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魔君烨浔 - 珠玉仙途 - 彼岸风清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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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 魔君烨浔

熙瑶横起玉笛,开始吹奏。为了不让面前的三人起疑,熙瑶先是轻微发声,吹出一派晴空万里;众鹤排云端的优雅曲调。

那三人听得似乎有些满意,眼神柔和而安逸。熙瑶也不想拖太久,以免生变,是以笛音一转,化为飞瀑漫天;流水潺潺。

过渡了一下,见那三人没什么特别异动,熙瑶再将笛音转为山风骤雨;雷鸣闪电。随着熙瑶吹奏时的暗自运气,四周海面浮起一层白雾,那雾越聚越拢,将整个礁石团团罩住。熙瑶心道:“若再不走,更待何时?”

便在此时,蛇王带着个手下打此处路过,听得熙瑶那笛声,便落下地来,挡住了熙瑶先前瞅准的去路。

“臭丫头,原来是你?”蛇王愤然道,“你害我五儿回生无望,今日我就要你赔命!”

熙瑶当即将玉笛朝腰间一插,后退两步,暗自道:“今儿算是倒了大霉了,先是被大蛇追,后来遇到这古里古怪的烨浔,这下又来了个臭蛇王,吾命休矣!”

这边熙瑶一念未完,蛇王已亮出一把方天画戟,带着呼啸风声,朝她当头压下。

熙瑶朝后急退,恰巧退到了烨浔跟前。蛇王方天画戟还未攻下来,只听“砰――”的一声,熙瑶也未瞧清到底怎么回事,只见蛇王已重重摔在三丈远的地上,方天画戟掉落一边。

蛇王身边人望向烨浔,身体瑟瑟发抖,脸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烨浔阴沉沉的声音又响起:“来者何人?居然在我烨浔的眼皮底下多生是非?”

“烨浔?你……你是……”蛇王战战兢兢爬将起来,摸起方天画戟,与手下那人正要逃跑,烨浔嘴角抽动了一下,只见人影一晃,已到得蛇王面前。

“想走?恐怕没这么容易!”烨浔说着,朝身后两随从一挥袖,那两女子便一人一把寒刃刀,扭动腰肢走上前来。

两女子那身段,那姿容,以及略显野性又充满肃杀的眼神,把个蛇王看得直流哈喇子。但大敌当前,蛇王也自知没那福分看女人,即刻握紧手中方天画戟,侧目与身边手下用眼光交流了一回。

那手下意会,顷刻间自袖□□出十来支短箭,每支都箭头发绿,想是抹了剧毒。

两女子一一闪过,双方打成一团。

蛇王与烨浔也斗上了。烨浔心知蛇王打他不过,便像猫捉老鼠一样玩儿他。眼见着蛇王一次次被烨浔打趴在地,又一次次给拧起来继续打,熙瑶看着还挺解气。

看了一阵,熙瑶突然想起自己应该趁机脱身,此时蛇王早已移步,无人挡路,于是撒腿奔向先前瞧见的那道水下小门。

熙瑶头也不回,分开海水转身跳入其中,从那扇小门钻了进去。身后的打斗声和呼喊声从大到小,最后慢慢被水冲淡了。

初入门时,熙瑶只觉四周狭窄,前方似乎是条长长的走廊,经过那走廊,就豁然开朗,亭台轩榭,布置精美。

熙瑶走了一阵,正恍然间,一头却撞上了一个人。心里立时打了个激灵:“不会又碰到那烨浔了吧?”

抬秀目一看,竟然是大哥熙沅。

熙沅一把拉住熙瑶衣袖:“六妹,做什么如此慌慌张张?”

熙瑶连喘三口气,这才道:“方才遇到了好些坏人,吓死我了!”

“都是些什么人?现在何处?”熙沅问。

熙瑶有些着急:“大哥你还是别问了,那些人挺厉害的,反正我如今也逃脱了,咱们就别横生枝节了。”

“好罢,六妹别怕,这儿是咱们珊瑚宫的后花园,你没事就到那边的亭子里歇歇吧!”熙沅一指园子那头的凉亭。顿了顿,又道,“算了,我陪你去坐会儿!”

走到亭中,两人隔着中间一长条形桌子,在靠椅上面对面坐了下来。

据说熙瑶的大哥熙沅出生时,恰巧鲛王带着鲛后经沅江准备去洞庭湖游玩,谁料这熙沅急着出世,怀胎期还差两月的光景便要出来。因此念淑半道上突然腹疼,只得在沅江一处水面宽阔的回流处停下来休息,由鲛王亲手接生照管,才使得母子平安度过了这非常时期。是以,熙瑶的大哥也就得名熙沅。

刚一落座,熙瑶便开门见山问:“大哥,你怎的还未娶妻?”

熙沅摇摇头:“趁着大好时光,你大哥我还想多玩儿几年。”

“那大哥有了中意的对象么?”熙瑶又问。

熙沅用奇怪的眼神扫了熙瑶两眼:“大哥不娶亲,六妹就这么着急么?大哥看上的,人家姑娘瞧不上我,瞧上我的,我又不喜欢。”

熙瑶俏皮一笑:“大哥看上谁了?”

熙沅摆摆手:“不告诉你!”

两人正聊着,侍女碧柳来了,施一礼道:“大王子,六公主,要拿些点心和果品来么?”

“嗯,好吧!”熙瑶懒懒回答一句,斜靠在椅背上,观赏一旁长势旺盛的凤眼蓝。

熙瑶钟爱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也爱这种毫不起眼的凤眼蓝。凤眼蓝此花俗名水葫芦,无牡丹之富贵,无梅兰之清雅,但它生命力极强,能在水中得到一个立足的空间便可不断朝四周生长,开出幽蓝幽蓝的花。这是种象征着至死不渝的花。

赏了一会花,侍女碧柳带着另一年纪小些的侍女,端来三盘点心和一盒果脯,在中间桌上一字型排开。

熙瑶拈了些紫色的粉状糕点尝了尝:“嗯,味道还不错。”

见对面熙沅毫无生气,也不过来吃东西,熙瑶逗趣道:“大哥在想什么事儿呢?莫非在想:‘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是也不是?”

“澈!六妹,哪壶不开提哪壶就是你的特性么?”

“没有没有,我只是没话找话说,呵呵!”说罢,熙瑶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很重要的问题,于是转移话题道,“大哥,你可知道,咱们鲛族人同风之国,有什么旧仇么?”

熙沅似是在脑海中归纳了一下,方才面色甚凝重对熙瑶道:“父王曾经告诉过我,其实风之国和鲛族的矛盾,最早发生是在一万年前,那时候,魔界的女魔帝苍劫挑起与神界、仙界的争锋,风之国、鲛族一道奉天帝之命前去驻龙坡与苍劫的部下交战,当时战况十分惨烈,血流成河,尸骨如山,最后,风之国和鲛族仅剩下两名大将,而且是带伤从尸骸堆里爬出来的,苍劫那方也只剩下一名左翼将军,双方都不愿做逃兵,于是准备决一死战。当时,鲛族的啸天将军因受伤较重,在恶斗过程中被敌方操控心魔,失误之下刺杀了风之国的长风将军,所以战事一结束,风之国先帝便带了一众将士来珊瑚宫讨说法,免不得又是一番打斗,最后双方民情激愤,断绝了来往。”

熙瑶思索了一阵,问道:“仅仅是断绝来往,再无其它瓜葛了?”

“哎――”熙沅叹了口气,“因了我方才说的这件事,才有了两族之间后来更深的隔阂,像滚雪球一样,越积累就越多,仇恨也是更深,有时候甚至为了些些小事,就相斗了起来。尤其近年又发生了一件雪上加霜的事……”

说到此处,熙沅瞧了熙瑶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熙瑶心里禁不住为自己与风俊的将来担忧,也没注意熙沅方才那句话并未收尾。

珊瑚宫倒是有一点好,熙瑶做什么都给人伺候着,更衣梳头喝茶用饭,面面俱到,一日之内还可换上几套不同的装束,再给鲛后请几回安,如此这般,晃晃悠悠又到了傍晚。

月上东天,夜色妖娆,海水中斟满繁星。

珊瑚宫外,丝竹声起,鲛族众男女臂挽轻纱,载歌载舞,一群群发光的小鱼儿穿梭其间,更将气氛塑造得如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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