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当年往事
第394章当年往事“多日不见十分想念,不如找家酒楼坐坐我做东,云锦兄可赏脸?”顾明贤说着又抱拳笑道:“世子妃。”
凤长依清浅颔首,并未多言。
“怎么,云锦兄还怕我作何手脚不成,这京城可是云锦兄你的地盘,你挑地点就是。”顾明贤虽用玩笑的语气说此话,但却不难听出些许挑衅嘲讽意味。
“跟过来。”墨云锦应承一声放下了帘子,对车夫说了“鸿运昌”酒楼。
“这个顾明贤不知又打什么鬼主意。”凤长依不屑道。
“他如今被皇上困在京中,连到郊外马场也要向皇上奏请,怕是正在想法子脱身。”
凤长依问,“世子莫不是想要帮他?”
“当然不,只是听听他想说什么。”墨云锦说着唇角浅浅一扬,戏谑般的淡淡一笑。
鸿运昌酒楼就在附近,马车不一会儿便停了下来,凤长依道:“若不我在车上等世子就好。”
墨云锦却并不避讳,“一起进去就是。”
二人相继下了车,便见顾明贤的马车也停在了后头,随着他一道下车的还有那日在宫中被罚跪的妾侍。
“呦,世子爷大驾光临,快里边请里边请。”掌柜的见了墨云锦,立时小跑着近前恭谨迎道。
墨云锦见顾明贤跟了上来,便与凤长依先一步入内。
“世子爷今日还是老样子?”掌柜的陪笑问。
墨云锦轻一颔首,“劳烦。”
“世子爷哪里的话,您能来咱们鸿运昌,那可是咱们莫大的福气。”掌柜的奉承道。
“听闻这鸿运昌可是京中最大最华奢的酒楼,看来咱们云锦兄是这里的常客。”顾明贤随后入内,语气中多少带着点阴阳怪气。
掌柜的闻言回身去看顾明贤,瞧着眼生并不认识,但听他直呼墨云锦的名讳又猜他定也身份高贵,当下讪讪地笑着应道:“这位爷说的是,全京城鸿运昌可是头一号。”
“这位是安王世子。”墨云锦好心介绍了一句。
掌柜的立刻笑着向顾明贤见礼,“真是失敬失敬,小的给安王世子请安。”
顾明贤哼哼笑了一声,使了个眼色,随从便拿出了一锭金子扔在了掌柜的手中,十分阔气的吩咐,“挑几道你们店里的拿手菜。”
掌柜的手中捧着金子顿时笑眯了眼,连声应着,“好嘞好嘞。”
到鸿运昌的客人非富即贵,大堂也几乎不见客人,多是上二楼的雅间。
掌柜的轻车熟路的亲自引着墨云锦一行,人上了二楼的一间雅间,几人落座同时茶点酒水便也就鱼贯送了进来。
墨云锦客气的比了一个请的手势,便与顾明贤相继落座,凤长依坐在了墨云锦的身边,而顾明贤的妾侍则侍立在旁。
侍奉的小厮欲要上前为几人倒酒,墨云锦微一抬手,“不必留人。”
小厮立刻缄默的退了出去,而顾明贤的妾侍便上前执壶。
凤长依不待其为墨云锦斟酒,便同样提起身边的酒壶先为墨云锦斟一杯。
那妾侍见状会意一笑,便退回了顾明贤身边,只侍奉顾明贤倒酒布菜。
“云锦兄可有去看过常道满?”顾明贤浅饮一口酒,率先开口道。
“未曾。”墨云锦回答的干脆。
顾明贤笑了一下,“也是,自小你就与我们并不亲近,向来都只跟谢萧玩在一处。这么多年也依旧如此。”
墨云锦抬了眼皮扫他一眼,并且接言。
“你怕是已经不记得,当年先皇还曾说过,说咱们几个晚辈之中,属你和谢萧生的好看,所以你们总玩在一处称兄道弟。从那时候谢萧就一直跟着你,如今时隔这么多年回到京中,他也是一头扎进你云王府,你们之间的关系有时候还真让人羡慕。”顾明贤似是当真想起儿时趣事,说着自顾自的笑着又饮了一口酒。
墨云锦淡笑一声,“当年你与常道满和杨德义也是日日聚首一处,可是没少背后给谢萧使绊子。”
“哈,云锦兄真是记仇,那时候都是少不更事,算不得数。”顾明贤大手一挥,似是想要就此挥去曾经那怨结。
墨云锦淡淡看他一眼,也并未多言。
顾明贤的妾侍又为其斟满了酒,他便向墨云锦举了举杯,“若是当年有何得罪之处,云锦兄海涵。”说着满饮一杯。
墨云锦将杯中酒亦是满饮,只道:“这些话你应当去对谢萧说。”
顾明贤打着哈哈道:“谢萧的性子你我都清楚,怕是我跪地敬酒他看也不会看上一眼。可谓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话又说回来,自小的性子也就只有云锦你能和他玩得来。”
凤长依在旁为墨云锦倒酒,虽然不喜欢顾明贤此人,但听着他们聊起儿时的趣事,倒也觉得蛮有意思。
“或许明贤兄记错了,当年安王势大,也并未将我云王府和宁王府放在眼中,我与谢萧又年岁稍轻,明明是你不屑于与我二人为伍。”墨云锦执着酒盏,淡笑着看着顾明贤。
“哈哈,那么多年的事谁又能记得那么清楚,只记得后来我们四王府先后迁往封地,唯独云王爷被先皇留在京中辅政。说来也是情理之中,我们四王府不过是外姓藩王,而你云王府才是皇室嫡系。”顾明贤刻意将皇室嫡系四字说的略重。
“不论是先皇在世之时,还是如今圣上临朝,我云王府不过都是奉皇命当差,是外姓还是皇室宗亲并无区别。”墨云锦不给顾明贤留话柄。
顾明贤听了展颜一笑,“此话不错,无非都是奉命办差。只不过,不论是先皇还是当今圣上,可都对云王府信赖有加,对我们四王府却是有所忌惮,即便再用心为皇上效力,终究…”顾明贤说着摇了摇头,十分感慨的模样。
墨云锦神色淡淡的并未接这话头。
顾明贤兀自顿了顿,又是一叹道:“几日前宫宴之上云锦你也看到了,常道满已经…”顾明贤话说一半,仰首又是满饮一杯,而后蹙眉长叹,“而我满心讨好,又落到了什么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