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凤长依遇刺
第579章凤长依遇刺郑夫人说了一番得罪人的话却还不自知，追着赵夫人不放道：“听闻半年前赵大人纳了一房妾室，那妾侍的娘家可是京城李氏商号的次女，正值二八芳华生的那是年轻貌美，且不说年纪比赵夫人小了十几岁，家底更是殷实的很呢。”
“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寻常之事，即便赵大人纳妾那也是你情我愿。更何况赵夫人的父亲可是两朝老臣，怎能与那市井商户相提并论。”一直看起来性情和善的宸妃，此刻也帮着赵夫人说话。
若这话是旁人说的，郑夫人还想继续辩驳，只是宸妃向来以皇后马首是瞻，眼下宸妃开了口，郑夫人不甘心的嘴唇翕动两下，却还是将话都咽了回去，只是半站起身草草颔首一礼，“是臣妇失言了。”
“好了好了，说这些又有什么趣儿，不如看歌舞的好。”皇后终于开了口，只是面上的笑容不如方才那般了。
乐师舞姬鱼贯而入，礼乐声声倒是掩下了方才那片刻的“针锋相对”。众人各自吃酒看舞。
端妃与凤长依轻声问，“世子妃与郑夫人有误会？”
凤长依笑容颇显无奈，“或许…是有些误会。”
“瞧着世子妃不似生事之人，性情隐忍宽和，倒是想不出如何能招惹了郑夫人。”端妃若有所思道。
凤长依也不想背后说人闲话，即便那人是郑夫人，便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言。
几轮歌舞下来，众人难免看的有些乏味，宸妃提议道：“在坐诸位妹妹夫人皆是才情兼具，不妨大家自荐来表演一项才艺，若是表演的好，皇后娘娘便恩赏一二？”
皇后笑着颔首，“宸妃这议题不错。”话说着皇后对身边的女官说了几句什么，不多时那女官便端来一个匣子。
皇后对在座诸人道：“诸位表演才艺，本宫出个彩头，这便是头名的奖励。”
“皇后娘娘出的彩头定然是顶好的，只是不知这里头是什么？”赵夫人笑着问。
皇后示意女官一眼，女官笑着打开了匣子，原来里头是一整套的头面首饰，虽然不及凤长依的头饰精致，但只瞧着便是宫中御造，在外头买不到的东西。因而引得多数人惊讶。
“呦。皇后娘娘拿出这么大的彩头，大家可是要争破了头了。”郑夫人插话道。
皇后笑了笑道：“难得大家聚在一处，自是要尽兴才好，诸位自愿参与，谁能拔得头筹便看诸位的表现了。”
虽然多数人都想要那套首饰，但却都观望着不肯第一个上场，而且多少有些矜持放不开。
眼见无人肯第一个表演才艺，宸妃便提议，“不知郑夫人是否愿意第一位上场？”
郑夫人没想宸妃会忽然点她的名字，诧异了一瞬倒是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既然宸妃娘娘发了话，那臣妇就做这第一位上场的就是，只是臣妇粗人一个，并不擅琴棋书画，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些拳脚功夫，若是娘娘们不介意，我便舞剑为大家助兴。”
“舞剑，也好。倒是难得见到有女子舞剑。”皇后温和点了点头。
当下便有内监送上了表演用的软剑到郑夫人面前。
郑夫人接过软剑在手中掂了掂，却对皇后一礼道：“皇后娘娘，不知可否为臣妇换成寻常长剑，臣妇从未舞过这软剑，实在难以掌控。”
皇后有些犹豫，宸妃亦道：“内宫之中，舞刀弄枪似有不妥。”
“臣妇自小随家父学习剑术，多年不曾落下，于剑术很有把握，更何况臣妇也知这是在内宫之中，自会加倍万分小心。”郑夫人执意道。
宸妃目光询问看向皇后，这时如嫔接言说：“嫔妾早便听闻郑将军的夫人武功了得，今日能够得见夫人舞剑实在欢喜。”
至此，皇后犹豫了一瞬便也点了点头。见状，立刻有内监上前，将软剑换成了寻常的长剑递给了郑夫人。
郑夫人手握长剑，笑容自得，当下对皇后一礼，便示意一旁的乐师。乐师会意，抬指抚琴，郑夫人一个起势便舞起了长剑。
凤长依见惯了谢萧与墨云锦甚至还有肖战的高超剑术，对于郑夫人这般自是无甚反应，只不过瞧着她舞剑之时确实英姿飒爽，倒是少了几分让人厌恶的尖刻之态。
“郑夫人好身手。”宸妃与皇后笑着道。
皇后亦是看的津津有味笑容渐生，方才对郑夫人颇有微词的诸人，眼下也对她些许改观。
“听闻小公子的师傅是谢世子身边的肖战肖先生。”端妃与凤长依浅笑道。
凤长依颔首，“端妃娘娘所言不错。”
“这便也难怪，肖先生的剑术于整个大夏朝也是无人不晓，郑夫人的这般剑术怕是难入世子妃的眼了。”端妃浅笑道。
“娘娘说笑，郑夫人于女子当中属身手了得，臣妇自是佩服的。”凤长依客套回道。
只是二人这说话间凤长依话音刚落，倏然间一个身影挡在了凤长依面前。
凤长依定睛一看，见是一直站在身后的九月，忽然用自己的身子将凤长依挡在了身后，继而只听“叮”的一声，一直茶盏掉落在地摔成了两半。
而郑夫人趔趄着后退了两步，长剑“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而她自己则跌坐在了身后祥贵人的几案上。
祥贵人一声惊呼猛地站起身，却还是被掉落的杯盏打湿了衣裙，还有些炙肉也落在她身上。
郑夫人更是难堪，她连着后退几步直到扶着祥贵人的几案方才稳住了脚，只是半个身子跌伏在几案上，沾上了酒菜。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一瞬之间，有些方才走神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其中就包含凤长依在内。
一时间，祥贵人的惊呼过后，整个席间都沉静异常，大家先是看看满身狼藉的郑夫人，又去看了一看凤长依和挡在她面前的九月，最后都将目光落在了皇后的身上，似乎在等待皇后将此事作出一个决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