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燕王谋
在徐王妃离开之后,朱棣便率先向着酒桌上的主席位坐下。
朱权和朱植则分坐其两边,三人坐好之后,便有侍女上前将三人面前的酒盏倒上美酒。
“来,十五弟、十七弟,这第一杯酒,四哥敬你们,往后啊,在这北边,四哥还要多多依仗你们啦!”
朱棣端起来酒盏,看到朱棣如此做,朱权和朱植只好也端起酒盏,而后朱植说道:
“四哥说的哪里话,弟在辽东,十七弟在辽西,四哥在北平,我等正是三角之阵,还请四哥多多帮衬才是正理啊!”
“十五弟,这你就折杀你四哥啦!你四哥别的不说,要是有什么帮忙的,那是绝对没二话,那我们干了这一盏!”
说完,朱棣便将酒盏端起一饮而尽。
等到朱权和朱植也喝完之后,朱棣嬉笑着看着朱权说道:
“十七弟,四哥可真想不到,一年不见,你有这么大的出息了,连父皇都放心将大宁都司那么大的摊子交给了你,真让你四哥刮目相看啊!”
“四哥说的哪里话,父皇命我节制大宁都司想必有父皇的道理,不过小弟认为,四哥您才是这北方沿边的定海神针,有您在,蒙元余孽那是望而却步,片马不敢南下啊!
来,十五哥,为了四哥的赫赫威名,我们一齐敬四哥一个!”
说完,朱权当先将酒盏端起饮完。
“好,是个爽快人!十七弟还真别说,你的性子还真就适合在军中,来四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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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你来我往,三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好在三人都算得上是老手了,尽管朱权和朱植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说千杯不醉那是假的,但是喝上十几盏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一盏也就相当于后世的一两,而在酒精度上,眼下喝的酒算不上是高度酒。
这一顿酒直接喝了一个多时辰,最后还是天色将晚,三人说话都显得有些舌头大的时候,由朱权提议来日方才,这才结束的。
朱权和朱植在侍女的搀扶之下离开了房间,而等到两人离开之后,赫然看到房间内的屏风之后却是走出一个人来。
“大师,你看我这十五弟和十七弟如何?”
此时的朱棣脸上除了有些红润之外,哪里能看出什么醉色,特别是其眼神之中精光流露。
“辽王殿下本性质朴,乃是一块璞玉。而宁王殿下,小僧实在是有些捉摸不透,但是想必定是不甘于在殿下之下便是!”
道衍和尚说完,朱棣脸上凶光大盛,不过在朱棣心中却也是有些后悔。
朱棣想道
“若是当初,小十七在自己麾下之时,自己能够多加笼络,局面便会大不同!”
“朵颜三卫那里传来消息了吗?”
“消息刚刚从北平送来,那一百两黄金没有白花,脱鲁忽察尔在朵颜三卫之中为我们进言了,但是却被阿札施里这个老狐狸给忽悠了过去。据说我们这位宁王殿下给朵颜三卫派人送去了一封亲笔信,还邀请朵颜三卫会猎,料想,朵颜三卫还想看看局势再做决定!”
说着,道衍和尚从宽大的僧袍之中掏出了一封书信然后递给了朱棣。
看完书信之后,朱棣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
“哼,这帮混蛋,道衍,若是现在我们帮助脱鲁忽察尔上位的话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道衍的脸上露出了沉思的神情然后不一会便说道:
“燕王殿下,请恕小僧直言,脱鲁忽察尔的朵颜卫在朵颜三卫之中实力并不占优,若是我们想要帮助脱鲁忽察尔一统朵颜三卫的话,代价必定不小,同时脱鲁忽察尔此子具有狼视之像,若是殿下帮助脱鲁忽察尔上位,说不得日后便要脱离殿下的掌控!”
“那你说怎么办?”
“殿下,我记得新城卫有一个指挥佥事是我们的人,何不等宁王邀请朵颜三卫会猎之时,让新城卫出动一个千户袭击泰宁卫,到时候势必会让朵颜三卫对宁王殿下离心离德!”
道衍刚一说完,朱棣的脸上便出现了一丝犹豫的神色。
“魏大林是我好不容易安插进新城卫的,这个时候动用是否值当,再者即便是让新城卫出一个千户袭击泰宁卫,但是难道阿札施里就会上当吗?还有这件事情我的好弟弟肯定会怀疑到我的身上,这.................”
“殿下,大可不必犹豫,即便阿札施里不上当也不要紧,草原上一向都是以强者为尊,即便宁王和阿札施里都知道是我们在背后操纵的,但是只要没有把柄落在他们手中,他们便对我们无可奈何。
而阿札施里即便知道是计,他也会跳进来的,毕竟新城卫是正经的出兵了,而宁王正是节制大宁都司的边王。若是阿札施里不上当,到时候我们完全可以挑动泰宁卫里面的那些部落,还有可以让脱鲁忽察尔在一旁煽风点火。
这样一来阿札施里只有两条路,要么和我们合作与宁王翻脸,这样还可以维持他在朵颜三卫的领袖地位。而另一条路便是跟宁王合作,但是这样一来难免朵颜三卫的其他部落会离心离德!
付出一个指挥佥事的代价便能够让宁王和朵颜三卫离心离德,这对我们来说非常划算!”
“若宁王将新城卫上下推出来当替死鬼怎么办?”
刚刚说完,朱棣心中便下意识的否决了这一条。
带兵之人不要求其爱兵如子,但是若是想要麾下的将士发挥战斗力,那么就必须保证自己得到军心。
而新城卫纵然再不是,那也是大明的边军,是他宁王麾下节制的大宁都司的兵!
若是宁王为了平息朵颜三卫的怒气便将新城卫的袍泽推出来,那么恐怕大宁都司所有的将士都将会对宁王离心离德。
“道衍,就按你说的办,派人告诉魏大林,这次是孤对不起他,不过请他放心,他的妻儿老小,孤视为已出,断断不会亏待他便是!”
“遵殿下命!”
道衍一挥僧袍像模像样的作了一个缉。
而在此时,官衙后宅的偏房之中。
“十五哥,四哥这次恐怕是用心不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