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云王府权倾朝野
第594章云王府权倾朝野皇帝见喜子只端着一盏茶入内，轻斥道：“啧！朕是让你给世子和将军上茶！”
喜子躬身一礼，赶忙又去为墨云锦二人上了两盏茶。
皇帝笑看着墨云锦开口就问，“何事竟也能让云卿大打出手？”
“皇上，此事与大哥无关！若皇上要责罚请责罚臣。”墨云朗立刻起身一礼。
“墨将军？究竟发生何事？”皇帝饶有兴味的问。
墨云朗犹豫着看了看墨云锦，见他并无阻止之意，当即便一吐为快，“臣于早朝向皇上奏禀军中军纪涣之事，皇上未提半句，下朝后郑将军于此事对臣冷嘲热讽，臣一时气不过便打了他一下。后来郑将军想要来打臣，大哥为臣挡下了那一拳。”
说到这里，墨云朗忽然目光深深的看向墨云锦，“郑将军身为武将，那一拳又是用了满力的，若是落在常人身上往好了说也是个重伤，大哥为我挡下那一拳，不知现下身体如何，回去后一定要请风止为你诊治调理一番才是。”
墨云锦有些无奈的扫了墨云朗一眼，却并未接言。
皇帝瞧着“噗嗤”一声笑，“你在旁人面前演这出戏也就算了，朕可是跟着云锦大哥一起长大，即便这几年不见云锦大哥动武，可他有几分能耐朕还是清楚的！”
墨云朗也自知演技有些拙劣，当下压了压嘴角却还不死心的说：“臣并未做戏，是真的担心大哥。”
“行了行了！”皇帝挥了挥手，笑着呷了一口茶。
待皇帝将茶盏放回了几案上，便也渐渐敛了笑意换而一声长叹，“墨将军是在怨朕，没有准你整军肃纪。”
“臣不敢心生怨怼。”墨云朗心口不一。
话虽如此说，但墨云朗终究是个直性子，顿了一下又接了一句，“即便皇上不将整肃军纪之事交给臣，也可以臻选适当之人去督办此事，若再长此以往，怕会酿成大患！”
“你认为朕没有将此事交给你，是因为朕对你对世子的不信任？”皇帝反问。
“臣不敢揣度圣意，皇上自有您的考虑。”墨云朗抱了抱拳，垂着眼皮也不去看皇帝。
“朕的兵符尚且交给了世子保管，又岂有不信之理！”皇帝的语气也有些急了。
墨云锦睨了墨云朗一眼，转而对皇帝道：“云朗巡视军中后痛心疾首，于此事颇为情急了些，并未他想。”
皇帝微喘着粗气轻抬了抬手，“云卿不必说这些，朕虽身体不济，却还未眼瞎心盲，朕何尝不知军纪早该整肃，可如今京中看似表面平稳，实则早已裂痕根深，稍有不慎便有分崩离析之险，朕是…”
最后那个怕字，皇帝终是没有说出口，可如今执掌半个朝堂的墨云锦最为心知肚明。
而眼下皇帝已将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墨云锦眸光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一摞折子，“皇上可以选择小心维护随时有可能崩塌的平静，也可以选择…不破不立！”
听到最后四个字，墨云朗眼中显出光来，他就等着墨云锦提及此事。
而皇帝更是兀自重复了一声，“不破不立。”
见皇帝已有所动摇，墨云锦趁势道：“若能扛过刮骨疗伤之痛，便有腐肌新生的机会，若只一味粉饰掩盖，终是一死！”
宫中不提“死”字，更何况是在皇帝面前，也唯独墨云锦可以无所避讳。
而也正是最后一个死字，像是一把锥子直戳进了皇帝的心坎里。他渐渐双拳紧握蹙眉深深，仿佛心中正经受着莫大的纠结。
墨云朗见皇帝迟迟不表态，心急的想要趁势劝说，却被墨云锦眼神阻止。
墨云锦要让皇帝自己来做这个选择。
似是过了许久，皇帝终于松开了紧攥的拳头，当即提笔拟旨。待墨迹稍干，示意周德良将圣旨直接递给了墨云朗。
墨云朗有些意味不明的接过展开一看，立时对皇帝抱拳一礼，“臣定不辱圣令！”
这会儿做出了决定，皇帝也心中释然，“墨将军需得尽心督办此事。成，皆大欢喜，若因而生乱，却还要云卿为你善后呢。”
听起来这番话是皇帝在督促墨云朗，但说话时他却一直在笑看着墨云锦。
墨云锦会意微颔首一礼，便算是给皇帝做了一个承诺，不论此事发展成怎样的结果，都会由墨云锦承担善后！
“还有一事。”皇帝呷了一口茶道。
“皇上吩咐。”墨云朗得偿所愿，这会儿心情大好。
“华光殿动手打了郑将军，朕私心里虽无甚所谓，但总要给朝臣们一个交代，便罚你半年的俸禄以示惩戒罢。”皇帝看了一眼墨云锦，对墨云朗道。
墨云朗当即抱拳一礼，笑着应道：“是，臣领罚。”
马车使出皇宫，墨云朗满面春风，摆弄着圣旨笑着说：“我就知道，只要大哥有心促成此事，皇上必然会听从大哥的建议。”
“此事不可大意。郑常君说的也不无道理，你突然提出整肃军纪，底下的将领必会心生怨怼，你需得谨慎处理此事，莫要再意气行事！”墨云锦肃声提醒。
墨云朗闻言收敛嬉笑之色，“大哥说的我都记下了，今日之事确实是我鲁莽。”
墨云锦轻叹一声，一手略重的按了按墨云朗的肩，语重心长的叮嘱道：“三思而后行。”
“是！”墨云朗正色一应。
沉默稍许，墨云朗不解问，“大哥似乎有些忧虑。”
“皇上将朝堂之事委任于我，便早已惹众人非议，如今整肃军纪之事交托与你，我云王府看似权倾朝野的同时，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树大招风的道理墨云朗自然明白，当下也是轻叹一声，喜忧参半。
府门前下了马车，却见凤长依等在门外，墨云锦两步上前，“怎的站在这里？”
凤长依眼含担忧的打量了一下墨云锦，转而又看了看墨云朗，见二人皆无事方才清舒一口气，“听闻世子与郑将军在华光殿大打出手，我担心的紧，便在这里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