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第213章人说十指痛归心,铃儿双手被夹,从未受过此苦的她痛得脸色煞白,她拼命想挣扎,可是架住她的两名士兵死死地架住她,她挣不脱,而她的话司马傲根本就不相信。
司马傲走到她面前,逼问着:“说,是谁让你这样做的?说,铃儿在哪里?”
“你……会……”铃儿痛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在一阵一阵的痛楚之下,她慢慢失去了意识,软软地倒在地上。
两名士兵松开她,那两名拉刑具的士兵也停止了用力。
华新上前来探了探铃儿的鼻端,然后朝司马傲禀报着:“皇上,她晕了过去。”
“用水把她泼醒,继续!”司马傲狠狠地痛,是帮助上官霸的人就是他的敌人,他从来不会对敌人仁慈。
“是。”
华新立即转身走出了王营。
很快地他端来了一盆水,然后朝晕倒在地上的铃儿当头泼下。
铃儿脸上本来就是抹了灰变黑的,只要用水清洗就会还原本来的面容。此时她晕了过去,被华新用水一泼,脸上的黑色慢慢变淡,再变谈,露出了她白嫩的皮肤。
“皇上,她化了妆!”
华新低叫着。
司马傲也看到了,他立即蹲下身去,用手一抹铃儿的脸,铃儿脸上的黑色被全被他的大手抹去了,露出了他魂牵梦萦的一张面容。
司马傲全身剧烈一震,满脸惊诧,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张面容。
随即……
“铃儿!”司马傲大叫一声,那声音是撕心裂肺的。
他立即从铃儿手上扯下了刑具,因为痛,他的双手都在打颤,他急急地把铃儿抱起来,快步地放到床上,回头朝华新大吼着:“传军医!”
被水泼得悠悠醒转的铃儿,断断续续地说着:“你……会……后……悔的。”
“铃儿,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朕居然不相信你说的话,朕……”司马傲满脸伤痛,满脸悔意,看着铃儿白嫩的小手被夹得鲜血淋淋,触目惊心,他觉得自己的心肺都被掏空了。
居然真的是铃儿!
他居然对自己深爱的女人用了刑!
他为什么不相信她?
手指上的痛让铃儿无法再说话,她头一歪,再次晕死过去。
“铃儿,铃儿。军医,军医!”司马傲发疯地大叫着。
那四名还站在营里的士兵都被事情的突然转变吓呆了。
刚刚皇上还说用力,怎么转眼间又变了态度。
还有这个女人,刚才是黑的,现在居然变得这么美了。
这,转变得让人措手不及。
“启禀皇上,军医带来了。”营的帘帆被掀开,满脸惊惶的华新带着数名军医快步地走进了王营。
华新看到自己捉到的黑女人居然就是皇上一直念着的那名女人,西雄国的皇后,他当时也和司马傲一样震惊。
司马傲看到铃儿的面容时是排山倒海而来的痛与悔,而华新看到铃儿的面容时却是排山倒海而来的惧意,如果铃儿有什么三长两短,华新也会被司马傲迁怒的,因为铃儿是华新捉回来的。
就算主要的错误在于司马傲的冲动与不相信铃儿的话,但是皇帝发怒根本不会讲理由。
数名军医走进来看到司马傲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焦虑神色,心下暗自惶恐,快步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向司马傲行礼:“参见皇上。”
“快点医治她,还行什么礼!”司马傲暴怒地扭头朝几名军医大吼着,自己不相信铃儿所说,误伤了铃儿,此时他是心急如焚,伤在铃儿之身痛在他的心。既悔又急的他哪还在意礼节,看到军医还在婆婆妈妈地行礼,他无法像平时那般注意着自己的帝皇形象。只想着大吼大叫,以减轻自己的痛悔之意。
“是。”几名军医连忙上前来。
司马傲动作轻柔地把晕倒的铃儿自床上扶了起来,搂扶在自己的怀里,小心而心痛地把铃儿受夹的一双玉手轻轻地捉拿住,让军医们替铃儿止血止痛包扎。
看着那满是瘀青的十个手指,司马傲第一次发觉夹手指是个酷刑。如果行刑过多过长,很在可能会让十指都废了。
十指连心呀,这是用来对付重大罪犯,用来对付奸细的,他居然冲动地用来对付了铃儿。此时铃儿到底有多痛,他实在无法去想象。
“她会不会有危险?”司马傲沉痛地问着,如果铃儿因此而死,他想他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的。
看着那纤长的玉手被白布紧紧地包住了,他的心阵阵地发痛。他不曾怜惜过女人,只有这个无视他帝皇身份,夺走他一颗无情帝皇心的他国皇后让他无限怜惜着,可是他想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女人,如今却伤在自己手里。他是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她的人,却……
她明明说她是铃儿了,为什么他不相信?
他为什么要如此的冲动易怒?
他为什么不把她的解释听进去?
一名军医替铃儿把了把脉,然后语气沉重而严肃地说着:“十指连心,这位夫人如果无法熬过痛楚,极有可能会丧命。”
“朕不准她有事,如果她有事,朕要你们陪葬,立即替她开药方,朕不准她有事!”司马傲听到军医的话,一颗心立即宛如刀割一般痛。他暴怒地朝军医们大吼着,如果不是他还扶着铃儿,他极有可能把几名军医都丢到营外去。
几名军医立即惶恐地跪倒在地上,那名替铃儿把脉的军医更是惶恐地答着:“皇上,这位夫人已经怀有身孕,孕妇有很多药物是不可用的,臣等实在不好用药,一切都只能看天意和她个人的意志力呀。”眼前这名女人一看就像是柔弱的人,如何经受得起酷刑。
皇上既然不准她有事,为何又要对她用刑?
那酷刑是男人都难以承受,何况是小小的弱女子。
“你说什么?铃儿怀有身孕?”司马傲大惊,铃儿有孕的消息他一点儿也不知情。“你确定?”司马傲不敢置信地瞪着那名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