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直道相思了无益? - 舔狗的求生之路 - 沐容二狗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第55章 直道相思了无益?

姜别这一觉睡得格外漫长,多半是听了崔景言笛子的缘故,他总是梦到一些从未见过的事。他想睁开眼摆脱这梦境,却发现眼皮沉得掀不起来,身上火辣辣的疼。

一种熟悉的恐惧感涌上姜别心头。姜别全身都被绑住,他费力地挪动自己的身子,靠坐在墙上。他似乎是在地上,冰冷潮湿的空气渗人他每一个关节,这是哪?

姜别强迫自己睁开眼,仅仅是一条缝隙,借着昏暗的光他也能看清自己是在什么地方――神行岩的牢房。

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姜别眼睛一下睁大,瞬间清醒。他僵硬地转过头,看见了一个人正站在牢房门口,修长的眉,半阖的眼,直挺的鼻梁,微薄的唇,芝兰玉树。是楼清尘。

不过不是姜别认识的楼清尘。此时的楼清尘表情没有那么淡漠,故作成熟的外标下带着少年意气。肩也没长开,身量还是单薄的模样,仿佛一手就能拦进怀里。

姜别忍住想抱抱楼清尘的冲动,为了印证心中的猜想,问道:“现在的年份是多少?”

话一出口,不是姜别声音。这个人的声音浑厚低沉,应该是个成熟男人的。

楼清尘显然也被姜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仔细观察了姜别,确定没有诈之后才道:“修真历1793年。”

又他妈穿越了。

正好是平遥之战的那年。这个世界疯球了!原来还没忘了他有穿越这个设定!姜别想一下子把自己撞死,什么时候穿不好,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晏子萧的事没处理完,北冥宫虎视眈眈,楼清尘还没回来,结果现在给他来个穿越,还不如一刀捅死他!

显然被绑得像个蚕蛹的姜别没有弄死自己的条件。

姜别又问:“那,我是谁?”

楼清尘神色微微不悦:“敖放,堂堂众魔之首,玩失忆这一套未免有些丢人了吧?”

他是谁?

姜别怀疑自己听岔了,傻愣愣地瞅着楼清尘。楼清尘说他是敖放,他穿到了敖放身上!玩他呢吧?不想入魔,直接给他塞到魔修身上可还行。

楼清尘看姜别的表情不像装的,皱起了好看的眉,正要开口,姜别却突然冷下脸,道:“我要见寒轸。”

楼清尘:“师尊命我……”

姜别打断道:“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也配管老子?我不管你是什么大师兄二师兄,除了寒轸我谁也不见。”

说着姜别就翻了个身背对着楼清尘,一副送客的样子。

蹲个监狱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楼清尘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到底是忍住了脾气,吩咐师弟去和寒轸传话,自己留下来看着敖放。

姜别背对着楼清尘心里默默盘算着,他现在非常醋!

听楼清尘的语气显然是还没和敖放有什么交集,既然他穿到了敖放身上,定要断了敖放和楼清尘日后的那些孽缘。所以他从现在开始,理都不理楼清尘,他就不相信这样还能扯出什么绯闻来。

不一会寒轸来了,看敖放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冲各位弟子摆了摆手:“你们先退下,我们单独聊聊。”

房间内霎时只剩下了姜别和寒轸两个人。

寒轸先道:“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姜别慢悠悠地转过身,寒轸那枯瘦的身形再一次映入他的眼帘。上一次见寒轸还是在幽幽谷的万人坑,时过境迁,姜别不仅有些感慨。

“寒掌门想知道什么?”姜别问道。

他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状况,急需一个人详细的告诉他。楼清尘不能问,井华他不认识,唯一能值得楼清尘找来的,也就是寒轸了。

看架势一时半会是聊不完了。寒轸也不顾忌地上脏不脏,撩起衣袍坐下,摆好了要跟姜别促膝长谈的样子。

姜别并不愿意和寒轸聊太久。他对寒轸没有接触过太多,难以应付,老一辈的过于老辣,在寒轸面前他未免不露底。

寒轸竖起三根手指,稳稳地道:“魔修的人数、驻地、计划。”多了便一个字不说,不动声色地看着姜别。

寒轸的问题乍一听可以说是不功不过,细细品来却多了些别的意思。敖放现在为什么被关进神行岩的地牢姜别暂且不清楚,但彼此间交过一次手,既然是要审问消息又怎么会问出这么模棱两可的问题?就不怕敖放声东击西?琢磨一下,寒轸的问题似乎更像是在试探姜别。

姜别不敢轻易松口,维持住表面的冷静道:“寒掌门不是已知一二了吗?再问我这种问题是前来证实的?”

寒轸缓缓放下手,默默盯着姜别,良久才道:“敢问公子贵姓?”

“……”姜别有些挫败,他在寒轸手下连一招都没走过。

“我姓姜。”被拆穿了姜别也不再兜着,态度算不上好,“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仙师看着治吧。最好赶紧给我送回去,那边事挺忙的。”

寒轸显然没有轻易放松对姜别的警惕,道:“姜公子似乎是对神行岩很信任?可与神行岩有什么渊源。”

渊源?你的好徒弟把我掰弯了,还骗着我给神行岩做了五百年的苦工,这算不算渊源?

姜别越想把敖放和神行岩撇开关系,寒轸越往一块问。姜别只好道:“你从哪看出来我信任神行岩了?”

寒轸没被姜别的黑脸臭走,很有耐心道:“一进门的时候。敖放不会把后背不加防备的冲向我们,毕竟是敌人,即便被抓了也不会放松警惕。”

姜别彻底挣扎不动了,原来一开始他就掉马了,后面说的那些话寒轸都是在试探他。

“滴答――滴答――”

外面突然毫无预兆地下起雨来,不一会就下到冒烟。层层乌云压得越来越低,闪电在云层里翻滚着,好像随时可以呼之欲出。

姜别正打算坦言:“我是神行岩第……”

“轰――”一道惊雷从天而降,直奔神行岩。

寒轸猛地瞪了姜别一眼,姜别其余的话全被堵进嘴里。他被寒轸下了一道禁言令。

姜别整纳闷寒轸禁他的言做什么,一位男子走进了地牢。

那男子似乎不是神行岩门内的人,相貌也不是世俗审美喜爱的长相。肿眼泡,略微带着些婴儿肥,奶里奶气的,身着白衣。独有一种超脱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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