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第331章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什么！”墨云朗蹭的站起身来，一脸的难以置信。
“奴婢也是听外头回来的人说的，具体如何还不清楚。”水芙当即道。
凤长依有些头痛的按了按太阳穴，只觉得有这样的娘家人，十分丢脸。
墨云锦牵起凤长依的手轻握了握，“许是误会也不无可能。”
凤长依轻叹着摇了摇头，“那沈梅华是何等人，我最清楚不过。此事万不必顾及我的颜面，只按律法去办，唯只求留凤长时一条性命，毕竟家中父亲还需有人照顾。”
墨云朗方才还在咒骂那始作俑者，眼下有着凤长依这层关系，便也不好言语过重。
“我去京兆府看看，究竟怎么回事。”墨云朗气怒的拧着眉心，转身大步离去。
“又给世子添烦心了。”凤长依对墨云锦歉疚的说。
墨云锦淡笑着不以为意，“旁人的作为，与你何干。”
“毕竟我也姓凤。”凤长依喟叹。
墨云锦牵着她的手送至唇边一吻，“不论你姓甚名谁，我只知你是我墨云锦的妻。”
听此一言，凤长依笑容欣慰。
墨云朗来到京兆府时，蓝大人正在牢中审问凤长时与沈梅华二人。
“墨将军如何亲自来了。”蓝大人笑着相迎。
“可问出什么了？”墨云朗直言道。
“暂时还没有。但若不是真的巧合到了极致，根据证据和作案动机判断，八成与这沈梅华脱不掉关系。可凤长时只说什么都不知道，而那沈梅华也大喊冤枉，毕竟是世子妃的娘家人，我们也不好真的动大刑。”蓝大人略显无奈道。
墨云朗眸光一凛，“莫要伤了凤长时。至于那个沈梅华，给我好好教训她！”
“得了。有您墨将军这句话，下官便知道该怎么办了。”蓝大人展颜一笑。
蓝大人回了狱中，立刻扬声道：“来人，给这罪妇上刑！”
“冤枉啊大人，我们真的是冤枉的！您万不能屈打成招啊……”沈梅华杀猪一般嗷嗷大哭。
沈梅华被锁在了十字木架上，如何挣扎却也挣不开那两指粗的锁链，眼见着狱卒端来托盘，里面满是各种刑具。
沈梅华色厉内荏，原不过仗着夫家名望嚣张跋扈，如今见了真章，顿时认了怂。
还没等给她用刑，就听她大喊：“我招了，我招了！”
蓝大人却端坐当下，充耳不闻。
狱卒眼见自家大人不发话，心下便明了。在托盘中寻摸了一番，拿出了一个夹子，故意在沈梅华眼前晃了晃。
沈梅华双目圆瞪，吓得一时失了声，继而就见她身下忽然流出一滩水渍。
凤长时被关在对面牢房，看着沈梅华竟然被吓尿了，目不忍睹的别过头去。
“我都招了！我都认罪，我认罪还不行吗！”沈梅华哭喊求饶。
那狱卒话也不说，捏着她一根手指头，执着那夹子稍一用力，便听沈梅华“啊”的一声惨叫，一片手指甲就被拔了下来。
狱卒看了一眼蓝大人，见其依旧不言不语，便又连着拔掉了沈梅华整只手的指甲，疼得她最后喊破了嗓子，只剩下瞪眼流泪了。
翌日。京兆府的衙役送了口信到云王府。
凤长依站在屏风后，听那衙役道：“禀世子、墨将军。我家大人连夜审问得出，凤长时与此案并无关联，全系沈梅华一人设计为之。沈梅华被用了刑，还在狱中昏迷不醒。但因为纵火之事并无人证物证，所以无法定她谋害他人之罪。若只论街衢之上恶意倾倒污秽之物，却也只能教训一通，定不得大罪。所以我家大人派小的来，问一问世子和墨将军的意思。”
墨云锦不言语，只看向墨云朗，示意他来做主。
墨云朗冷哼一声，“既然与凤长时无关，放他离去就是。至于那个沈梅华，教训够了才算！”
最后几个字，墨云朗咬的极重。
那衙役立时颔首应承，“是，小的明白了。若是世子和墨将军暂无吩咐，小的这就回去复命了。”
待衙役走后，凤长依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大嫂认为我做的可过分？”墨云朗不确定的问。
“沈梅华作恶多端，不论怎样处置，都不过分。她能得一通教训，也算为我出一口恶气了。”凤长依笑着摇了摇头。
墨云朗展颜一笑，“有大嫂这话，我倒是放心了。”
凤长时当天就被放出了大牢。而沈梅华在两日后，被京兆府的一辆拉货的硬板马车送回了凤府。彼时已经不省人事，全身上下污糟不堪。
“墨将军大仁大义，饶了这罪妇一条性命，你们且将人带进去吧。”京兆府的衙役话说着，就将人抬下车放在了路旁而去。
凤府的门房近前仔细辨认了半天，才确认这脸部肿胀的不成样子的人，是自家的夫人，立时着人给抬了回去。
“小姐，奴婢这会儿真想去凤府瞧瞧，那沈梅华到底被折磨成什么模样。据说整张脸肿的像一颗猪头，完全就没了人样。说起来那蓝大人下手也是够狠的，好好的人进去了两天，出来就变成那样。”水芙说着忍不住发笑。
“京兆府的大狱是什么地方，人送进去了先是一通大刑，届时就什么都招了。更何况又有云朗亲自关照，沈梅华能保住一条性命就算难得了。”凤长依不以为意的说着。
只是本以为沈梅华受到教训，此事便也了了，却不想几日后凤长依得了消息，说是沈梅华疯了。
“好好的人，怎会疯了？”凤长依十分意外。
水芙撇了撇嘴角不屑道：“做贼心虚呗。听人说她一到夜里就呼天抢地的，说是林大家的祖孙来找她索命了。还有一日光着脚就跑出了府，清早才被人在巷角的垃圾堆里找到的，躲在破筐下面一个劲儿的说鬼魂索命什么的。想来凤府那场烧死人的大火就是她放的，如今报应找上来，活活给自己吓疯了！”
凤长依一声轻叹，“她也真是应了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小姐，如今楚子汐死了，沈梅华疯了，那些往日对小姐使坏的人都遭到了报应，看来如今老天爷也都在护佑着小姐，今后小姐必定更加心想事成了。”水芙为凤长依送上清茗，喜不自禁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