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监视白宗源
第666章监视白宗源离开一品居时，墨云锦让贺兰昇先行一步。
掌柜见墨云锦没有离开，便上前试探着问，“世子可是有何吩咐？”
墨云锦目光淡淡扫了一圈这一品居的三层楼，沉声问，“白宗源近来时常出入一品居？”
“是。他算是一品居的常客，前次从他那收的一批香料，也是品色上乘且价格便宜，听他话中之意，是想要长期与一品居做生意。”掌柜的微躬身，斟酌着回答道。
墨云锦蹙了蹙眉心一时未语，而九月则问，“可听到了什么消息？”
“九月姑娘指的消息是？”掌柜的试探着问。
“所有！”九月神色冷肃。
掌柜的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回想了一下又说：“当真并未听到什么有用的事。只听他和同行的大理商人说，咱们中原京城的生意好做，钱也赚得容易些。另外听那白先生身边的人似乎在劝说他，年底之前便要离开京城回大理国，只是那白先生似乎并不想离开，所以颇为犹豫。”
墨云锦神色愈发沉肃，只是依旧未语。
“可还有其他的？”九月低声问。
掌柜的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说：“还有就是，有一次侍女入内奉茶，恰巧撞见了白先生的一个手下跪在他面前，而白先生的神态也不似平日那般随性明快的模样，只是不知所为何事，不过那些人都对白先生十分恭敬，这一点倒是不像是个普通商人和伙计的关系，反而像是…”
“像是什么！”九月追问。
掌柜的低着头抬着眼皮看了一眼墨云锦，继而踌躇着说：“反而像是…像是小的和世子这般。”
掌柜原本是云王府的家生奴才，墨云锦见他颇有经商才干，所以早年间便培养他，而后派来了一品居做管事。
所以掌柜口中的他和墨云锦的主仆关系，与寻常经商老板和活计的主仆关系，是全然不同的。
九月闻言看了看墨云锦的神色，见他并未言语，便叮嘱掌柜的，“多家留意白宗源一行人，有任何消息立刻汇报！”
“是，小的明白了。”掌柜的躬身应是。
随后，墨云锦带着九月离开了一品居。路上，九月问，“世子是在怀疑白宗源什么？”
墨云锦微摇头，“只是觉得此人有异。”
九月蹙了蹙眉，“世子的直觉向来准确，若不我派人前去盯着他们？”
墨云锦犹豫了一瞬方才清浅颔首，“如此，也好。”
回到云王府，墨云锦得知凤长依去了百香园，在帮风止整理药草，便也换了身衣服来到了百香园。
“瞧瞧我说什么来着，知道世子妃在这里，云锦必定回府便会追来。”谢萧在廊下坐着，笑看着刚进院门的墨云锦揶揄道。
凤长依起身掸了掸身上的草屑，“世子可与安阳侯说了许久。”
“你这是打算提携他？他如今可是毫无根基，于你的用处还不如一个寻常护卫，为了他冒着得罪皇帝的风险，可值得？”谢萧接言问。
“若待他发迹之日，我再出手时便也只是锦上添花。如今他虽在京中并无根基，但也可以提拔培养，毕竟若他当真别无二心，总会是一把好用的利刃。”墨云锦说着也坐在了廊下，接过凤长依递给他的茶盏。
“上午是贺兰夫人到我这里表忠心，这晌午便又换做了安阳侯，想来这夫妻二人也当真是怕世子不再管他们。”凤长依笑了笑说。
“说起来此事倒也要多谢伍相，他在夜宴上羞辱了一番贺兰昇，到使得贺兰昇定了定心思，明白在这京中究竟是谁能够保住他。”墨云锦似笑非笑的扬了一下唇角。
谢萧则一声嗤笑，“我也有些看不明白，伍德琛那个老狐狸总不会看不出贺兰昇武功不低，虽并无实权却也终究还有个侯爵的头衔，他竟没有拉拢将其收为己用的心思？”
“伍德琛此人最为记仇，当初红月客栈外贺兰昇拒不肯见他的门客，这已让伍德琛记恨在心了。加之皇上不喜贺兰昇的态度十分明确，伍德琛自不会冒着得罪皇帝的风险，而去拉拢贺兰昇，反之…”
见墨云锦欲言又止，谢萧立刻追问，“反之什么？”
墨云锦沉默一瞬，语声沉沉，“反之为了讨好皇上，对贺兰昇下手的可能性更大。”
“你是发现了什么？”谢萧问。
墨云锦微微颔首，“方才贺兰昇便直言向我寻求庇护。因为夜宴当晚，有两人在他回去的路上拦截，欲要取其性命。我瞧着那伤口有些刁钻，功法倒像是江湖人所为。”
“江湖人？”谢萧稍显惊诧。
墨云锦又点了点头，沉吟道：“伍德琛近两年暗中网罗了不少江湖高手，当日参加武举的安凌子便是其中一个。”
“是否需要去试探一二？”谢萧沉声问。
“不必。此事不论是伍德琛所为，还是皇上对贺兰昇起了杀心，我们都只做不明，暂时不必出手。”墨云锦摇了摇头。
“可你不是要保贺兰昇，他就算武功再高也终究有力所不及之处，若当真被杀了，你岂不是白费心力。”谢萧说着晃了晃手中的酒盏。
墨云锦不以为意的轻笑一声，“若他贺兰昇连这点自救的本事都没有，我也确实不必再费心力。”
谢萧瞥了一下嘴角，稍有感叹的说：“说来也是，想要得到你墨云锦的信任，也并非易事。”
“谢世子这似乎话里有话。”凤长依忽而笑问。
谢萧却摆了摆手，故作模样的叹了一声，“往事不堪回首啊！”
说话间，九月从外入内，近前微颔首一礼。
凤长依立时去看谢萧，却见他顷刻间便没了方才那嬉笑无赖之色，反而一本正经故作清高的模样，便也忍不住发笑。
“何事。”墨云锦问九月。
九月看了一眼凤长依，随即将手中的一个红木匣子递了上来，“这是方才白宗源送来的东西。属下担心有异便先行查看了，是各色宝石，还有一封信。”
“白宗源？”凤长依一听到这三个字，便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