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直播杀人

第四天，一于旸是被闹钟震醒的，03：00几个惨白的大字差点闪瞎他的双眼。

坐上前往机场的出租车上，于旸终于开了机。

“妈，我滚回去上班了，你们好好的。”

好不容易休了7天年假被喊回来来相亲的于旸，再次打破了相亲记录。

飞机上，于旸昏昏欲睡之间，始终觉得有一道目光在盯着自己，巡视很久，却一无所获。

于旸心想：“一定是听信那狗东西的谗言，才会觉得哪哪都是杀手了。”

同一时刻，安城。

天将亮未亮，临江大桥雾气蔼蔼，来来往往的穿梭其间。

一女孩披头散发，一身睡衣，趿拉着拖鞋漫无目的地走着。

走到桥中间的时候，她像是没电的洋娃娃一般慢悠悠停了下来，趴在栏杆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她脸色苍白，眼睛红肿，几缕头发因为沾满了雾气贴在脸上。

嗡嗡嗡，手机传来一阵一阵的震动，她像是忽然通电一般，拿出睡衣口袋的手机，看到来电人名字，艰难地笑了下，“对不起，再见了！”女孩挂断电话，闭上眼睛，对着手机自言自语，然后将手机放到栏杆上，任凭它震动。

“起床了，赶紧迎接圣驾。”

“朕回宫了，今天谁迟到谁请吃饭。”

“朕的皇家御宴就靠你们了，特别是你，小何同志……”

于旸拿着手机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发到了群里，此时六点零五分，工作群处于黎明前最后的安静时刻，于旸心想让你们天天催我，今天你们也别想睡觉。

“哥，我还没下班，哭泣委屈表情！”

“哥你终于要谋朝篡位，君临天下了？”

“哥，我才给初音女神开门，你把我的初音女神还给我，愤怒脸！！！！”

“哥，你终于回来了，我的榴莲来了吗，想你的小何。”

……

于旸靠在后座上，凉爽的风在身上，说不出的舒适，他一手搭在车窗上，一边大神在在欣赏窗外极速飞过的风景。

还是安城好，你看这天，灰蒙蒙的，你看这河，灰蒙蒙的，你看这太阳，还不知道躲哪里去了，你看这桥，多么古朴无华，还有人……

“司机，停车！”下一秒于旸大喊一声，哐的一声推开车门，在车停稳之前冲了出去。

在一阵喇叭与刹车声中冲向了坠桥的人。

“双元桥有人跳河了，赶紧派人来！”于旸一边按着手机冷静吩咐，一边快速甩下鞋子开始脱衣服长裤。

“天哪，这是什么狗屎运，收假第一天，辖区就有人跳河，我真是劳碌命啊啊啊啊！！”内心还没抱怨完毕就扔下最后的手机翻过护栏纵身跳了下去。

冰冷的水瞬间淹过头顶，落水后的恐惧与人类的求生本能使女孩奋力举起手在胡乱拍打水面，下一秒女孩感觉脚底被什么东西勾住了，一股恐怖的力量拉着她沉向水里。

于旸朝着女孩落水的地方跳下，落水后却没有发现落水者的身影，他再次钻进水里，水下光线昏暗，于旸奋力游了一圈，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人呢！“

”人类求生本能使人在落水后会挣扎，怎么水面一片安静。“

于旸再一次潜入水底，四处寻找，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同一时刻，某一直播间。

晃来晃去的水下，镜头里女孩白皙的脸庞在水中若隐若现，无数细小的泡泡从女孩嘴里咕噜咕噜冒出，双眼因为惊惧睁得很大，镜头里看过去有些渗人的红，，头发像海藻一样随着水流飘荡，一张嘴又是咕噜咕噜的一连串的气泡喷涌而出，镜头越来越晃动，渐渐地气泡少了，镜头晃动慢了，女孩双眼微睁，脸色苍白，身后的背景越来越暗……。

“一大早就来这么一发，刺激！”

“呦，睡美人呐，好评！”

“有没有人去捡个尸先！”

“来晚了，怎么就结束了……”

“这细皮嫩肉味道一定不错。”

“差评，不见血有啥看的！”

“老铁，下一次求提前通知。”

……

某公寓里，昏暗的房间里，一身穿睡衣的男子坐在桌前，屏幕上各种污言秽语快速闪过。

手机屏幕冷冷的光照在他的下巴上，“一群野狗！”

于旸来回在水里游了许久，体力有些不支，桥上渐渐围起来人，于旸望着一片平静的水面将贴在头上的乱发撸开，又一次钻进了水里，“我就不信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终于水下轻微的气流波动引起了他的警觉，他咬牙向深处游去，在肺部即将被挤压爆炸的时刻，终于看到了人影。

他快速游过去，抓住了一直下沉的人。

呼啦一声，于旸带着人钻出水面，终于看到他可亲可爱的同事们带着救生圈来了。

咳咳咳——

于旸半跪在地上咳得仿佛要把肺子咳出来一样。

“于哥，你腿怎么了？”于旸一边坐在地上咳一边紧张地看着队友为女孩做心肺复苏，忽然听到有人惊讶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