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家毁人亡 - 穿越之齐女之福 - 云外的云外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73章家毁人亡

第73章家毁人亡

药童将熬好的汤药端了进来,已经舂凉,需要赶紧喂下,修季常将汤药放在方凳上,一手捏着杨菲尔的双颊使杨菲尔嘴巴微微张开,一手在碗里舀了一勺汤药,对着杨菲尔嘴巴喂了进去,那汤药在杨菲儿的口中打了一个转,只留下口中仅能容纳的那点,其余的都沿着嘴角流泻而下。一连几勺都是这样情形,眼见一碗药去了四分之一,却一口没有咽下,修季常急的连连叹气,却又从怀中抽出帕子轻轻给杨菲尔蘸拭。

姜大夫看这少年对胡家女儿这样,心里多少有些明白,便将药童摈退,对修季常道:“不知公子与胡家是何关系?”

修季常道:“我与胡家长子胡康同在蜀山书院求学,乃是同窗好友。”心中却不知姜大夫为何有此一问。

姜大夫道:“既如此,此事要公子帮忙,不知可否?”

修季常忙道:“不管何事,只要我能做到,尽可吩咐!”

“你也看到了,这汤药这样是无法喂进去的,唯一的的办法只能口对口哺入了,你可愿意?”姜大夫行医多年,已经快六十了,见多不怪,一切以救命为第一,便开门见山。

姜大夫一张面瘫脸,脸上表情不多,不以为意,淡然说出这番话来,修季常闻言却大窘,他虽然十分期望与胡秀儿确立关系,但他身为太原府五台山上的太子爷,表面谦和,实际性情倒是傲骨铮铮,自是不屑用此手段来获得佳人,况且,他直觉胡秀儿并不是一个会被繁文缛节所缚之人,若要如此行径,只怕会弄巧成拙。更何况自己还从未亲近过异性,一时面红耳赤,结结巴巴道:“此事……此事……只怕会有污女子清誉,还是另想他法为好。”

又想了想,道:“不知你处可有什么器具,可将汤药吹入腹中去?”

姜大夫道:“哪有那种东西,若有的话,我又何必跟你说这些话来?难不成你以为我为老不尊?”

说罢便生气拂袖出去,出门时还关上了大门,在这种情况之下,姜大夫也实在也没有别的方法好想。

一会儿工夫,只见修季常开门出来将空碗还了回去,虽然努力绷着脸,脸上却带着些许的红云,姜大夫神色如常,道:“现在只等着看何时能苏醒过来吧。”深叹了一口气:“胡小姐是我的老病号了,自小在我的手上诊治,这二年好不容易身体好了,没想到又遇此劫难。”

修季常默默不语,只还那怔怔看着昏迷中的杨菲尔,他从未这样近距离的观察过自己所倾慕的人儿,虽然杨菲尔此时面红如血,昏迷不醒。可这也是修季常难得的一次这样靠近她的时候,知道杨菲尔并无性命之忧,已经让他慌乱无着的心情大定,此时已然放下心来,认认真真仔细看自己从未敢细瞧过的这张脸庞,用最痴迷的眼神细细描绘她的眉眼,她的小巧俏丽的鼻子,那张……修季常呼吸一窒。

当时一心喂药,强自压制下自己心跳如鼓的感觉,并不敢多想,可此时回想起来,自己唇上那湿润的触感还在,芳香的气息尚萦绕在鼻端,药是苦的,在最后一啜那唇上的残药时,却觉甘甜无比。

思及到此,不由的又脸红心悸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有人将门拍的山响,不多时呼拉拉涌进一大群人来,正是胡沈两家的人回来了。

沈氏由胡永强和弟弟沈方睿两人搀着,满面泪痕,悲痛欲绝,泪眼朦胧中看见躺在板搨上的爱女一动不动,以为女儿已经撒手人寰,哀呼一声“我的儿啊!”挣脱了二人,扑向前来。

修季常赶紧站起来搀住沈氏,秀儿身上还插着针,这一下扑上去那还得了。

胡永强和沈方睿忙上前去复又将沈氏摇摇欲坠的沈氏扶住,修季常这边向着众人行礼道:“各位,秀儿她只是暂时昏迷,姜大夫说她并无性命之忧,请大家放心。”

沈氏已站到近前,闻言细瞧去,见女儿身上插着多少根银针,胸腹尚且起伏,果然还保得一条命在,这才如抽去魂魄般瘫软在地。

胡永强一手还勉强搀住沈氏,一手抓着修季常的一边胳膊,盯着板榻上的女儿,慌慌道:“姜大夫已经看过了吗?姜大夫说秀儿无事吗?”那声音抖索的几不成调。

“是的,姜大夫说秀儿无事,已经喝过了汤药,正等她醒来。”修季常再次安抚众人。

众人那悬着的心这才勉强放下,几位老人家抖抖战战,被孙子们搀扶着到一边坐下,活了几十岁了,还从未没经历过这样的祸事,吓得六神无主,几欲昏厥。

胡永强恍惚道:“我们刚才回来走到半路,就听说金鸣巷有户人家走了水了,心里当时便觉得惴惴不安,总觉得不好,赶紧跑回来看,果然是我们自己家里,已然烧的救无可救,可这怎么就着火了呢!”

修季常道:“我在家中也是听到外面人喊锣鸣才出来的,你们如何找到这的?”

胡永强道:“围观的邻居也不知道是谁,说秀儿被一个蒙着头脸的人送到姜大夫这里来诊治了,我们所以才赶忙赶来,却不知原来是你。”

修季常问道:“现在家中情况如何?”修季常常在胡家厮混,又爱屋及乌,不知不觉间,竟将胡家看得如自己家一般,自觉自己也是胡家的一份子,这问话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胡永强脑中一片混乱,也未察觉这问话有哪里不妥,唉声叹道:“适才我们回去才知道,门房仇老头已经不幸罹难,水龙队的人将他救出来之时已经不行了。”

修季常和仇老头自然也认识,那老头长得凶恶,实则对他们这些孩子十分和善,经常在他们在院中练习射箭之时,将那些烤好的花生拿出来给他们吃,心中不禁恻然。

沉默了一会,修季常又道:“还有工厂那边如何?”

胡永强道:“工厂那边今日放了假,里面没人,只一个门房看守,救得及时,也只是暂时昏迷不醒,情况和秀儿类似。刚才已经被四邻送到姜大夫这里救治去了,但所有房屋机器,仓库一概烧毁,一间不留。所幸这宅院之间都互不相连,火势没有波及到其他家,否则若是连累四邻,可叫我如何自处啊!”

古代的建筑都是独门独院而立,甚少与别家搭山连片,哪怕是同一个四合院中,正房厢房厨房厕所等都互不相连,防的就是火灾时火势蔓延,给救灾也留下宝贵的时间,胡宅若不是被人为的四处点火,加之泼洒火油,也不至于一烧干净。

胡永强道:“兀尔赤擒住了一个贼人,应该就是那人纵火,我们刚才也看见了那人,却并不认识,不知是否是受人所指使,又是受何人指使?”

沈方睿恨道:“若要查到是何人所为,定将他碎尸万段。”

胡康沈静双胞沈心都跟在后面,家中突道如此变故。始料未及,虽然心中惶惶,却也可勉强保持镇静,已是难得。

修季常道:“事已至此,大家也不必慌乱。不知伯父家中还有何处可以居住?”

胡永强道:“还有培训中心那边的房子。暂时还空着几间,我们挤一挤便可。”

修季常:“秀儿尚昏迷不醒,需要特殊照料。房屋挤杂也不利病人将养,伯父伯母若觉得可行,就遣几个人带着秀儿在我家去暂住,也是可以。”

正说着修家父母也进来。他们晚上他们跟胡家一家在街上相遇,又前后脚回来,已经站在一边听了许久。只是修季常一直忙于照料秀儿,又问火灾的情况,没有注意到他们。听儿子这样说,赶忙站出来表态,修夫人道:“我们的院子宽敞,人口也不多,又安静,不如就让胡夫人和沈夫人两位暂时带着秀儿去我们那院好好让秀儿将养,你们家园重建,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我们索性在此地也无什么正经事情,也能够帮你们照料一二。”

这边人正在安排各项善后事宜,突然进来了两个衙差。请胡沈两家出去回府尹大人的问话。修季常作为证人之一。也随衙差一道出去。留下王氏周氏沈氏崔氏四个女眷守着杨菲尔,丰灵丰敏二人伺候在旁。

巷子中段有一户地阵空置着,还没有盖上院子,便就在那处劈出一片场地来作为临时衙门。此时人们都观灯回来,围观者里三层外三层,众衙差站在两侧高举着火把,众人被带到府尹面前上前拜见,却原来也是认识的熟人,正是当初陪着吴知府去胡家田里看新法种植和稻田养鱼的李县令,现在已荣升为安淮府府尹,李府尹正坐在一张不知是何人贡献出来的一张太师椅上就地审案。面前跪着俩人。却是我兀尔赤和他擒住的那个贼人。

李府尹向着兀尔赤喝问道:“你是何人?”

兀尔赤跪地回话:“我是胡家雇的车夫。”

李府尹道:“你将今晚之事细细回来。”

兀尔赤磕头道:“是,大老爷。”

直起身来回道:“今天晚上吃过晚饭,家里人便都外出观灯了。但因今日小姐没有外出,所以我便也守在倒座房里。大约戌时中的时候,我被迷药迷晕,但好在我身体强健。他那药性又不强,不过须臾时间,我便醒来,整个家里那时已到处火起。我虽醒了,却也全身无力,我将自己屋里打来的一盆井水打翻在自己头上身上,才觉清醒了许多,然后我就挣扎着开门出去,却见这厮还在四处泼洒火油。我便上去擒他,这厮身上有点功夫,跟他厮打了好一会,好容易才将他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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