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刘爱平作品选集:随笔卷1》(4) - 刘爱平作品选集 - 刘爱平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一百五十九章《刘爱平作品选集:随笔卷1》(4)

颜色与爱情爱情是什么东西?我说不清楚,你说不清楚,很多人都说不清楚,在《情爱论》里,瓦西列夫好像也没说清楚。尽管如此,好多人仍然想破译它的密码。有人说它是男女之间一种极端排外的孤独的情感;又有人说它是两个人之间一种共同的体验;当然,还有人说它是一块带有颜色的魔方,魔方永远都在变幻,不变的只是涂抹在魔方的颜色……想想,都有些道理,但我更赞同“颜色”说。因为现实生活比我们想象的要具体、深刻、丰富得多,我们的智慧往往会在它的面前显得苍白,而用颜色来表述,有时可能更具有一般意义上的确定性。

那么,颜色与爱情融合在一起时,我们到底会“确定”些什么或者看到些什么呢?

曾在书上读来这样一个故事:说一位作家和他读中学的女儿一起看电视,屏幕上演的是歌剧《白毛女》。剧情到了杨白劳大年三十躲债回家,从怀里掏出两根红头绳时,喜儿喜上眉梢,于是爷俩便对唱起来。歌词的大意是:人家的闺女有花戴,咱家没钱不能买,扯了二尺红头绳,给我的闺女扎呀扎起来……至此,作家的女儿突然说道:“都穷成了这个样子,喜儿还不嫁给黄世仁,真傻!”作家愕然,半晌后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话:“嫁给了黄世仁,大春怎么办?”女儿答得干脆果敢:“打光棍呗。”

这里我们暂不强调所谓的责任、教化以及挽救什么的,我想,如果套用“颜色”说,这种爱情观应是灰色的了。

有一个美国女作家,曾用这样的语言描述过这样一类人的爱情:一个平庸的人可能成为一次毒罂栗般热烈、狂放、美丽的恋爱的对象;一个好人也可能成为一次放荡、堕落的恋爱的催化剂;一个唠唠叨叨的疯子,没准能使某人脑里出现一首温柔、纯美的牧歌……

这里我们也暂不强调所谓的共同理想、志趣以及对等什么的,我想,如果又套用“颜色”说,这类人的爱情观应是紫色的了。

还有一个故事,是《幸福》杂志刊登的:说的是一个打工仔,向未婚妻求婚时许下诺言——假如你嫁给了我,将来我一定让你拥有一艘私人游艇!这打工仔既不是名门之后,也无雄厚资产,连结婚时的新房都是租来的,人们对他的诺言自然是一笑而过。可是十年过去了,他妻子拥有的不是一只游艇,而是八只游艇!而他也成了北京的一家船舶科技发展公司的老板,他制造的游艇还打入了奥运会赛场。一个打工仔,最终成了名副其实的“京城游艇王”!游艇是豪门的新宠,拥有者不多,制造更是问津者寡,这个当年的打工仔何以成功?答曰:诺言成就了爱情,爱情成就了事业……

我想,如果这里继续套用“颜色”说,他们的爱情应是蓝色的了。

我们大凡都不喜欢灰色的爱情。因为灰色里掺杂了太多的功利。功利这东西不纯粹,有时甚至还带有欺骗,很像罂栗花,娇艳且美,却沾带毒素,最终会毁了爱情。

紫色的爱情看上热烈、激昂、浪漫、奔放,且无所顾忌,它只为爱而播种,也只为爱而收获。也许这类爱情偶尔也能结出一两枚亮丽的果实,但毕竟过于冲动和盲目。人冲动了就容易失去理智;人盲目了又容易丢失坐标。因此,我们还真难指望这类爱情会夯实而长远。

我们赞美蓝色的爱情。它像湛蓝的大海一样宽阔、深邃,表面平静,如诗如画,宛若处子,而它的深处,却蕴藏着巨大的激情和力量,它既可以摧枯拉朽,又无私无畏,还可以坚守和创造,一如当年那个打工仔的诺言和爱情一样……

历史里没有爱情,史无趣;生活里没有爱情,人无趣。正因为如此,人们才给了爱情许多幻想,许多憧憬。但是,爱情总像巍然耸立在我们面前的一座城堡,魅力无穷,光芒四射,她诱惑得围着城堡的芸芸众生或狂或癫,或喜或忧,或哭或笑,而她却像一个冰美人,远远地看着你,不会给任何人一把钥匙,也给不了钥匙,你要想把城门准确打开,就必须去寻找,寻找只属于你的那把钥匙。

其实,钥匙是有的,而且钥匙的形态一如色彩一样丰富,一如色彩一样洋溢着魅力。换一句话说,色彩越丰富,魅力越诱人,打开城门通向幸福的路也就越多越宽广。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多色彩的爱情本身就是一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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