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降温天塌下来都不分……
——此狗非彼狗。
屋内的在摇尾巴,屋外的也在摇。
南诗耳尖涨红,忿忿瞪他,轻启唇,无声地呵斥:讨厌。
陈嘉佑吃吃地笑起来,指节弯曲,挑起帽檐,露出一双深邃水润的眸,微微歪头,做口型:出来。
南诗拿上手机,同女生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迫不及待地推开门出去。同一时刻,陈嘉佑松开行李箱,急急地冲她而来,胳膊横在她腰间,将人抱离地面,转了半圈。
南诗双脚稳稳落地,紧搂住他的脖颈,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还有耳畔缱绻地呢喃:“诗诗,诗诗……”
南诗整个人轻飘飘的,将要升空时被他拽回怀里,瞬间踏实了。
她不知怎的,竟然生出一种失而复得的庆幸,一时顾不上别的,捧着他的脸啄了两下,直白地表达心意:“阿佑,我好想你。”
陈嘉佑幼稚的和她争:“我更想你。”
人潮汹涌的街头,高大的少年紧搂着他心爱的姑娘,仅仅一个拥抱,足够诠释分离近两个月的思念,和无休无止的爱恋。
南诗用力抱着他,搂了会,上头的情绪慢慢褪去,她后知后觉察觉到来自路人的注视,羞涩的往他怀里藏。
陈嘉佑深吸一口气,遏制住内心翻涌的悸动,攥着她的小手塞入口袋,推着行李箱往公寓的方向去。
南诗歪着头瞧他,眼神十分迷恋,怎么都看不够似地:“还没过年呢,你怎么回国啦?家里人不会有意见吗?”
“想回就回了。”
陈嘉佑稍微一用力,将行李箱拎上台阶,推入电梯,摁下楼层按键。
液晶屏上的数字不停变换,他们没有精力去看,视线黏糊糊地贴在一起,藏在口袋里相扣的十指不停摩挲。空气在沉默中逐渐焦灼,噼里啪啦冒着火花,彼此的呼吸变得粗重,情愫呼之欲出。
南诗脸热,率先扛不住他的灼灼目光,扭过头去。
家门的密码是南诗输入的,陈嘉佑要扶着行李箱,又不舍得松开她的手。两人肩挨着肩,挤在一起换拖鞋,亲昵的像连体婴儿。
南诗很享受和他贴贴,但不好意思表达出来,只能找借口暂时逃离:“我先去换衣服,刚刚在狗咖里待着,身上沾了不少毛。”
陈嘉佑不得不松开她,打算趁这个空闲去收拾行李,可脚步一顿,他又跟上去,倚在门边,目不转睛地看她在屋里打转。
南诗拿了衣服,见他在门口站着,懵懵地:“怎么了?”
陈嘉佑环着胳膊,悠闲万分:“没事,我想看着你。”
南诗捂脸:“……可我要换衣服。”
陈嘉佑扬眉,兴致盎然:“嗯,就为了看这个。”
“……!”
南诗羞赧且无语,二话不说关了门,觉得不保险,‘咔嗒’一声,把门反锁了。
陈嘉佑被拒之门外也不恼,笑了笑,脱掉外套,去沙发上躺着休息。
他不在的时候,南诗时不时会过来大扫除,所以室内非常整洁,抱枕上还有股好闻的清香味,和她身上的味道很相似,他长途跋涉的疲倦感消失殆尽,浑身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南诗出来时,见他懒洋洋地躺在沙发里,无处安放的长腿交叠,搭在茶几上。
她过去拍拍他的腿,提醒:“累就去床上睡。”
“……不累。”
陈嘉佑翻身坐起来,一把将她拉入怀里,自背后搂着她,拆开发圈丢去一旁,手指插/入发间拨弄,贪婪地汲取她的体香。跟犯了什么瘾一样。
南诗稍微动了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关心:“你的感冒好了没有?”
“好了,睡一晚就全好了。”
陈嘉佑将她的长发拨去一旁,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颈侧,毫无欲念,倒像是在做标记圈地盘。
南诗痒得不行,笑着,伸手去推他。
陈嘉佑被她闹得不耐,干脆把她转过来。
一换姿势,两人面对面坐。
他一进屋就摘了帽子,额前的碎发被蹭的乱七八糟,露出底下的纱布。
南诗嘴角的弧度一滞,瞳孔震颤,声音微微拔高:“你受伤了?!”
陈嘉佑拨了拨头发,重新盖住那一块,无所谓地道:“不小心磕的。”
“别躲,让我看看。”
南诗板正他的脸,小心拨开发丝,指腹轻柔地拂过纱布。心疼的无以复加:“怎么可能是磕的,你骗人。”
“没骗你……”
陈嘉佑不欲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找了个话题,岔过去,“你饿不饿?”
“还好,”南诗吃过中饭,不久前又喝了杯热可可,肚子发胀,“你是不是没吃饭?家里没菜了,点个外卖?”
“出去吃吧。海底捞?”
“行。”
陈嘉佑拍拍她的臀,狎昵地揉了两把,意犹未尽:“行李箱里有给你的礼物,自己找一找。”
南诗原本还在因为他的动作面红耳赤,一听,眼睛顿时亮了,从他身上下来,去推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