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没说完的故事
泽生回过神来看着被自己紧紧抱住的林默默恍如梦醒，神色尴尬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刚刚做梦了。”她将修长的五指插入黑色茂密的发丝中似在懊悔自己刚刚没有分清梦境还是现实。
“没，没关系。”这种时候林默默倒有些佩服自己的大度。
或许是梦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泽生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伤，看着车窗外熟悉的环境他倒有些诧异。
“谢谢。”
下车离开看着两盏红色的尾灯驶远泽生推门进屋，身后的树木渐渐缩小成一点直到消失在后视镜中，明明平静如水的心情因为泽生的那个拥抱而泛起涟漪，向着连她都不知道的地方扩散而去。
车子在红绿灯路口刹车靠边停下，林默默试图想要抓住脑海里混乱的一团却什么都捕捉不到，看着身后的道路握紧方向盘踩下油门向着过来的方向折回。
泽生坐在家里看着池子里的几尾红白锦鲤发呆，刚刚自己竟然睡着还做了梦，梦里那袭白衣若雪，醒来那双相似的眼眸含若春风的看着自己。
他承认自己一时失控，自己原来以为早已戒掉的情绪在梦醒时更显空落谁也不能免俗。长手一挥手里的鱼料尽数撒下，池子里的锦鲤游在脚边争抢刚刚恍若薄纱空灵飘荡的悠闲已然不在。
“其实你跟阿瑶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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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上失望但心情算不上轻松，但好在她确定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原以为很重要的阿瑶原来在他那里不过是一叶孤舟划过，最终什么都不留下，不知道为何林默默突然有些心疼起这个白衣女子。
泽生知道自己说这话不合时宜但是他没有办法告诉她其实她就是阿瑶的事实，毕竟过了太多年了，那个从灵域里走出来的白衣女子或许早已经不是阿瑶。
原来那里的漫画根本不是时光的，原来他一直都有在关注自己的漫画。
“这很重要吗？”
“这是时光的。”
“怎么，林大画家的故事是不是幻灭了？”他笑得露出皓白的牙齿眼里哀伤的神韵瞬间消散彷佛刚刚只是自己的幻觉。
泽生眯起眼眸看着林默默问：“你觉得你有足够强大的内心去接受一些超出你理解的事情吗？”
“随便坐。”他难得的这么好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林默默倒有些开始拘谨和放不开了，四下打量着他的住所发现除了骄奢淫逸了一些和普通人别无二致。
“哦，是吗？”
“所以你从未喜欢过阿瑶？”
“没了。”泽生摊手。
但若是不喜欢那么自己为什么在知道林默默可能就是阿瑶是那么急切的去找司冥求证，一时间泽生觉得心烦意乱。
林默默看着面前冒着白雾的水气想起了那一次他们在酒吧会面的时候，被误以为粉丝主动给人签名的丢脸真希望他不记得。
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若是像时光对姜小星那般那么他对阿瑶并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毕竟自己当时对她下过不留活口的杀心。
林默默喝了一口面前的水清桑开始问道：“那天你说我的漫画里面有一些和你的经历相似，我想知道是哪一部分。”
泽生家里没有半分烟火气息这事是他打开冰箱里才后知后觉的，什么都没有只能招待林默默喝了杯白开水。
在门口时泽生忽然叫住她但林默默却并没有回头，她站在原地等着他下面的话看不清神色。
“你····”
微微吃痛但林默默没有甩开，因为她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一当初没有杀了阿瑶，他心中有善就算身处魔域但依旧眼中有光。
“嗯，看来没有白回来收获颇多。”林默默站在原地笑眼看着泽生，可一抹悲伤的情绪从眼睛里偷跑出来，他不说不代表有些事情便不存在。
可就算明知道自己惹怒他之后的后果可是林默默却还是鬼使神差的回来了。
泽生笑了那笑里夹带着一丝嘲讽，“林大画家脑洞是不是太大了，你笔下的掌灵使者此时是个恶魔，他屠杀全村还准备杀了她。”
林默默想问出自己下一个问题但最终收住，“她怎么死的？”现下她更关心起阿瑶来。
泽生沉默半天终于开口说话了。
林默默半信半疑的点头不再追问，毕竟他说时光自己更加相信。
来不及藏起泽生手心一拽原本在林默默手里的画册嗖的一下落入在了他的手中，对着身后的柜子随手一塞。
她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惹得泽生脸色一沉。真的是活久见竟然有人来敲自己的房门。
“家里只有这个。”
就在泽生站起身来时门铃响了，他不仅挑眉看着空中的某点很久才回过神来。
“如果我是阿瑶我一定不会忘记你。”林默默也觉得自己或许是疯了要不就是这一刻入戏太深分不清楚现实和故事，但是这一句话是她心中所想，“她一定在余生的每一天都用来思念那个自己在血雨中遇见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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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拉开林默默笑得一脸乖巧一副有求于他的样子，“掌使大人，不知可否行个方便让我把上一次没有做完的采访继续做完，看在我送您回家的面子上。”
泽生放下水杯后长腿一搭在对面坐下语气不冷不热的问道：“就只是采访？”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或许在他心里他觉得应该不止于此让她再回来。
这一瞬林默默的心头揪起，在原本的设定中阿瑶和掌灵使者一面之缘后便回到家乡找到了自己的亲人那一夜的腥风血雨最终只是人生中的一个不该出现的插曲，没有人记得那个双手沾满鲜血的男子，没有人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在林默默看来遗忘或许是对一个人最大恶行。
“体会人间八大疾苦最终孤独消陨。”
“原来如此，所以你亲我也只是为了求证我是不是阿瑶，她是你喜欢的人吗？”林默默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阿瑶后心情像是吞下半个柠檬一样酸涩。
林默默吸了吸鼻子泰然若之的放下水杯看着泽生，“没了？”
“或许弄错了厚脸皮的概念。”
“林默默。”
林默默突然绷紧身子想前倾斜，“当然重要，这关系到我是把她继续画下去还是匆忙下线作为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