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尘封多年的过去
第193章尘封多年的过去无论是哪个年龄阶段的人，在墨开权面前都成了战斗力为五的渣渣。除了墨菲，才能让他顾虑颇多，不然都是被秒杀的下场。
一顿饭吃完，小燕也把大毛的事抛到了脑后，跟墨菲重归于好。以至于墨菲要回家，她跟个尾巴似的拉着墨菲的衣服不撒手，最后还是墨开权跟她说了两句悄悄话才摆平了。眼泪汪汪地目送墨菲出了门，她还不忘喊明天来玩。
走出张家，墨开权在墨菲身后帮她拍被扯皱的衣服，一边拍一边说：“明天让人送去洗吧。”
“嗯。”墨菲点点头，说道，“反正都要到家了，也没人看到，不用给我拍了。”即便努力克制，但语气里还是多少夹杂了些生硬。
不论平时多么厉害，面对真正在意的人，墨菲依然会有些无措。
墨开权也是如此，直起腰来轻轻捶了捶，他说道：“你这孩子，跟小燕一个样。”
听墨开权把自己比成几岁的孩子，墨菲忍不住说道：“你前几天还说我长大了，现在就改口，真是的。”
“哈哈。”开怀地笑了两声，墨开权说道，“现在啊，更像。”
墨菲无语地看墨开权一眼，搀着他的手说道：“你就打趣我吧你。”
“菲菲啊，今天那件事如果放在你身上，你未必有小燕恢复的快，知道么？”墨开权谆谆善诱道，“即便小燕和大毛相处的时间不长，可也是认真付出过感情的，她也能想通，你这么大个人了，还想不通么？”
敢情是在这等着她呢，墨菲面不改色地说道：“首先，我不会把一条食用鱼当做朋友，第二，我五岁可就不信童话故事了，还是你告诉我童话都是假的呢。”
见墨菲胡搅蛮缠，墨开权摇摇头，说道：“那我们换个角度想想，大毛能成为小燕的新宠，对它来说已经是一种格外的奇遇了不是么？它的命运本就是成为盘中餐，在它这一生中，能有这样一件趣事也就够了。”
盯着墨开权的嘴，墨菲压着心里的烦躁耐心听他说完。
“爷爷呢，这辈子颓废过也风光过，得了这个病，多活一天，我就开心过一天，何苦为了治疗去受那个罪。”
墨菲一听又是这个话题，忙接道：“治疗就有恢复的希望不是么？如果肝移植手术的话，还是有希望的。爷爷，我们试试吧，这一次，你把我当做榜样好不好？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一定有办法的。”
到了家门，墨开权打开门锁，说道：“你也跑了一天了，先去洗澡，洗了澡我们再谈。”
墨菲见他终于肯认真谈一次了，便应了声，先去洗了澡。这一天身体上的疲劳远比不上精神，她并不后悔带墨开权去做了检查，她需要这一份检查报告，更需要针对性的治疗方案，这样才能全服墨开权跟她回去。
即便一开始她有些动摇，但今天看到墨开权因为病痛虚弱的样子后便不再多想。墨菲记起了自己来的目的，她不是来陪墨开权走完生命最后一段路的，她是来劝他延长生命的。说她自私也好，她都不在乎，只要墨开权活下去。
洗过澡，墨菲并未因此精神多少，就像要经历一场恶战般，她心里多少有点紧张。包上头发，她走出浴室直接坐到了客厅里。
墨开权在屋里不知道捣鼓什么，半天才出来，手上拿着一本相册。
视线落在那本厚重的相册上，墨菲有些不解，这套相册她是见过的，都是墨开权年轻时的照片，包括和奶奶在一起时的照片。
坐到墨菲身旁，墨开权打开了相册，说道：“不介意我唠叨一下我风光的历史吧？”
墨菲摇摇头，说道：“你给我再讲一遍吧，这么多年，我都记不清了。”
“好。”墨开权对墨菲的捧场很高兴，便一张张讲过去。当讲到墨菲的奶奶时，他不禁顿了顿，手指摩挲着这些照片，他叹口气：“菲菲，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因为当初我也和你一样，想留你奶奶多活一天也好。”
抬起头，墨菲看向墨开权的眼睛，他的眼里有缅怀的伤感，好像一记重拳砸在了墨菲的心口，让她说不出话来。她只记得墨天德说过，奶奶去世时，爷爷一颗泪都没掉过，当初以为是因为爱的不够，现在看来，应该是因太难过，才会连哭都哭不出来。
“当时她那么恳求我，说不想再医院受苦了，我都狠心当没听到。眼看着她被化疗折磨，我只能私下流泪，什么都帮不了她。”墨开权说道，“如果再来一次，我会听她的，陪她开心地走过最后一程，而不是怀着痛苦和恐惧离开。”
“菲菲，我懂你的心情，因为你现在和爷爷承受着同样的痛苦。”墨开权合上相册，放到腿边，帮墨菲擦头发，一如墨菲日帮他一般，“我不想你日后跟我一样，在悔恨中渡过，知道么？”
墨菲咬着唇，满腹草稿竟然说不出一个字。她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四肢又变得冰凉，仿佛心脏已经无法跳动一般令人窒息。
墨开权还想说下去，却看到墨菲脸色有些铁青，似乎憋了一大口气一般，忙拍了拍她的背，给她顺气说道：“好了好了，爷爷不说了，不怕不怕。”
好似从深海中浮出海面，墨菲夸张地深吸了口气，额上冷汗都冒了出来，身子也开始无法控制地轻微颤抖。她努力做出没事的样子，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地抽搐着，让她呼吸都十分艰难。
把墨菲抱在怀里安慰着，墨开权觉得墨菲情况不妙，便关心地问道：“丫头，要不要去医院？”
墨菲摇摇头掩饰自己打的哆嗦，站起身来，她说道：“今天太累了，我去睡一觉就好，你记得吃药，早点休息。”说罢，便快步进了屋关上门。
靠在们背上，墨菲慢慢蹲下身来，手指颤抖地插入发间，身体一阵阵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