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真凶现身
雨夜,凉风习习。
本来就已经是寒冷的天气,再加上这雨的吹打,如同钢针般刺入骨头,钻心的冷。
一个灰衣人鬼鬼祟祟的潜入了鲁府。此时的鲁府早已人去楼空,鲁伦和梁师爷及其爪牙也已经被羁押在县城大牢中。
鲁府阴暗的角落里像是隐藏着什么东西一般让人心生恐惧,偌大的庭院里早就没了往日里那种灯火通明,人声喧嚣的氛围感,取而代之的是幽闭、黑暗和无边的未知感。
灰衣人穿堂而过,并未在鲁府的前院有所停留,而是静悄悄地来到了鲁府的后院,也就是仓房的所在地,径直走进了原先那间摆放秀青尸骨的房间。
稀里哗啦的一阵翻找,那灰衣人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但是左翻右翻却仍旧没有找到,急的直跺脚。
此时,仓房的门突然打开,一个黑衣人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挺拔而矫健,狂风暴雨打在了黑衣人的刀上,刀山的雨水又映衬着寒光,显得气势逼人,令人不寒而栗。
灰衣人猛的回头,发现门口竟站着一位黑衣人,顿时大吃一惊。他使出浑身的气力跳跃起来,并在空中伸展身体,用双腿将木窗击破,想从窗户逃走。
黑衣人早就料到他会从窗户逃走,一个健步冲过去,手中的刀也跟着飞了过去...
灰衣人猝不及防,后背被结结实实的挨上了这一刀。
“哎哟”他喊一声,强烈的疼痛感使他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雨水落下冲刷着他后背的伤口,殷红的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涌出。
“你...你是谁?”趴在地上的灰衣人面色惶恐,惊讶地望着眼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走到了灰衣人的面前,缓缓地摘下了遮脸的黑巾,灰衣人的眼睛睁得很大,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了他的眼帘:
“云...云景!怎么会是你!?”灰衣人看见站在自己面前,手拿双刀的人,正是云景。
“没想到吧,你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就可以瞒天过海,嫁祸他人,最终实现你不可告人的秘密,却没想到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黄粱美梦一场空,对吧。乔-大-夫!”云景顺手撕下了那灰衣人的遮脸面巾。
“轰隆!”“轰隆!”“轰隆!”此时天空突然响起了几声炸雷,道道闪电如同太阳一般,照亮了整个夜色,也照到了乔大夫那张阴沉、阴鸷的脸上。
“云大人,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乔大夫此刻有些沮丧,也有些许懊恼,他不知道自己用心策划,苦心经营,密谋多日的计划,是如何被眼前的这个小子给识破的。
要知道他只差那么一点就可以成功的,明明之前云景他们已经相信了李昂是这一切事件的罪魁祸首,却未曾想到头来还是被云景抓住了破绽,这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误呢?
“是你的名字”云景淡淡的冒出一句。
乔大夫感到十分奇怪,怎么我的名字也能看出什么破绽吗?
“昨日我们押解李昂他们几人回田野县县城,路上李昂谈起乔大夫,不经意之间,他透露出你的名字是叫乔福安。我心里当时就觉得有些问题,为什么乔大夫当初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总是刻意回避自己的全名,而只是让别人叫自己乔大夫,因为你很怕别人从你姓名上看到些什么!”云景冷笑着。
乔大夫一惊:“你是怎么想到的?”
云景头也不抬,背过身去,缓缓道来:“福安这个名字,连起来读的快就是‘樊’,也就是樊庄的樊,所以你的真名也不是叫乔福安,而是叫樊乔!”
“轰隆!”“轰隆!”“轰隆!”天空的炸雷再一次的响彻了夜空。樊乔的内心已如这大雨一般,冰冷寒凉。
“樊乔,如果我推理的没有错的话,你应该就是这樊庄真正的主人吧。”云景此时放慢了语气,缓缓地从口中道出了一个秘密:“其实早在上古时期,樊氏与梁氏的民众生活在一个部落里,他们相互扶持相互帮助,樊氏民众负责铸造篱笆,搭建住所;梁氏民众负责构建水坝,搭设桥梁;大家和平相处,共同把部落建设好,这也就是后来樊姓与梁姓的由来。
然而,好景不长。樊姓与梁姓因为追求生活的理念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导致了两个族群剑拔弩张,频频爆发冲突,几百年来争执不断。后来,有人传说在河南南部一带的古樊城之地挖出了古樊国的器皿,器皿为纯金所致,刻有金鹮。那金鹮十分神奇,每到子夜十分就会从器皿上飞落而下,落下金羽毛,得此宝物者,每日都会得到一只金色的羽毛,有此神器在手,可谓一辈子荣华富贵吃穿不愁。
所以,整个河南一地的梁姓得知这一消息后,纷纷陷入寻找神器金鹮的躁动中。当时有人传说田野县樊庄出现了这种神器,于是很多人便纷至沓来,为何樊庄的村民都不姓樊?就是因为以鲁伦和梁师爷为首的这伙梁姓族人将整个樊庄血洗一空,为的就是来找到这价值连城的神器。”
樊乔点了点头,喘着粗气:“云大人,你说的没错。几年前,鲁伦和梁师爷伪装成过路的客商,暂居在樊庄,开始我们的村民还很善待他们,他们也没表现出来有什么异常的举动,直到有一天深夜,他们突然发难,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直到把全庄二百余口全部赶尽杀绝。那天也算我命大,正好我到外村去出诊,躲过了这一劫,等我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被眼前整个庄上血流成河的一幕惊呆了。我在暗地里偷听到鲁伦和梁师爷他们的说话,知道了一切幕后的真相。为了自保不让他们认出我来,我便横下一条心,用自制的毒药涂抹在脸上,又喝了毒药,毁了自己的容貌和声音,让别人完全认不出来,继而便逃走了。一直到几个月后才悄悄地返回庄里,庄里早已经物是人非,鲁伦和梁师爷迁徙来了很多外地人,不过这样就更没有人能认出我来了。”说到这里,樊乔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
“樊乔,你隐藏的很深啊。连我也是差点被你诓了进去,你所做的一切一切必然是为了报仇吧?当然,还是为那个传说中的神器,那只会掉下金羽毛的金鹮,对吧?”云景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