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瓦解抗议队伍
第82章瓦解抗议队伍
“没孩子，要不说他命苦呢，不能生育，老婆倒是有一个，还经常来看他，不过他老婆不干这些粗活，在别人家当小保姆呢，听说太伤心了，所以病倒了，才没来，哎……可怜咯，死了男人，以后日子也难过！”麻子妇女唏嘘不已。姜小骄的眼里闪过更浓的疑惑，说：“嗯，也挺可怜的。又没孩子，以后可没得人管她，我听说前面那个叔叔，和这死去的关系很好？”
“俩是堂兄弟，能不好吗？闹的罪凶的就是他，哎……也难怪，自家兄弟，他不帮忙谁能帮忙？丫头，你了解的还挺多的，你是干啥的？”麻子妇女到现在才想起这茬来。
姜小骄赶紧笑着说：“我啊，我爸爸和你们一个工地，不过不跟你们一块儿，我是来看热闹的！”
“哦……那你爸爸一定是在另一栋楼干活的，可得让你爸小心点儿，这工地上危险啊，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这种事情呢！”麻子妇女有些惆怅，要不是为了生活，谁愿意干这种又累又脏，还带冒险的事情呢。
姜小骄没有继续和她攀扯，而是偷偷离开了，去找了黄永祥，把今天自己的收获以及接下来的打算和他商量一下。
黄永祥这里也折腾地够呛，要应付上面的检查，还要应付警察的盘问，又是工人闹事，几乎让他吃不下睡不着。
看到姜小骄来，黄永祥有气无力地指了指沙发，说：“你自己坐吧，我还有事儿要处理！”
“黄爸爸，你先别急，我这有话要跟你说，我觉得这件事必须得查一查，如果真是像我猜想的那样，或许……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姜小骄说。
黄永祥纠结着眉头，问：“你又发现了什么？”
“我今天得了一个消息，那闹事最凶的人，是死者李桂平的堂弟，名叫李桂昌，也是咱的工人，而李桂平的老婆也在a市当保姆。可是……李桂平有身体缺陷，不能生育，我想他们夫妻间感情可能没那么好，不如我们从他老婆那里下手，看看有没有问题！”姜小骄说。
黄永祥一愣，说：“就算他和老婆感情不好，人都死了，他老婆难道还能不要赔偿？”
“你想想，李桂平死了，他得了赔偿，归谁？他是独子，又不能生养，将来这笔钱归谁？”姜小骄问。
黄永祥说：“那只能是他老婆的了！”
“对啊，最大受益人是他老婆，这按照警察的逻辑，死者的死，获益最大的人，都有杀人动机。他和老婆的感情如果不好，你说他老婆有没有可能想他死？他死了，她可以拿了钱之后改嫁，对不对？”姜小骄分析道。
黄永祥这才明白过来，一拍大腿，说：“那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警察？让他们去详查！”
“我想警察肯定有他们的办案套路，不需要我们帮忙，但是我们也要做点儿什么，比如查查他老婆的私生活，有没有什么相好的，再做进一步打算，先瓦解他们家内部团结，再想办法各个击破！”姜小骄说。
黄永祥点点头，说：“查这件事就交给我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姜小骄又接着说：“大部分工人来闹，是冲着利益，他们承诺要给这些来闹的人一点儿钱，我觉得也得瓦解掉他们的利益集合。既然以利相聚，就必定会以利相争，最后土崩瓦解。现在快到晚饭时间了，让人去买四十五份盒饭，两荤两素，然后给那些工人发下去！”
黄永祥点点头，立刻拨了个电话，吩咐人去办了。姜小骄又说：“黄爸爸，你要亲自去，安抚工人的情绪，然后告诉他们我们的决定，明天结束前，回到自己工位上工作的人，不予追究责任，前十名赶回去的，能得到500元奖励，明天不回去的，就开除，永不叙用！”
黄永祥皱着眉头说：“这样的话，会不会让工人情绪更加激动？”
“不会……不是所有人都傻，警察都出来说这不关咱们公司的事，他们来闹，还不是看在钱的份儿上。但是谁能保证，闹了就一定有钱拿？你去摆明态度，公司会给抚恤金，但是不可能给一百万，给抚恤金也是因为我们有良心，而不是理亏赔偿。他们无利可图，心就散了，我们再利诱一下，肯定会有人绷不住的，有一就有二，其他人也会考虑自己的利益，没人会再帮着闹了！”姜小骄自信地说。
黄永祥又问：“为什么不每个人都给奖励，一共来了也就四十多人，我们这点儿钱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不可以，因为所有人都有，就没有竞争了，他们会以为是咱们求着他们回去。只给前十名，才会让人心不齐啊！”姜小骄笑得很贼。
黄永祥拍了拍姜小骄的脑袋，说：“你这丫头，贼精贼精的，我看这法子好，天天让他们在门前这么闹，弄得办公室的员工都跟着心慌！”
“那就去吧，黄爸爸，一定要态度强硬一点儿，发盒饭的时候可以软，谈条件的时候必须硬，多带几个保安，那领头的肯定会暴力相抗，你别让自己受伤！”
黄永祥点点头，说：“好，你放心……黄爸爸知道该怎么做了，你这丫头，脑子机灵的，让我都自叹不如了！”
“我这就是小聪明，歪门邪道，比不上黄爸爸你是做大事的人，哈哈……”姜小骄打着哈哈。
黄永祥也跟着笑了，说：“你爸爸那边，怎么样了？”
姜小骄的脸色沉了下来，说：“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医生说如果还醒不过来，可能就要变成植物人了！”
植物人，那就是一个还有心跳的死人。不会动，不会吃，不会说话，什么反应都没有的活死人而已。
黄永祥叹息了一声，说：“你爸一定会撑过去的，他不可能丢下咱们不管，我们还约好了，要把公司一起做强做大，上市呢！”
姜小骄回忆起几年前的那一幕，心头微微泛酸，说：“黄爸爸，先不说这些，咱们还是尽快把眼前这个难关度过去，希望爸爸回来的时候，一切风雨都过去了！”
黄永祥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和姜进国不只是合作伙伴，更是至交好友，他们一起经历的这几年，风雨同舟，共甘共苦，早就把彼此当成兄弟来看了。为了这份情义，他也不能倒下，不能让公司倒下！
黄永祥拍了拍姜小骄的肩膀，什么话都没说，就出去了。姜小骄拿起电话，又打去了医院，转接娄志成。
“姑父……是我！”姜小骄的声音带着些心酸。
娄志成赶紧说：“骄骄……你终于来电话了，你妈和你姐已经知道真相了，现在哭的死去活来的，怎么劝都劝不住啊！”
姜小骄的心一颤，艰难地咽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了，辛苦你和小姑了，我这边的事情还没结束，不能回去帮你的忙，你跟我妈说，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她还有责任照顾我和姐姐，不能倒下来！我会安排我外婆，舅舅过去，有他们在，想必我妈会好的！”
娄志成听了，只觉得心一抖一抖的，难受极了，却还是对着电话说：“骄骄，你别硬撑，做不来的事情，谁也不会怪你，你毕竟还是个孩子！”
“我知道，我只是尽力而为，我妈和我姐那边就拜托你了！”姜小骄平静地说。
娄志成那边突然响起了压抑着哭腔的女声：“骄骄，骄骄……怎么办，你爸爸，你爸爸还没有醒过来，我该怎么办？”
姜小骄的心一痛，是李雪娟，她努力压抑住自己想哭的冲动，带着微笑说：“妈妈，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爸爸不会舍得丢下咱们，你要相信他，好嘛？”
李雪娟哭的嗓子都哑了，说：“可是……如果他真的醒不过来了，要怎么办？都已经第三天了，医生说，过了今晚十二点，还是醒不过来，就不会醒了！”
李雪娟的声音透着无尽的绝望和痛苦，全都通过电话传给了姜小骄，姜小骄明白，她妈妈对姜进国的感情，比她这个女儿对父亲要深厚的多，更何况李雪娟也只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她一向都没那么坚强。
失去丈夫的可能性，就像天要塌了一样，她恐怕很难承受得起。姜小骄并没有看不起自己的妈妈，她只是觉得很难过，不能在这个时候陪在她身边，给她力量。
因为她要为昏迷中的父亲，守住他的事业，她想，姜进国醒过来的时候，应该最希望听到的是他的公司没事儿了！那是他这么多年来的心血，不能付之一炬！
姜小骄努力平静了一下，将喉头的紧涩咽下去，说：“妈，不会的。你相信我，就算暂时醒不过来，也没关系，咱们送爸爸去美国，那里有全世界最好的脑科医生，肯定会把爸爸治好的，咱们要有信心！”
李雪娟颤抖着问：“真的吗？那……那我们现在就把你爸爸送去美国好嘛？我不想让他变成植物人，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