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原来是如此
仿佛是惩罚她的不专心,男人用力在香盈后腰一按。
外面本就暖阳高照,屋里又燃了炭盆,二人身上都起了一层薄汗。
“唔唔,放开——”
香盈挣扎,攥紧了粉拳捶打,却跟挠痒痒似的根本构不成威胁。
男人如同火山沉寂多年要一朝喷薄,浑身肌肉紧绷。
呼吸交缠,紧闭的牙关被撬开,他扣着她后脑,不让她有半分退逃的余地。
直到一丝血腥气在唇齿间蔓延。
二人唇上都是一痛,可即便如此,姜鹤春都没有放过她。
就在香盈力竭,感觉自己要被吻得几乎窒息晕厥之时,擒着她的男人突然双臂一松,迅速按动轮椅退离,眼中也闪过一丝清明。
“走。”他嘶哑低喝道。
身下没了支撑,香盈不受控制的跌落在地。
屁股痛、腰痛、唇上也痛,她痛得眼泪汪汪,不管不顾抬手抄起旁边矮凳就砸了过去怒道:“姜鹤春,你有病!”
“你以后完了!”
二人距离本就不远,加上香盈有恼怒愤恨加持,那矮凳实打实是把姜鹤春脑门砸出一抹鲜红。
血顺着额角流下。
他看着香盈衣衫凌乱,梨花带雨,只觉得浑身气血似乎又在叫嚣着往某一处涌。
“扑通”一声,长鞭将从外面锁起的门生生砸开。
“还不走?”
香盈也顾不得许多,飞快跑出门,边跑边整理发髻衣裙,好在因为怕晒,所以她知道一条更近人也少的小路,不多时便到了烟柳园。
天樾本就在不远处,见门被砸开,姑娘也跑了,心里不由得着急。
“二爷,您的毒?”
话没说完,一鞭子甩过来狠狠抽碎他身旁立着的落地花瓶。
他急忙跪下:“属下知错。”
狭长眸子如刀刃般凌厉,姜鹤春冷声道:“下次再自作主张,这就是下场。”
“是。”
尽管方才被吓唬一遭,但天樾还是不怕死的问了句:“二爷……这么快就……把毒解了?”
姜鹤春面无表情。
他暗自将内里运作一周,畅通无阻,身上炙热滚烫气息也无影无踪。
毒确实是解了。
可方才二人没有……
“你确定我中的是醉骨?”
天樾十分笃定:“是,属下因为着急找解药,把那丫鬟审了一顿,她说是醉骨,而且还是蒋夫人亲自给找来的,应当是想要生米煮成熟饭逼迫您收作妾室。”
姜鹤春阖上眸子。
他知道母亲在急什么,也知道她想要争什么,但居然为此不惜给亲生儿子下药。
实在是荒谬。
“那个丫鬟呢?”
“关到柴房了,二爷说怎么处置?”
团子喊了一声,跳到男人双膝间,姜鹤春一边摸着柔滑皮毛,一边陷入沉思。
另一边烟柳园里。
香盈眼角还红着,此刻正对镜子小心给唇上伤口上药。
她心里把姜鹤春翻来覆去骂了千八百遍,只恨自己方才砸他时没有更用力些。
白色绢帕上沾了几滴唇上血,像雪地里簇开红梅,香盈渐渐看入了神,想起明日姜晏同要跟阮梨做的事情,忍不住喃喃出口。
“一个人要取另一个人的血,能是干什么用……”
“人血?”
门口的人正听到这句,当下面色大变,震惊不已。
香盈回神:“李妈妈回来了?”
李妈妈皱纹交错,像是一下子又老了十岁,整个人揪心纠结,连同双唇都微微抖着,好半天才掩上门过来。
上回在棠梨阁发生的细节,香盈并没有祥述给李妈妈和木棉听,因此取血这事李妈妈才知晓。
“姑娘,桔梗说过三爷养在外头的那个身子不好,那她是否身上曾中过毒?”
香盈不知道她为何这样问,但还是点头回道:“是,从娘胎里带的毒,早已渗入心脉,很难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