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捂着被打的左脸,铃儿的脸也沉了下来,她活这么大,还不曾让人刮过耳光呢。可是她还没有什么动作,那些侍卫已经上前来,很不客气地就想拖着她走。
“皇上!”忽然传来一道极具威胁的男声,便见韦夙尘急急地跑了过来,三两步就扑跪在赫连麒的面前,嘴里看似恭敬实际上是警告:“皇上,皇后娘娘年轻不懂事,她可能是跟太后娘娘闹着玩的,皇上何必把小小的一件事弄得如此严重。”
看到韦夙尘出现了,赫连麒母子俩立即换了态度,赫连麒一副完全听韦夙尘的劝告似的,立即慌乱地对那几名上前想拉走铃儿的奴才们道:“都退下吧,皇后只是跟太后闹着玩的,闹着玩的。”
“是呀,闹着玩的,皇后说哀家的兔子好可爱,所以想抱抱的。”太后也是一脸的笑意扯着谎。
淡冷地扫着这对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的母子,铃儿整个人是从头寒到了脚,她没有向韦夙尘道谢,而是转过身,淡然地离去。
看到铃儿淡冷离去的身影,太后忽然觉得愧疚,就算韦千娇再怎么可恨,她身为长辈,也不能如此冤枉韦千娇呀。她,她的经书是白看了,她的佛是白念了呀。
而看到铃儿淡冷地离去,赫连麒的心忽然被刺了一下似的,他甚至有一股冲动想跟着铃儿身后去道歉。
韦夙尘则是扬起了莫测高深的眼神,经过这一幕,他想这个占着他女儿身体的孤魂应该明白了,有他这个“爹”是多么好的事情,只要她听从他的安排,助他夺取帝位,他一定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好好地疼爱的。事实上从昨天晚上看到铃儿的那一刻起,他变态的心就疯狂起来了。
“皇上,皇后不懂事,是臣教女无方,请皇上给臣赎罪的机会,让臣前往椒凤宫管训小女。”韦夙尘的眼里闪过了精光。他很想再跟那丫头单独相处,她的清灵,她的聪慧,她的淡然,都比他女儿的外表更吸引着他。
赫连麒还未答话,站在赫连麒身边的太后委婉地拒绝韦夙尘的要求:“丞相大人,皇后虽然是大人的爱女,但她毕竟是皇后,一国之母,教训的事……”她没有再说下去,她相信韦夙尘会明白她话中的深意。
后宫之中都是女人,都是皇室女眷,韦夙尘就算再怎么权势滔天,就算是皇后的生父,毕竟是个成年男人,在没有表面的圣诏之下是不能随意进入后妃们的寝宫。
“臣该死!”韦夙尘立即跪下,满脸都是惶恐,一边叩首一边请罪:“臣该死,请皇上恕罪。”韦夙尘嘴里请着罪,眼里却闪过了狠厉。
阴鸷在赫连麒的脸上一闪而过,随即恢复原态,他像是讨好一般地笑着对韦夙尘说道:“丞相大人快快请起,丞相这般心急地想去椒凤宫也是为了朕的皇家面子着想,是忠心的表现,何罪之有。”他又给左右奴才使眼色,骂着:“还不快去把丞相大人扶起来。”
“是。”
两名太监连忙上前把韦夙尘扶了起来。
赫连麒又随意地称赞了韦夙尘几句,便扶着太后离开了。
望着那对母子离去,韦夙尘握紧了拳头,他暂时还不敢夺取皇位是因为还有几位宗亲王爷手里还握有兵权,他要先除掉那几位宗亲王爷,让东齐国所有兵权都落入他的手里,他才会起兵造反。
再扭头看着椒凤宫的方向,韦夙尘眼里闪过了一抹柔情,心里说着:娇儿,再忍忍,你很快就能回到爹的怀里撒娇了。
一甩袖,韦夙尘也离开了。
这皇宫,暂时他不能自由地行走,过不了多久,他就是这里的主人,到时候曾经欺负过他的娇儿的人都不得好死。为了确保夺位万无一失,他要安排人带上礼物再去天下第一堡一趟,尽快拉拢阎阳飞,垄断东齐国的经济,他就必胜无疑。一个国家,经济便是它的主心骨,没有了经济,再有雄图大略的人也飞不起来。
韦夙尘离开了皇宫,回到丞相府后,立即修书一封,让管家准备了大量礼物,然后安排他最信任的一个家人代他前往天下第一堡。
天下第一堡座落在东齐国与西雄国的边境上,虽然在地图上来说,天下第一堡是属于东齐国的,但天下第一堡一出大门口的空地却是西雄国的。所以天下第一堡就成为了东齐国和西雄国都极力拉拢的对象。
天下第一堡既然称为天下第一,实力之雄厚自然是无法想象的,就宛如万丈高崖一样,没有人知道天下第一堡的财力有多么的雄厚,而他们的产业有多少,也没有人能算出来。反正东齐国一年的收入都没有天下第一堡三个月的收入那么多。
天下第一堡建立在一座风景如画的小山上,堡的大门前和所有的山庄一样,都耸立着两尊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大门也是厚重的双扇开朱红色的大门,门身上有两个银环铃,供人拍门之用。门檐上飞檐如展翅的鸟儿,轻灵活泼。
一入大门,先是一座不算大的天井,天井的正中间摆放着一盘大大的盘栽,盘栽种植的是迎客松,松叶如针,茂盛如日中天。穿过天井的左手边有一座庄严的建筑,那是阎氏祠堂,遇到重大事件的时候,堡主必须要在那里请示过祖先,请示过族长之后才能决定。
走过了祠堂,才是主心园,然后才是大厅等建筑物。堡内亭台楼阁,曲径回廓,假山喷泉,花草树木遍布每一个角落,走进天下第一堡宛如进入了皇宫似的,大到让人咋舌,建筑物多到让人数不清,奢华至极。
书房内。
“霸,你看看吧。”一身白色华服的阎阳飞,把手里的一封信递向站在窗前背手而立的高大男子,他俊雅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一举手一投足都尽显他身为一堡之主的大气,但他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温和气息又让他看上去温润如玉。另外那名男子亦是一身的华服,不同于阎阳飞的温润,那名男子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息既傲人冷冽又尊贵无比,他只是静静地站在窗前,亦让他的背影看起来霸气逼人,那冷冽之中又夹着肃杀,仿佛接近他的人都得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