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白宗源的真正身份
第701章白宗源的真正身份
见凤长依如此义愤填膺,愈发显出几分小女儿的娇憨之态,墨云锦无奈一笑,风止也不禁微扬唇角。“你们笑什么,难不成我说的没有道理。”凤长依反问。
“你说什么都有道理。”墨云锦顺着她的话哄道。
而风止却道:“我思忖着,此事于我们倒是也并无害处。不论终究是否能够治好伍相,云王府愿意以德报怨的名声却是传出去了,虽眼下不见得有何用处,但或许将来这贤名多少会有些用处?”
风止鲜少参与这些事情,况且伍氏与他并无交情,依他那淡漠的性子,想来伍德琛跪求在他面前,他也不见得会多眨一下眼睛。
而此刻风止主动说出这番话来,着实让凤长依与墨云锦都有些惊讶。因此也可证明,他是真的将自己与云王府摆在了同一个位置,不再是从前只单纯的为了凤长依而行事。
正如他自己对谢萧说的那番话,既然凤长依的心愿是为墨云锦博得那至高之位,那么他风止便也愿意尽己所能添一份助力。
方才还愤愤而言的凤长依,听了风止的话反而有些自惭形愧,“是我眼皮子浅了,只看眼前这些许利害。”
风止微摇了摇头,“我也只是随口而言,你若不喜便罢了。”
“不,你说的没错。此事不论结果如何,只要你出了手,便能为云王府博一个以德报怨的贤名,这样稳赚不赔的买卖没理由拒绝,只不过又要劳烦你了。”凤长依歉疚一笑生。
“既然如此,那便定下了。”风止浅笑道。
“只是有一点。”凤长依忽然看着墨云锦道。
墨云锦清浅颔首,“你说。”
“国相府那种地方我不放心,另寻个别处让风止去为伍德琛施针才好。”
“这倒是我疏忽了。”墨云锦清浅颔首,顿了一瞬说:“那便定在云客来?”
凤长依一笑颔首,“如此甚好。”
风止却道:“伍相自恃身份尊贵,怕是会有所不愿。”
“他若不愿意更好,省的我们费心费力。”凤长依不屑的说。
墨云锦接言,“此事明日我知会皇帝,伍德琛是否愿意也看他自己就是,总归与我们也是无甚损失。”
“世子大可不必强求,若他想一辈子半身不遂的余生卧榻而过,我们自也不必拦着。”凤长依揶揄道。
墨云锦笑了一下还未等言语,便见九月大步而来。
见九月行色匆匆,墨云锦沉声问,“何事?”
九月二话不说的便将信件递给了墨云锦。
凤长依认得信笺上的标记,这是云王府暗通密保的信件,有些无甚紧要的消息会正常书写,若涉及机密要闻便会用密文书写,整个云王府上下也只有几人才能看懂。
墨云锦快速阅览一番,下意识的将信递给了凤长依。
九月犹豫了一瞬道:“他们已在今早离开了京城,或许是知晓了咱们前去大理国打探身份的事。”
凤长依随手将信件又递给了风止,同时轻叹道:“这白宗源倒是隐藏的颇深,当初探问他栀岚花一事的时,他竟还眼睛也不眨一下的信口雌黄。”
风止将信件递还给了墨云锦,比起白宗源的身份,他反而更关心辛生,“辛生究竟是何人?”
九月回道:“大理国有一个最大的氏族,其在皇城的势力堪比如今的云王府或者说是伍氏一族,辛生是这家族长的私生子。至于三皇子为何如此看重这位辛生,暂时不得而知。”
凤长依听着九月的话,莫名的想起了白宗源那有些意气风发又自得溢满的笑容,只是百般思索,却也寻不出半点皇子模样,若非凤长依相信九月与云王府暗卫的能力,她都要怀疑这情报是否有误了。
“那可知辛生为何会中蛊毒?”凤长依问。
“此事暂时未能得到确切消息,只有些许蛛丝马迹,大概是与辛生的家族内斗有关。”九月回道。
凤长依听了一声冷笑,若说家族内斗,她是亲身经历过的,在利益面前,什么父亲兄嫂,却都化成了一张张唯利是图的嘴脸罢了。
“辛生武功被废呢,也与族中内斗有关?”凤长依顿了顿又问。
九月点了点头,“暂时得到的消息是如此。因为时间紧急,并不能完全确定。”
凤长依闻言轻叹,“说起来这辛生才最是可怜,先是被废了武功,如今又有人对其下了阴毒的蛊虫,当真是变着法儿的折磨人。”
“辛生伤势未愈,想必走不远,是否需要属下派人去追?”九月忽而问。
墨云锦微一摆手,“不必。查他底细也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如今他们自行离去,也不必再去理会。”
九月闻言颔首,“属下明白了。”
墨云锦将信件递给了九月,“收好。”
九月接过了信,见墨云锦无其他吩咐,便自行退了出去。
凤长依忽而看向风止一笑道:“风止一出手,救下了一个氏族私生子,想来若是辛生的族人得知,自己变着法儿的想要置于死地的人,眼看就要得逞时却被你又给救活了,定是要心中暗骂你的。”
风止闻言淡淡一笑,起身回了屋里,他自是不会在意这些事。
看着风止的背影,凤长依也笑着摇了摇头,转而对墨云锦道:“既然白宗源就是大理国的三皇子,此次他与京中对世子百般示好,他日或许会有用处。”
墨云锦微微颔首,牵着凤长依的手站起身来:“风止既叮嘱你适当走动,便陪着为夫散步可好?”
凤长依展颜一笑,“夫君所言,妾身自当遵从。”
墨云锦满眼宠溺的轻抚了一下凤长依的脸颊,夫妻二人相视一笑出了园子。
风止的目光随着二人的背影移动,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院门外,他方才轻叹着回了神,若是从前见到这般情景,或许会从风止眼中看到些许落寞之色。
而如今的他,薄唇微微扬起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虽并无大喜之色,却也再无忧愁与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