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 奉天往事 - 夏隙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当前位置: 30读书 > 纯爱同人 > 奉天往事 >

☆、第一百一十九章

打从我和刘国卿那档子事儿被依宁撞个正着之后,也就不到一个月前在刘国卿家擦枪走火了一次。对此我很矛盾:一面盼着孩子的到来,他承载着我和刘国卿的血脉,是真正意义上,我和刘国卿情感的见证;另一方面又希望他不到来,少一事,便少了许多麻烦。

如此欲拒还迎的心境下,他还是到来了。

我捂着腰问彭答瑞:“你懂医?”

“略知一二。”

“那你他妈的还不赶紧过来给老子按按腰!”

“……”

肚子里多了个小崽子,这心里自然是欢喜的,只想着要好好护着,可不能像他素不相识的哥哥那般,刚刚成型就走了。

待兴奋过后,彭答瑞按摩毕,将老子的老腰安顿好,忽而道:“您知晓龙族之事?”

又一愣,方记起我与他逾一年未见,这一年来所发生之事,他自是不清不楚。我也没打算据实以告,只学着他的语气,回道:“略知一二。”

他深深看我一眼,然后收了杯子去院里劈柴。我又躺了一会儿,便随着他的脚步去院子里晒太阳。此时又是傍晚,天色极美,空气凉爽,心情难得舒畅,古有山谷|道人“快阁东西倚晚晴”,今有我依舸“深山老林倚晚晴”,也是有趣。

正负手临风,做潇洒之态,立于篱笆院中,小黄便缠了上来,亲昵地攀住我的手腕。他又长长了不少,也胖了,正是个肥美可口的模样,心智却不见长。鼠兄也跳上了肩头,他酒醒了,气味总算还好。见一蛇一鼠相安无事,不由诧异,蛇鼠天敌乃是天道伦常,更不提小黄喜食田鼠,难不成只因鼠兄是松鼠,种类不对,小黄便挑嘴了?

这便如多多吃鲤鱼不吃鲫鱼一般可笑了――怎么可能?

如此想着,将鼠兄拎到小黄嘴边,小黄两颗黑豆是的眼睛盯着鼠兄看了一会儿,略有些迷茫,信子都不吐了,尾巴尖啪嗒啪嗒地拍打着我的手臂。

小黄傻了吧唧,鼠兄却不,愤愤然挣脱桎梏,刺溜儿窜上肩膀给了老子一巴掌,又刺溜跑没了踪影。

好歹也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生死之交”,我追着他小巧的背影喊道:“跟你开个玩笑,我请你喝酒,算赔罪,好不?”

鼠兄毛乎乎的大尾巴一甩,转过身来,短手一伸,是个讨酒的姿势。

我哭笑不得,只好腆着脸凑到彭答瑞身边儿,说道:“诶,铁子,有酒吗?”

彭答瑞头也不抬:“你现在的身子不能喝酒。”

“不是我喝……”

“那只松鼠也不许,”斧子深深砍进大圆木里,他停下劈柴的手,看着我道,“你睡了足有两天,这两天里,那只松鼠喝光了属下所有的藏酒。”

“……”老子尴尬不已,无言以对,无奈地对鼠兄摊摊手,换得他就地一趴。

忽而记起那地洞,里面可有不少美酒,只是那地方颇为怪异,不敢再单独行动,只好向彭答瑞旁敲侧击:“说起来你真是个神仙似的人物,你怎么就知道我进山了,我那天可没带玉佩,你还能找到我?”

彭答瑞道:“您第一次来时也没有佩戴玉佩。”

“要说酒,那地方是酒窖吗?单闻闻那味道,就知道是上品!”

“那些酒,不能喝。”

“不能喝?为啥不能喝?”皱紧了眉头回想当时情景,似乎只闻到了酒香,我和鼠兄脑子便混沌起来,不说一片空白,却也相去不远,能想到的只有美酒了。

这山里还真是藏龙卧虎,秘密丛生,不可小觑,倒是彭答瑞,真是个山神了。

再深入问,他就不答,他这尿性别人不了解,我还不了解?何况我也记挂着自己那点小九九,便不再问下去。

那地洞的尽头是一扇门,门的后面有什么,着实耐人寻味,若是按照这个思路深究下去的话,那些美酒,就是阻止外人进入的机关了。

还有那日的地震,也是蹊跷。我虽未经历过地震,却也知道地震过后,一片狼藉。可这山,似乎并无不妥。

看来老子是找对了方向。

在彭答瑞处蹭过晚饭,便要回去。临走前,彭答瑞交给我几包草药,问他,只说是“安胎的”。

脸上阵红阵白,虽说早有觉悟,但如此摊牌,还是觉着臊得慌。然而他一片好意,这药总归又是好的,最终还是接了,打算偷偷的熬。

回去时迎面碰上了依宁和她的奶娘。依宁盛装打扮,又换上了新裙子,鲜艳可人,本还和奶娘说说笑笑,扭头一见了我,脸立刻沉了下来。

我来到她面前,想摸摸她的头,又怕弄乱了她的头发,想拍拍她的肩,又怕弄脏了她的衣服,说手足无措也不为过。

依宁扯着奶娘要走,不理会我,我便问奶娘:“这是要干啥去?”

奶娘笑道:“小姐学校的同学过生日,叫她去玩呢!这不,收拾了一溜十三招,可算出门儿了。”

上下打量闺女半晌,对奶娘道:“过生日时候,我送她的那套钻石首饰咋不给她带上?”

奶娘“哎哟”一声,回道:“多贵重的东西,小孩子家家,用不着。”

我动了怒气,冷声斥道:“买了就是要带的,什么贵重不贵重?再贵重,能贵重到天边儿去?她弄丢了、弄坏了,老子再给她买不就得了,用你在这儿多话!”

奶娘在咱家做了多年,待依宁视如己出,我对她也是客客气气,没红过脸。今日老子被依宁的态度一激,舍不得说自家闺女,便迁怒到她身上了。

奶娘是个伶俐的,忙说:“我这就取来。”

一言不发的依宁忽然道:“奶娘,你别去,我不带!”说罢看向我,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嫌埋汰!”

我盯着她,她瞪着我,谁也不肯低头。良久,与她错身而过,不再多话。

她倔,她犟,这随我。

但总归不是好事。

从东陵回来没两天,小妹生产了。

此时离七月还有距离,使得全家人措手不及。太太忙差人去请稳婆,又着人去烧水。三个孩子不明所以,把在门口看热闹,被太太轰了出去。

小妹呼痛声时高时低,我在门外徘徊不定,又进不得产房,担心加上心疼,着实是坐立不安。

柳叔在旁劝道:“大少爷,这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儿,要么您先去歇歇?”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