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听话(改)
孩子不听话(改)
“育儿心得?”顾漠榆不确定地回答木宁椿。
“……”忽略顾漠榆嘴里奇怪的话语,木宁椿张了张嘴,“刚刚我走出去想找宁楸来着,突然发现对面医馆里透了些光亮出来,但不过一瞬又熄灭了。”
“牛爷爷回来了?”顾喜苗明明还在边摸着豌豆射手的大脑袋边夸它,却能耳尖地听到木宁椿的话语,并将头转向他们那边的方向。
“牛爷爷?”顾漠榆一下瞪大了眼,条件性反射地问,“他是不是还有个孙子叫胡图图?”
“牛爷爷没有孙子啊。”顾喜苗疑惑地眨了眨眼,又转回头摸了摸豌豆射手的脑袋,“宝宝,我还有事,下次再来看你哦。”
说完她就匆匆地往外跑,边跑边给顾漠榆他们留下一句:“我去看看牛爷爷。”
小女孩跑得飞快,留下木宁椿和顾漠榆在原地面面相觑。
“我们也去看看吧。”顾漠榆摸了摸鼻子。
“行。”
顾喜苗家里,严自谨他们还在房间里忙忙碌碌地搜寻。
对面医馆,大门紧闭,但顾喜苗已经冲过去拉着门上的门环扣响了大门,“牛爷爷!牛爷爷你在家吗?牛爷爷!”
脆生生的童音极具穿透性。
随即,一阵脚步声急匆匆地传来,伴随着一道略微苍老的声音:“来了来了,哎呦。”
一个白胡子老头佝偻着腰将门打开,就看到了顾喜苗,以及她身后的两个少年,一个气度不凡,一个身着军服。
“……你们是?”
白胡子老头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长胡子,细细打量着两人,看着身份不简单啊。
“牛爷爷,他们是收留我的人。”顾喜苗扯了扯白胡子老头的衣角,语气有些低落,“我爹娘没了。”
“……”回想起今天城里经历的剧变,白胡子老头一把搂住了顾喜苗,叹了口气,“乖乖,受苦了。”
本来已经把悲伤压在心底的顾喜苗,听到牛爷爷的话,还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好似要把今天的所有恐惧和委屈发泄出来。
顾漠榆抿了抿嘴,害。
在场的几人心情都有点沉重。
顾喜苗站在原地哭了好一会才慢慢停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乖乖,不哭不哭,去喝口水啊,喝口热水缓缓啊。”白胡子老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地给她顺着气,待她哭声稍微减弱,才牵着她一步一步地往里屋走。
顾漠榆和木宁椿也默默地跟在他们后边,穿过大堂的时候,他往那放药的一墙柜子看去,密密麻麻的药名标签,和他们现代的老药房没什么太大区别。
来到里屋后,白胡子老头连忙给顾喜苗倒了杯热水,又拿了块干净毛巾给她擦脸。
“牛爷t爷。”顾喜苗擦掉眼泪,指了指跟着他们进来的木宁椿,“这是一个殿下。”
“殿下?”白胡子老头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愣了好几秒才发现顾喜苗在说什么,一时间有些慌乱,不知该如何行礼,条件性反射就想跪下,但是被眼疾手快的木宁椿托住。
“老人家,不用多礼。”
木宁椿刚将他托起,就听见他说:“殿下,老朽斗胆问一句,您是哪位殿下?”
木宁椿眼眸微微转动,“你还见过哪位殿下?又或者说,你知道哪位殿下?”
白胡子老头擦了擦额角,“是这样的,殿下,喜苗的父母曾将一块玉佩交付于我,说如果有一天他们遭遇不测,就让我把这块玉佩交于喜苗,让她带着玉佩去皇城找一位名字里带云的殿下。”
“云?”木宁椿皱眉,“哪个云?玉佩在哪?”
“跟白云的云同音,我也不清楚具体是哪个字。”白胡子老头又擦了擦额角,“玉佩被我收起来了,稍等,我去拿。”
顾漠榆看着这一幕,有些恍惚,好家伙,没想到他当初随口一说,还真应了。
他简直就是山水派祖师——蒙师!
因为在周易的六十四卦里,艮为山,坎为水,上艮下坎组成一个卦,就叫山水蒙。
所以山水蒙后面就演变成了他们术数圈里的一个梗。
木宁椿看着眼前这个眼眶红红的、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的小女孩,心绪复杂,宫里有两个皇子名字里都带有“yun”,一个是四皇子木清筠,一个是三皇子木云初。
他现在极度怀疑三皇子,因为,三皇子的生母就是西域的舞姬,外族血统。而今朝堂上下,无一不奉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理念,自然是把三皇子这个拥有异族血统的人排除在权力争夺战之外的。
但四皇子府上也养了几个西域的舞姬,他也有一定的嫌疑。
幸好顾漠榆不知道木宁椿在想什么,要不然他又要直呼宫斗剧了。
“在这里。”白胡子老头急急地捧着一块玉佩出来,双手递给木宁椿。
木宁椿接过一看,玉佩的款式很普通,是当初他们父皇统一派发给他们的,在他四十岁诞辰的宴席上。
正是这些一模一样的玉佩,以及迟迟没有给皇子封号划分土地管辖区,加重了他们这些皇子的明争暗斗。
看不出身份,事情愈发扑朔迷离起来。
木宁椿不由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嗯,我知道了。”突然间,他想起了顾漠榆说的那个命格,还得回去让顾漠榆给老五看看,看是不是他猜想的那样。
“那……殿下,喜苗?”白胡子老头嘴唇嗫嚅了几下,指了指顾喜苗,一脸犹豫。
“放心,人我带着回京城,不会亏待她的。”木宁椿宽慰道。
顾喜苗看着这一切,恍惚间感觉亲切的牛爷爷在此刻显得无比陌生,她根本不知道那个玉佩,也不知道她爹娘跟牛爷爷商谈过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