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墨云锦亲自提审
第515章墨云锦亲自提审听闻墨云锦要传人来问话，凤长依便适时起身道：“妾身先行回避。”
墨云锦却轻一抬手阻止了她的动作，“你也是皇上指派而来，无需回避。”这话虽然是说给凤长依听，同时也是说给赵大人听。
赵大人在旁听了，不禁抬眸看了一眼凤长依，但碍于礼数又立刻移开了目光。
不多时，昨夜当值的牢内看守之一入内跪地一拜，“小的拜见云世子，拜见大人。”
墨云锦打量其一眼道：“站起来回话。”
那守卫犹豫着看了一眼赵大人，这才踌躇着站起身来，却依旧微微躬着身低着头。
“你叫什么名字，昨夜是你在天牢中当值。”墨云锦直言沉声问。
“回世子，小的名叫张茂，昨夜正是小的和孙革还有周旺林三个人在牢中当值看守。”张茂立刻应道。
“安王世子为何会死在牢中。”墨云锦忽然问。
张茂没想到墨云锦会突然问这么直白的问题，不禁抬眸愣了一下，随后想了想才嗫嚅道：“为何会死在牢中…小的也实在想不明白，那牢房的钥匙还在原处也未曾丢失，锁也不曾被破坏过。”张茂说着挠了挠头，显示他对此事也十分困惑。
“死的那名看守是谁。”墨云锦又问。
“回世子，死的那个看守是周旺林。”
“为何你与孙革无事，唯独周旺林死了？”墨云锦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张茂又摇了摇头。
“如何发现周旺林死了？”墨云锦换了一种方式问同样的问题。
“昨夜…昨夜…小的实在太困不小心打了个瞌睡，”说到这里张茂怯怯的看了看墨云锦和赵大人。
赵大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墨云锦则神色无波道：“继续说下去。”
张茂这才咽了咽口水继续道：“小的醒来的时候想要去巡视一圈，却发现周旺林靠坐在楼梯边儿上低着头像是睡着了似的，小的就想要上去叫醒他，谁知刚推了一下他就倒了，小的一摸鼻息已经没气儿了。这才知道他是死了。”
“孙革在何处？”墨云锦追问。
“孙革他…他也睡着了。”张茂瘪了瘪嘴，自知当值不力，却又不敢隐瞒其中内情来遮掩自己的罪过。
“之后发生何事。”墨云锦并未斥责他们的过失，依旧神色如常的问。
鉴于墨云锦的不指责，张茂的胆子大了一点，说起话来便也不再吞吞吐吐的，“随后小的立刻就去叫醒孙革，问他知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周旺林死在这里。可孙革也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被我给叫醒。”
“又是如何发现安王世子的事？”墨云锦面上不带有任何表情的问。
“小的和孙革当时并没立刻发现安王世子已经…死了。只是小的二人闻到整个牢房里似乎都隐隐约约的有一种特别香的香味儿，像是女人的脂粉香又像是花香，后来才发现那香味儿是从周旺林身上散发出来的。小的二人起先还以为是周旺林给媳妇买的脂粉洒了出来，但是又隐约闻到牢房其他地方也有那种那香味儿，于是小的二人就寻着那香味儿到了安王世子的牢房外，叫了几声也没人应，打开门之后发发现安王世子已经断气了，而他的牢房中也有周旺林身上的那种香味儿，十分生奇怪。”张茂不解的又挠了挠头。
墨云锦听到这里，暂时这张茂所言与赵大人所言相符，他便点了点头，“可想到了其他什么奇怪的事情？”
张茂微张着嘴巴有些木讷的摇了摇头，“小的知道的都说了。”
“你可以退下了。”墨云锦沉声吩咐。
张茂闻言还怔愣的又看了看赵大人和墨云锦，似乎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看什么看，世子让你退下就退下！”赵大人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张茂闻言这才连连应了两声“是”，随后退了出去。心里还是不相信竟然这么简单就让自己过了。他以为世子爷就算不要了他失职的脑袋，也会斥责或责罚一番才对的。
张茂退出去后立刻换了另一人入内，“小的孙革，拜见世子，拜见赵大人。”
“是谁发现的安王世子已死之事。”墨云锦不说半句废话，直接了当的问孙革。
那孙革自知当值不力心中亏虚，也不敢抬起头来，而是跪在地上垂着眸子身子蹦的紧紧地说：“是小的和张茂一起发现的。”
“说说经过。”墨云锦沉声又道。
“回世子，当时…当时小的实在太困一不小心打了个打盹儿…”说到这里孙革咬了咬牙却忽然跪伏在地为自己辩解，“世子明鉴，小的当值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怠慢，平日里也从不打盹偷懒，却不知昨晚是怎么了，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还望世子明察，饶小的一条性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如果小的死了，那全家都得活活饿死了。”
赵大人见孙革如此，多少觉得御下无方脸上无光，讪讪的对墨云锦笑了一下，转而厉声呵斥孙革，“世子问什么你如实回答就是，世子自有决断，说那么多废话有何用处！”
孙革被这么一呵立刻噤了声不敢再求饶，但从他模样可以看得出，他依旧心有不甘且十分紧张。
没有了孙革的哭诉声，墨云锦也未发话之时，堂中一时间陷入了静默当中。而这种突如其来的静默，让不论是孙革还是赵大人都不由得提起了一口气。
过了稍许，墨云锦方才开口沉声道：“你虽当值不力有罪，却也罪不至死。若你能据实以答，并且提供有利线索使得此案尽快侦破，或许可以将功赎罪。”
孙革闻言如获免死金牌一般，精气又瞬间填满了他这具方才似乎被抽空了生命的壳子，立时跪伏叩拜，“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敢有半句隐瞒。”
“那么，回答方才的问题。”墨云锦依旧语声微沉，语调几乎毫无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