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七、大可票号
林阿奇带着一脸醉意,无视侍女们的搀扶,立在新房外头吼:“谢霭!洞房愉快啊!”
喜婆侍女们使劲憋着笑,谢霭原本上了胭脂的秀脸红得更加透彻了。
林阿奇送完祝福,满足地离开新房后院,往谢瑶在裘府给自己临时安排的住处去。
“嘿!这家伙的,喝了点喜酒眼神怎么不好使了呢?”林阿奇摇摇头,“我好像来过这啊……”
就在林阿奇绕着一处荷花池,歪歪斜斜转了三圈后,云起再也看不下去,长腿一迈,一把架起林阿奇。
“咦?你是谁?我谢谢你啊——”
云起黑着张脸:“多日不见,连本王也认不出来了?”
“天黑路滑,嗝——”林阿奇本就在喜宴上喝了不少,又饮下了促进新郎新娘发挥的洞房酒,此刻天黑月高悬,她是真的看不清。
“你长的,有点像一个人。”她伸出一根手指朝他比划,“声音也挺像。”
云起耐着性子跟她打交道:“本王像谁?”
“唔……”林阿奇脑袋有些晕,但眼前却开始浮现出那人的样子,“高高的鼻子,大大的眼,还有一张动不动就抿得很紧的嘴,外加两只大耳朵。”
云起:“……”
这形容的是他吗?
“可是我不想见他了,一点都不想。”
云起揽着她防止她摔倒的手一僵,终是自嘲一笑,扶着她坐稳后,黯然离开。
林阿奇睁着微醺的眼,朦胧地目送那个白衣胜雪的少年离开,声音带了哭腔:“才怪。”
谢霭与裘灯成完亲的第二日,林阿奇就乖乖跟着林遮相回了溪乡。
路上马儿轻蹄,林阿奇趴在马背上,懒洋洋晒着太阳。
她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云起了?
这样也好,两人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早日断了,挺好。
林阿奇深呼吸,为何心中会如此难受呢?
师徒二人一回到家,邻居们便纷纷上门打听外头的新鲜事。
“刘仁那小子天天跑,有什么事问他就行。”
“那怎么能一样?林师傅,你就快说说漳乾有什么好玩的吧!”
“是啊是啊,皇帝不是选媳妇吗?怎么样了啊?”
林遮相听得头大,干脆拉着林阿奇挡牌:“让我徒儿跟你们说,她知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