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拍卖的妾侍
第111章拍卖的妾侍不能用的兵械不能上战场杀敌,用来杀人却是十分的锋利。所以,不是兵械不行,要看握着兵械的手行不行。
孙无忌在这方面实在很行。多年征战,秣马厉兵,朝廷上不见影的权力争夺,都证明了孙无忌在生存自己消灭对手上面,手段十分了得。
发现李大的真实身份后,他一点声色没动。李大投靠他,为着保命,能不能保命,就要看李大有什么货色可以拿得出手。
李大是个小人,小人很会找到别人的喜欢,然后投其所好。而且小人做这样的事,可是得心应手。见多识广的李大明白那堆军械其实无用,但是有没有用,不在他的判断范围,他只需要用自己的脑袋想明白孙无忌的心事就好。
公主谋逆案一出,他很快就找到孙无忌的贴身侍卫,亮明身份,求见郎君。
但是孙无忌不见他。没有对等交换的东西,他李大不值钱。同样,他也特别明白李大现在的想法,卖主求荣,既然他走出这一步,已是无法回头。孙无忌等着李大捧出见面礼。
见面礼不薄。
孙无忌一知道这个消息,欣喜若狂。他狂压心头的痛快,秘密派人去那家庄子打探。得到证实后,才指使杜辛去见驸马弟弟杜城。由杜城口里吐出来的兵械窝藏案,才更值钱。
因此他一面上奏,指明吴王李恪参与谋反,立刻封锁吴王府,监禁李恪,一面立即派兵去起出那批旧兵械,而呈报上来的,则是有八成新的兵械一批被缴获。
李大立了大功一件。
国舅府立刻将他升为管家,不过这个管家,是个虚的,只让他负责府里各房的洒扫,打理,其他并不让他插手。
李大对此也无可无不可。他再次去求孙无忌,要一样东西。
听到李大的要求,孙无忌才明白李恪折在什么地方了。
女人。
李恪识人不清,没看出来自己的侍妾林岚水性杨花,也没看出来何管家色胆包天。
对身边人都看不透,李恪的失败,可是命数。孙无忌心里暗暗警醒自己,可不能也在这小茅坑里翻车。他对自己身边人,立刻从心里数了一遍,侍卫里好像没有这样的,但也保不齐,都是年轻气盛,要是跟自己的妾侍有染,自己将来可是要小心。
不过孙无忌拒绝了李大的请求。告诉他,这已是天字一号大案,人犯都要经过大理寺审理,最后由圣人定论的。
“不过,你那个相好,到底不是正经的王室主人,最后应该也跟奴婢一样,都入了贱籍拉去西市给人牙子卖的。”
李大听了头轰然一下,这下林娘子只能卖给出价最高的人,而他,已经身无分文了。
万般无奈的李大横了心,跪下求孙无忌,求拿一些银钱,哪怕签卖身契都可以。
孙无忌很大方,给了他三百金。在他眼里,扳倒李恪的功劳,也值这个数。而且,一个吴王的妾侍,卖个100、200金顶天了。这还得是姿容绝佳的。
过了几日,孙无忌偶然碰见李大,“过一月,就要卖那些府里的奴婢了,你可以去给你那相好的赎身了。”李大听了颠颠的走了,孙无忌对着他的背影,说道:“不过是那样一个相貌,外面多少买不到,还一个半老徐娘,这李大是中了什么魔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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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稚淡然的看着案上的卷宗,那么多人,他只让把驸马杜城和吴王李恪的呈了来。仔仔细细的看完,默不作声。
心里都明白,厚厚的供状和审讯笔录,管用的就几条。
驸马杜城在二哥泰被圈禁起来后,没有断了争权私心,因此纠集了薛彻柴武两人,与李恪合谋,准备起事拥立当朝司徒,六皇子李景。。他们准备用来起事的兵械藏在吴王一个庄子里,都已收缴归案。
“我要见见这个杜城。”李稚半日后说了唯一的一句话。
在诏狱黑漆漆的狱室,火把照耀下,李稚见到这个恢复了一些的合浦公主夫婿,自己的妹夫杜城。
杜城几个月来未洗浴,身上囚服早已脏的看不出本色。
李稚长叹一声,“你讲的这些,你自己都信吗?”
杜城一愣,“回圣人,都是真的。”
里面真真假假,说的大部分是真的,做的,却没有一件真的。事已至此,都必须是真的了。
李稚问道:“那你也不必出首其他几个驸马。你不说,他们也牵连不进来。你这样牵扯,朕的妹妹妹夫们都扯了进去,朕要没有妹妹兄弟了!”
杜城心里也一阵酸楚。他也不愿意啊。但想起莺儿和孩子,还有阿耶的保全后代的话,心又硬起来。
“我记得太宗皇帝一朝也有人涉及谋逆,当时纥干承基、游文芝一起与侯君集、刘兰共同谋反,后来承基告发侯君集、游文芝和刘兰,自己得以保全。圣人若愿意宽恕,总能留下妹妹们的。”
李稚大怒,“你将朕逼到杀亲的境地,还敢妄想朕饶你不死!别跟朕说先皇饶了那个告密的小人,你该想想你是皇亲,受了多少皇家恩惠?涉案谋逆,你首当其诛!”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杜城心知必死,只管哈哈笑起来。笑得抱着肚子道:“孙无忌老奴,你杀心太重,机关算尽想留下我来堵住众人之嘴,圣人岂会上你的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生死轮回,下一个,就是你孙无忌孙国舅啦!”
李稚听在耳朵里,心里暗暗叹息,这杜城也算得是一个人物,居然瞬间看透了朕跟国舅的算盘。可惜呀,天不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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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终于到了拍卖的日子,李大早早就去了西市等。寒风里,来的人不少。几个驸马府的宫人奴仆,还有吴王府的都在一起卖。只是被卖的人特别多,一拨卖完再叫下一拨。以前这些人虽说是驸马府王府的奴婢,但也是有些体面的,如今哭哭啼啼被卖,很是可怜。李大的脖子都直了,也没瞅见林娘子。
很多人都在等着看热闹——等着拍卖那几个府里的妾侍。妾侍虽不尊贵,但能被驸马们看中的,姿色自然都不差。
果然,不久一根绳子拉出来的,虽个个凄凄惨惨,面无血色,但透过乱发,仍能看出容貌都是上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