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难熬的夜
第432章难熬的夜
房间不大,一张木板床一张横桌两张椅子加两个柜子,便是房间中全部的摆设,虽陈设简单却窗明镜几,房间中充斥着林中特有的淡淡潮湿空气和木质的香气。“多谢。”凤长依对祥叔淡淡颔首,由着水芙陪着入内。
周顺在外道:“主子,奴才就在院子里,您有何吩咐知会就是。”
凤长依颔首,“有了消息立刻通知我,顺便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是,奴才们省得。”周顺躬身一礼应道。
不多时祥嫂送来一壶热茶,水芙又为凤长依准备了两个手炉,这才让她觉得稍稍暖和了一点。
等待的过程总是格外的漫长,不论凤长依如何让自己心绪平静,可都会忍不住胡思乱想,想此刻墨云锦有可能会经历的一切。
“你说这会儿世子有没有见到云朗。”凤长依轻叹一声,似问自己也似问水芙,可她明白此刻谁也给不了她答案。
“小姐不要担心了,或许再过一会儿,世子和二公子就到了呢。如今已是午夜,小姐不妨睡一会儿可好,届时世子回来,小姐也不会太过面容倦怠让世子担心呢。”水芙好言相劝道。
“一个时辰之前,你也说或许过一会儿他们就回来了。”凤长依有些焦躁的站起身,推开窗朝外张望,林中的夜色的黑要比京城中的更浓一些。
听到声响,周顺立刻近前问,“主子可是有何吩咐?”
“还没有消息吗?”凤长依问。
“回主子,暂时还没有消息,咱们的人已经按照主子吩咐,轮班在周边查看,一有任何动就会立刻回来禀告主子。”周顺恭谨道。
凤长依默默颔首,又坐回了椅子上。
“这手炉冷了,奴婢去给小姐换个新的。”水芙见凤长依疲于应声,便兀自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
过了没一会儿,便听到周顺在外低声道:“水芙姐姐怎不劝主子睡一会儿,都这个时辰了,若是这么干坐一夜岂不是熬坏了身子。”
“我怎会不劝。可主子担心世子,怎么能睡得着,如今只盼着世子和二少爷早点平安回来就是了。”水芙同样压低了声音叹了一口气道。
凤长依听到了也未理,只是过了好一会儿外头忽然听周顺道:“是咱们的人回来了!”
“可是有消息了!”凤长依闻言猛地跑出门来。
只见院门打开,两名护卫一前一后抬着一架简易担架,上头躺着一人。
凤长依心里一紧,立刻冲了上去,只见担架上躺着的人竟然是墨云朗!
“云朗!怎么会这样,世子呢?”凤长依抓着一名护卫喝问道。
而那护卫还未应答,凤长依便看到了随后进门的墨云锦,他穿着护卫的玄色劲装,看不出身上是否有血迹,但凤长依见他满手是血,腰间的长剑的剑柄处也印上了风干的血手印。
“世子可有受伤!”凤长依紧张的上下打量问。
“我没事别担心,先将云朗安置好。”墨云锦轻按了按凤长依的手,示意她不要心急。
凤长依见墨云锦没事这才与他一同转身去看墨云朗。
墨云朗被安顿在方才凤长依所在的房间,借着光线看到他满脸是血,身上也有多处伤痕,如今已经是昏迷不醒。
“可有郎中!”凤长依问声同时已经入内,先为墨云朗把脉诊断。
“随行未带郎中,要请也要待城门打开后入城去请了,你先看看云朗伤势如何。”墨云锦站在凤长依身后沉声道。
凤长依凝神静气为墨云朗诊脉,一时间房中诸人都十分安静的等待着。
过了稍许,凤长依收回手的同时略松了一口气,“云朗是太过疲惫加上有些失血才会导致暂时昏睡不醒,并无性命之忧。”
墨云锦等人听到这个消息也都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凤长依接言道:“准备一些热水干净的布和外伤药,我先为云朗处理一下伤口。”
水芙和周顺立刻带着人前去张罗,墨云锦吩咐护卫在周围巡视,并沉声叮嘱,“万莫大意!”
待其他人都各自忙活,墨云锦为凤长依又点燃了几盏灯照亮了这个小茅屋,凤长依便着手为云朗处理伤口。
此时也无需顾及什么男女大妨,凤长依利落的为墨云朗剪开了衣衫,发现身上大大小小的十几处伤口,“幸好伤口都不深。”
墨云锦在旁为凤长依在旁打下手,看到墨云朗身上的伤口时不禁皱了皱眉。
“世子不必担心,幸好云朗身体强健,若是寻常之人,即便伤口不深也要难以应付的。云朗这并非因为伤口失血昏睡,只是单纯的累极了而已,许是天一亮就醒来了。”凤长依手中不停,同时宽慰墨云锦。
墨云锦沉默未语,只是默默的为凤长依递着药。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凤长依才处理完墨云朗的伤口,又重新诊脉确认无碍,这才放松的靠坐在了椅子上,彼时墨云锦依旧神情冷肃的沉默不语。
“世子这一行遇到了何事,为何云朗会伤成这样?”凤长依忙完了这会儿才忍不住问。
“云朗带着几名随从先行,路上遇到大批刺客伏击,他带着人且行且躲后被肖战发现,幸得有肖战相助回到城郊,随后被我遇到。”墨云锦言简意赅。
“那你和我先前派去的那些护卫呢?”凤长依问。
“云朗和肖战绕的山间小路,应该是与他们错过了。”墨云锦轻叹道。
“幸好世子先见之明,亲自带人出城相迎。但不知何人这么大胆,竟然敢截杀云朗!”凤长依这会儿十分庆幸,又有些后怕道。
墨云锦双拳紧握,目光冷肃语声低沉,“这笔账,是时候清算了!”
“可是林正禄和顾明贤一党?”凤长依不确定的问。
“自与他二人脱不掉干系!”墨云锦冷哼一声。
这时听九月在外道:“世子,抓回了两个活口。”
墨云锦和凤长依立刻起身出了屋子,只见院子里跪绑着两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人,看样子伤得不轻但不致命,不知为何嘴巴旁都是血,口中还被破布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