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不能报官!
第69章不能报官!只见沈梅华立时就换了一幅脸,刚才和风止争论时她还精神百倍、一点不认输呢,可现在她却瞬间就哭了起来,而且一边哭一边搂住了凤飞飞,嘴里嚷嚷着:“飞飞,咱们娘俩命苦啊,平白无故被人冤枉,这让咱们娘俩怎么活啊!”
凤飞飞也适时地和沈梅华一起哭起来,拿出手绢不断从眼角往外硬挤眼泪。
看到这一景象,风止真的是惊呆了,他真是想不到,刚还像泼妇一样和自己吵架的这母女俩,只这一会儿功夫就变成苦哈哈的弱势群体了。
话说这娘俩真是活脱脱的戏精啊!
凤长时便转过头来看着风止,一副“你看我妻女分明是无辜的嘛”的架势,说道:“风大夫,依在下看,很有可能是你真的搞错了吧?我的妻女应该不会做出你所说的那种事情的。”
“你……我……”风止真是无语了,也气结了,他没想到凤长时竟如此容易就被自己的老婆女儿蒙骗过去。
而那边,沈梅华和凤飞飞继续哭诉着,什么“做人不容易啊”,什么“好人难当啊”,总之,就是死活都要往自己脸上贴金,往别人脸上抹黑。
“好了,风大夫,我看这件事真的是你误会了。”凤长时似乎是下了一个结论性的评语。
风止真的是无法忍受了!看来之前自己评论他们一家子都是畜生的话实在是太精准了!一点都没有夸张,因为,这凤长时跟他那妻女真是一丘之貉,蛇鼠一窝!
“你……长时兄,风某有没有误会,你的妻女心里最清楚不过!这件事不光关乎到我,更是关乎到你亲妹妹凤长依的清白,难道你做为兄长,就忍心看着自己的亲妹妹被人往身上泼脏水、被人栽赃陷害吗?她如今可是云王府世子妃,这件事对她的影响有多大,不用想都知道!你们怎么能这样颠倒黑白啊!”
风止急地额头上都冒汗了,可是,凤长时却对他的话完全无动于衷。
“呵呵,”凤长时讪笑一声,“风大夫你言重了,没有人颠倒黑白,也没有人往长依身上泼脏水。”
然后他就继续说想必是风止误会了云云,自己的妻女是绝对不会做出那些事的云云。
可真是要把风止气死又急死啊!
而这时候,看到自己家相公把风止说地哑口无言,沈梅华的气势便更加盛了,她直接一屁股就朝地上坐了下来,开始撒起泼来。
只见她哭地更大声,嚷地也更大声了:
“啊!我命苦啊,女儿也命苦啊,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人冤枉,真真是没法活了啊,不行我就回乡下去啊,这城里真是没法待啊,城里人欺负人啊!”
凤长时则对着风止两手一摊,表明自己家人真的很无辜。
到这时,风止不得不死心了,他彻底放弃了,放弃跟他们继续争辩了!
“长时兄,我真的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包庇、袒护你的妻女,看来,我跟你也是无法沟通了,那我们就只好见官了!风某告辞!”风止说完便走出了凤家的堂屋,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凤长时就假惺惺地在后面喊着“风大夫,不吃过饭再走吗?”
其实,风止原本只是知道凤长时对凤长依不好,但却没想到竟然会不好到这种程度,会如此放纵自己的妻女往妹妹身上泼脏水栽赃陷害而无动于衷。
迈着阔步,飞快走出了凤宅,甩一甩衣袖,风止只愿今生再不踏入此处半步。
若干年前,这里曾是自己的乐园,那是因为这里有自己喜欢的那个人,而现在,凤长依既已不在这里,那这里对自己便再无丝毫吸引之处。
记忆中的一切美好仍留存在脑海里,只是此处早已物是人非,有凤长时这一家三口畜生当家,风止对他们、对这里只有厌恶和愤怒。
说真的,如果不是凤长依,风止一辈子都不要和这里的几个人打交道;可正是因为有凤长依,他便必须要和他们打交道,而且,必须和他们一争高下,还自己和凤长依一个清白公道!
回风府的路上,老夏看出了风止的神色凝重,便也猜出了他在凤家所经历的事情大概,刚才他在外面看马车,并没和风止一起进凤家。
“少爷,这件事情您预备怎么处理?”老夏问,他知道自家少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报官。”风止抿了抿嘴角,眼眸里的深邃如茫茫夜空。
“也好,”老夏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可风止却又立刻改变了主意:“不!不能报官!我刚才是思虑不周了。”
“怎么?”老夏问道。
风止缓缓呼出一口气,语调沉重地说道:“如若报官,这件事必将会在京城里传播开来,所有人都将对此事议论纷纷,我倒不要紧,但是世子妃……她一个女子,怎么能够忍受得了这种揣测非议,流言蜚语?我不能!”
老夏再次点了点头,看向风止,到了现在,他已经弄明白了自家少爷的心思了,他知道了自家少爷的秘密。
以往,风府的人都以为风止在男女关系上还未开窍,所以才会拒绝所有媒婆的提亲,不管对方姑娘多美,对方家世多好。但今天,老夏看出来了,风止并非不懂男女之情,而是他喜欢的人已经嫁作人妇,而他除她之外,再无喜欢之人!
而他喜欢的那个人,便是云王府的世子妃——凤长依!
从风止今天的表现上,从他看凤长依的那种关心又爱护的眼神上,从他急她所急、想她所想,恨不得用尽自己的全部身心去为她付出,为她排忧解难,为她扫平前路的荆棘坎坷的急切心情上,老夏已经看地清清楚楚了。
而且,风止平时的为人,何其清高,何其孤傲,再加上他精通医术,他简直就是一个道风仙骨的世外仙子,他平时的话非常少,如非遇到真正志同道合之人,他甚至可以几天都不开口言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