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改) - 拼夕夕:六万人砍不死我 - 雨暮萧萧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小孩(改)

小孩(改)

在西线敌军全面溃散而逃的同时,远在中线的鬼冢蜂子也收到了赤井的来信。

内容跟赤井寄给岩石的一模一样,除了名字。

“植物之神,神之使者……都什么乱七八糟?”

鬼冢蜂子一脸不解地擡首看着自己即将打下来的江山,却被人截胡了,两方人马正打得火热。

也不知道鬼冢小太郎在搞什么,不是说好了已经让他们只防守不进攻了吗?怎么又有一队人杀出来了?

不过无妨,他们的黑鬼军已经潜入城内,等他们干掉对方首领,那这座城池可就群龙无首任由他们拿下了。

至于赤井那边……机羊居然死了?真的假的?赤井这怂包都没死,机羊那老奸巨猾怎么会这么快就死了?

尽管鬼冢蜂子并不相信这是真的,但赤井也不至于谎报军情欺骗自己,可现在胜券在握,只要解决掉这群突然冒出来的大青将士,他们就能拿下城池了。

鬼冢蜂子拧着眉,信纸在他手里被蹂躏得不成样子,他重重地呼吸了一下,还是犹豫不定,打算再观望观望。

*

顾漠榆赞美完植物之神后,又欣赏了一番敌军溃散而逃的场景,满意地拍了拍身旁与他齐平的豌豆脑袋,而后转身往城中的混乱厮杀看去。

被抚摸了脑袋的豌豆射手,眨着疑惑的豌豆眼,180度旋转根茎,默默地跟在顾漠榆身侧,犹如一个好奇宝宝。

木宁椿看着这诡异的一幕,越来越觉得豌豆射手就像顾漠榆养的小宠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心下对他的估量又多了几分忌惮。

“你说这城中的百姓去哪了?”看着黑橘两色混做一团,尘土飞扬,城内楼房在混乱厮杀中颤颤巍巍,顾漠榆不禁提出这个问题。

“……”木宁椿环顾一圈,胸口略微起伏,闭了闭眼,“如果没有及时撤离,估计就是躲在屋里了。”高祥臻那个蠢货,亏他还想着放他家人一马,但是他非要蠢出天际,置城内无数百姓于不顾,那他也没必要心怀这份不必要的怜悯了。

要不是有顾漠榆,那不知得有多少人流离失所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就算是有顾漠榆,现在这情况也还是很糟糕,破破烂烂漏洞百出的城池营垒,连撤离百姓都做不到,一群废物!蠢货!

“我先去找严自谨。”木宁椿吐出一口浊气,不上战场还不知道,一上战场,就遇到这么多蠢货,怪不得大青败的这么快,短短半年功夫就丢了三座城池,真是气煞他也!

“好。”

顾漠榆又看了看城内的光景,点点头,默默跟上了他的步伐。

其实经历他刚刚的这番操作,不仅城外敌军溃散,城内的敌军在听到他这番话,以及看到这番奇异的景象——城门上竖起的绿色大头怪物,从天而降堵住城门的土黄色有嘴有眼的怪物,都大惊失色自乱阵脚。

敌军颓势尽显。

他相信大青国的将士这点收尾能力应该还是有的,不过他还是下去帮帮忙,尽快结束战斗吧。

城楼上的豌豆射手就这样扭着头,看着这俩个上一秒还在赞美它的信徒,下一秒就毫不犹豫地下楼了,留它一个植物在原地将豌豆眼睛挤成斗鸡眼。

人类,呵。

豌豆射手见他们的背影从自己的视野中消失,才缓缓转回大脑袋,继续摇头晃脑的优雅豌豆之舞。

木宁椿拿着小号豌豆射手与顾漠榆一路配合,很快就将城中的倭瓜基本肃清,而他们也在一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严自谨。

看着这个瘦瘦高高穿着甲胄还费力地护着身后小孩的男人,顾漠榆还没想明白他们是什么关系,手便先一步动作,将长刀刺进他面前的倭瓜胸口,木宁椿拨弄豌豆射手的绿色呆毛,解决掉他面前另外两个倭瓜。

至此,城中的所有倭瓜彻底解决。

“殿下!”严自谨见倭瓜全部解决,喘了口气,冲木宁椿拱手后才擦了擦额角的细汗。他身后的小孩则是抓住他的衣摆,从他身后探着头,怯生生地看着他们,眼眶通红,但眼里满是警惕,头上t的羊角辫随着她探头的动作微微翘起,好似草木皆兵。

“……这小孩?”木宁椿本来想问他关于西线战况的事,但目光触及到这个才到严自谨腰际的小女孩,他到嘴的话便转了个弯。他记得严自谨好像还未成婚来着?

“不知道哪家的小孩,爹娘都被那该死的倭瓜杀了。”严自谨提起这个就来气,“这狗日的死倭瓜,藏水里偷袭我们,玩阴的,害我们损失了不少人。等我们赶到城里的时候,城门大开,那死倭瓜在城里大肆屠杀,也不知道守城的人去哪了,我们硬是没看到一个守城的士兵。”

“藏水里?没有守城的人?”

木宁椿皱眉。

“对,他们藏在我们过路的一个湖泊里,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而且他们打完就跑,往中线方向的城里去了。”

“湖泊?”木宁椿想了想,“你们从右侧走的?”

“对。”严自谨点点头,言语间是极具躁意,“我们也没想到他们会埋伏在水里,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跑了。然后我们就意识到不对劲,都已经埋伏到这里了,那城里的情况说不定已经很糟糕了。

末将叫人给你们传信之后,就匆匆赶到城里,事态紧急,我们直接冲上去救人,后面殿下您就过来了。”

木宁椿点点头,“我们从左侧走的,也遭遇了伏击。”

顾漠榆看着交流战况的两人,又看了看一旁默不作声紧紧抿唇死死盯着他们的小女孩,她的手还紧紧攥着严自谨的衣摆。

就像一只失去族群的小狼崽,紧紧抓着她拥有的最后一片庇护所。

不过这个比喻真的恰当吗?顾漠榆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文学素养,严自谨也不能算她的最后一片庇护所吧?应该算临时庇护所。

思绪飘飞了一会,回神后他就听到严自谨在说:“扑上去送死,犟的很,我把她拉开她还想咬我。”说着他还拍了拍身侧小女孩的脑袋。

小女孩松开了死死攥着他衣角的手,拳头逐渐握紧,抿嘴仰头,红着眼眶,看上去极为委屈,“我才没有送死,我是去给我爹娘报仇!”

“就你那小身板,他们能一刀能砍两个你。”严自谨下意识地怼到,怼完低头,发现这小女孩红着眼眶抿着唇,眼泪哗啦啦地直往下流。

“哎,我不是骂你,你别哭啊!”严自谨见这眼泪,一下慌了神,笨拙地伸手想去拍拍她的后背,安慰她,手却被她一把推开。

小女孩力气不大,但反抗的心很坚决,她擡起手臂往脸上胡乱一抹,发出小兽般的呜咽嘶鸣:“我才没有哭!”

声音带着隐隐的哭腔。

“好好好,你没有哭。”严自谨有些无奈地哄道。

小女孩没有理他,只是退后两步,靠着墙蹲下,双手环膝,垂着脑袋,盯着地面,十分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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