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虎中残疾

第104章虎中残疾

曲灵筠心里还生出一种新的担忧。假设曲妙仙的催眠可以升级，那她现在可以控制小动物，以后是不是就能大型动作，甚至是……控制人？

这就太可怕了！

“催眠……吗？”裴闵安若有所思。

曲灵筠想了想，还是没有将她心里最担忧的事情说出来。

虽然她相信裴闵安此时或许是喜欢她的，但人心易变，尤其是男人……他在剧情里，毕竟是曲妙仙的男人，谁知道过段日子，他会不会发现曲妙仙的好，从而改弦易张。

婚都离了，人家要喜欢别人也是完全ok的。

所以，防人之心不可无。

今日说这么多，已经是出格了。

曲灵筠转开话题，“你说皇上会怎么处置这只白虎？”

“多半是留在宫中吧……”

留在宫里吗？曲灵筠眸光闪动，心下有了个主意。

她不再提催眠的事，裴闵安便也没再问，不过他倒是说起了曲妙仙与曲家的事。

“……曲家最近又派人将曲妙仙接回府中一回，管家只道曲家长房的夫人与她偶然见过一面后十分投缘，因此想接她过去说说话，但事情应该不会那般简单。”

曲灵筠微眯了眸子，这或许跟她拒绝帮扶曲家有关系。

曲家……恐怕是看她指望不上，就将主意打到了曲妙仙的身上。

但他们会怎么做？

真要打自己的脸，说曲妙仙才是真命女吗？

曲家真要破釜沉舟，她是无法阻止的，现在惟一能做的就是加重自己在明懿帝那边的筹码，让他不相信曲家的话，又或者，即便相信了，也不舍得动她。

这样自己才能有立足之地。

她反复考虑着，其间又问了裴闵安一些事，对方倒是知无不答，曲灵筠也对眼前的形势更清楚了些。

不知不觉就进了城。

同行一段后，小郡主就告辞先行回府了。

而曲灵筠和裴闵安则一直来到宫门口。

早有吴公公派来的小太监在等着，两人一下马车，便被带着去见明懿帝。

曲灵筠原本还有些担心与裴闵安同行不太妥当，不过见他十分坦然，仿佛并无担忧，她也就懒得再多想了。

总归，她同裴闵安之间可是始终清清白白的。

明懿帝在御书房等他们，进去行过礼，明懿帝便道：“听说宴席上出了些意外？”

曲灵筠心里一跳。

她现在才意识到，明懿帝对消息的掌控力度有多强。

才发生的事，甚至她这个勉强算是当事之一的都还没回来，对方就已经知道出事了。

而且看样子，说不定连出了什么事，当时众人的表现，他都一清二楚呢！

问这话，大抵也就是想听听他们怎么说罢了。

电光石火间想明白了这些，曲灵筠磊落的率先道：“回陛下的话，确实是有些意外……”

她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很客观，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宜加入自己的猜测，那样只会令明懿帝怀疑，不信任。

明懿帝听完果然没有丝毫惊讶，神色十分平静，“原来如此，倒不想竟会闹出这种事来。那只白虎如今在何处？”

裴闵安躬身道：“因着白虎受伤，血腥气甚浓，因此臣方才将之放在了外面。”

“这倒是无妨。”明懿帝颇有兴趣的转头吩咐，“将那白虎带起来，朕瞧瞧。”

侍立在旁的吴公公立刻应了，很快便去到外面。

随后，吴公公抱着白虎走进来。

明懿帝令他上前几步，将他怀里虚弱的白虎打量了一番，这才挥退，然后对着下首微微笑道：“犹记得早些年，朕还年少时，也曾经见过成年的白虎。因着白虎难得，又被称为‘四象之一’，因此宫中诸人便将白虎当作神兽奉养。可依着朕看，此白虎非彼白虎，这活生生的白虎也不过是毛色特别些的老虎罢了，并无甚稀奇，更与圣兽扯不上干系。”

曲灵筠立刻上前福身，“陛下圣明！”

不得不说，作为一位皇帝，明懿帝在这种事情上，脑子还是非常清楚的。

原本赋予白虎神话意义，都只是人为而已。

明懿帝见状不由挑了挑眉，“命女认为朕说的对，为何？”

他还当曲灵筠会维护白虎乃是神兽的说法。

曲灵筠不以为然道：“星宿与卦象中所说的白虎本就与这活生生的白虎是两回事。这白虎就像陛下所说，是普通的野兽而已，甚至还不如普通的老虎，它的毛色与众不同……恕臣女说句大胆的话，就像是人生而有残缺。”

“哦？此话怎讲？”明懿帝原本是随便发发感慨，不想她竟说出这样一番话，便叫他生出几分兴趣。

曲灵筠笑了笑，“臣女不记得在哪本书中看到过，普通的老虎都是黑黄毛发相间，隐匿于丛林里，其实是很不容易被发现的，所以它们能够在其他动物没察觉的情况下突然出击，捕食到猎物，可这白虎太过显眼，根本藏不住身形，轻易就被其他动物发现，早早逃走了，哪里还会留在原地让它捕食。因此，白虎很不容易存活，这也是一方面的原因。”

明懿帝顺着她的思路一想，发现还确实是这么回事，“确有几分道理，那还有其他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