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陪伴
第232章陪伴
对于自己为何偏偏是冰激凌这一点，程银银除了无奈的接受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方燃阳不喜欢甜食，依旧是如此，程银银看着桌面上的冰激凌，据说吃的人的感受会影响到不吃的人的感受，如果她吃甜食吃的很开心自家少爷会不会感觉到难受呢。
程银银调皮的瞥了眼方燃阳，吞下了一大口冰激凌。
冰凉与甜味一瞬间冲击了头脑，程银银闭上眼睛感受了下。
感觉到一股视线在身上凝聚，程银银睁眼就看到方燃阳一动不动的看着这边，程银银莫名其妙的就想笑，然而……在看到杨雪也同样看着方燃阳的侧脸的时候，心情就莫名低落了下来，对于十分美味的冰激凌，吃起来也并没有那么好吃了。
“下午我会去学校。”方燃阳放下了手中的茶。
“好的，我去为您准备。”方继给了旁边的佣人一个眼色，佣人立刻上来将几人已经吃完的饭后甜点的全部收起来。
程银银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上来想要收拾的佣人，佣人一头雾水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方继在一旁凉凉的说道：“我的意思是让你在这里服侍着，不是让你撤掉茶具。”
佣人尴尬的后退回去，方继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程银银的方向，转身便离开了。
“……”方燃阳的眼神若有若无的瞟向程银银所在的方向，刚才程银银的动作他自然是全部都看在眼里了。
“你要去学校的话，那么我也跟着你一起去好了。”杨雪立刻跟着说道。
“已经帮你在学校请过假了。”方燃阳冷然。
“我觉得，我可以去上学的。”杨雪立刻说道。
“你是来我这里养病。”方燃阳端起桌面上的茶杯，“还是来玩的？”
杨雪噤声，她是借着养病的借口住到方家，现在她可不能主动打破这个局面，面色有些不好，十分委屈的说道：“我想，我可能去不了。”
看到杨雪受挫，程银银心中暗爽，抬头就对上了方燃阳的双眼。
“你跟我去上学。”方燃阳对着程银银的方向说道。
“为什么？”一旁的杨雪立刻不满意起来，她有种隐隐的预感，方燃阳对她的玩偶好的太过了。
“她并没有被开除学籍，这段时间又一直不曾上课，需要去露脸。”方燃阳理所当然的说道。
杨雪这才想起来，程银银在之前是她的同班同学的，在将程银银领养过来的时候，根本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程银银也是呆住了，和少爷一起……去上学？
她无数次和少爷一起去上班，就和现在一样，她坐在少爷的左边，前面开车的是方继，少爷会半眯着眼睛靠在车窗上假寐，车内的空气都流淌着美好。
她的手中，通常会抱着一些重要的文件，而现在抱在手中的，则是自家少爷的课本，一时间，程银银仿佛回到了当初。
“少爷。”程银银口中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这个词，无意识的，却是完全没有阻挡的被说出来了。
方燃阳听到之后睁开了双眼，看向旁边的程银银。
程银银偏过头，仿佛已经透入她生活中的习惯，程银银发现，如果不是刻意的去做什么，她就能自然的流露了。
“还有十分钟到到学校。”提前预报时间，是程银银的习惯，哪怕方燃阳能随时随地的调整自己的状态程银银也依旧会有这个习惯。
“恩。”方燃阳倒是没有介意，而是应了一声之后坐直了身体，伸手拨弄了一下前额的碎发，方燃阳挡住了心中的诧异。
刚才……他睡着了。
对于睡眠之中也不自觉得防备而没办法完全进入睡眠的症状，从他记事起就有了，然而刚才，是真正的睡着了，而且……
在那个女声叫醒他的时候，那弥漫上心头的熟悉感和亲近感，让他不由自主的就开始描绘她的样子，回忆她的声音，就好似魔怔了一样。
方继开着车，连后视镜都没看一下，只是握住方向盘的手指悄悄的收紧了一点。
“少爷，那么我先走了。”方继上车，看着已经开始向着学校内部走的两人，程银银有意无意的走在方燃阳的右后方，不远不近的跟着，好像这个距离是本来他们之间固有的模式。
生活习惯良好的方继，打开了车窗，点燃了一只烟，很少抽烟的人，不代表不抽烟，这样人一旦身上染上了烟味，必然会有心情的大起大落。
后视镜中，方继看着车后方被程银银忘记在车上的玩偶，吐出一口烟雾：“你好。”
很长时间之后，等到学校门口的车辆都完全散去，已经开始上课的学校一片寂静。
“你好。”
一个突兀的声音在车内回荡了一圈。
“她是谁？”一直隐藏在白皙手套中手指，夹着一只燃烧的烟，空气中沾染了一丝丝烟草的味道，并不难闻。
玩偶沉默着并不答话。
“告诉我，是对她好。”方继勾起一个讽刺的笑意，“她给了你生命，你却打算在背后阴她吗？”
“我没有。”相当机械的声音，玩偶抬起头来，闭合的双唇并不会动，那双眼睛大大的睁着，重复道，“我没有。”
“她……是谁？”对这个问题，方继其实并不是很想知道，只是身体驱使他这么做了。
“……”玩偶低下头，伸手想要动一动自己的手指，却是徒劳，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获得的生命，却清楚的明白这样是不正常，他所有的记忆，都只是程银银在他的耳边，不断的说着什么，说她的父亲，说她的母亲，听的最多的，是她的少爷——方燃阳。
“她是……”玩偶比谁都清楚，程银银跟他说的太多太多了，多的他甚至记不清她到底说了什么，只剩下了浓浓的艳羡，“方燃阳的爱人。”
是的，爱人，及时程银银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过这个词，但是他有限的认知判断，他唯一能得到的结论，就只有这个。
“方燃阳未来的爱人。”
“是这样啊。”方继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原来如此，诅咒啊。”
玩偶有些惊讶，他分明什么都没有说方继就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