由男人们带着一众家仆去处理，沈氏和崔氏却将杨菲尔拉到房里，打开一个木箱，显宝似的展示于杨菲尔面前。
杨菲尔低头看去，只见里面一片朱红金翠，最上头是一套珠翠凤式头面，其下是真红艳亮的嫁衣，盛放在打磨精巧的黄花梨箱子里，华贵喜庆。
杨菲尔一直忙于工作，来到京都，兼又忙着东园新房诸事，好像前世在一边上班一边给闺蜜帮忙，倒不像是自己的事情，今日乍一见这嫁衣，才让一直对成亲之事有些模模糊糊的杨菲尔第一次真切的觉得……自己真的是要成亲的人了！
杨菲尔知道沈氏崔氏一直在做这些，却还是还是首次见到成品，顿时被那精致细腻的工艺和绣工惊艳了。
而对沈氏和崔氏来说，这嫁衣头面自女儿定亲后就一直在选样式，选面料，选做首饰的名匠，两人亲手剪裁绣花……改了又改，换了又换，历时三年而成，这是女儿的婚期提前了，若不然可还有得折腾！
这汇集了两人几年心血的嫁衣女儿还未试过，两人迫不及待将衣物头面一件件给杨菲尔小心穿戴好，只觉室内瞬间华光溢彩，再仔细看女儿此时虽然素容，亦是光彩照人，比之平日淡雅静涵又是不同，艳美迭丽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到吉日那天，再上了妆，不知还要怎样的好看呢！
忽听见大门外有吵嚷说话声音，还有渐渐多起来的趋势……沈氏疑道：“这一大早上的，门外又不是闹市，怎会有如此吵闹之声？”
杨菲尔出神看着落地立镜上自己的样子，心中感叹，原来自己穿上嫁衣是这个样子呀！等了两辈子，终于等到出嫁了，古人的智慧巧艺之下，这嫁衣简直让人惊艳，虽没有凤冠霞帔隆重，好像现在这个世界也还没有出现凤冠霞帔，不过现在这嫁衣已经让人十分满意了。
听沈氏问话，杨菲尔笑笑，却有些不以为然。
最近父母家中在忙装修，要过去帮忙。加上星期六星期天，孩子们又回来了，所以这两天断更了，不好意思啊么么亲们，会给你们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