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流言蜚语
第76章流言蜚语
喝到痛快处,几个人又开始划拳,划完拳就继续赌,赌几局后再喝酒划拳,就这样,又是一夜,到天亮时分,已经醉地不省人事的墨云锦再次被店家抬回了云王府的门房。而这一路,自然仍有路人看到,他们便继续对着墨云锦和云王府指指点点:
“云世子已经接连两天被人给抬回来了,每次都是喝地烂醉啊,听说还欠了人很多赌债呢!”
“哇,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怎么云世子就变成这样子了呢?”
“唉,今非昔比啊,啧啧啧……”
……
管家老林指挥人把墨云锦抬回了玉漱园,府里的下人也忍不住有人开始议论了,不过,他们这些议论自然是不敢给主子们听到的。
文韵王妃和太王妃再次赶到了玉漱园,要说昨天她们还不生气,只是象征性地问了一下凤长依这是怎么回事,因为她们觉得墨云锦喝醉只是一次偶然事件,可今天又是这样,她们便不能不仔细盘问一下凤长依了。
“长依,云锦到底怎么回事?已经连着两天彻夜不归,而且一回来就烂醉如泥了,他以前可是个极其自律的人,从来都不会这样的,现在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文韵王妃的气场仍旧十分强大,很强势,像是审问。
“是呀,长依丫头,云锦平时都可乖了,从不喝酒,即便是应酬场合不得不喝的话,也是只喝一点点,点到为止的,从来都没有喝醉过,可这两天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子不像话。”太王妃看着自己的乖孙子变成这个样子,着实心疼不已。
可凤长依该要怎样回答她们,怎样跟她们解释?难道和盘托出这几天所发生的事?说出来墨云锦是因为对她和风止误会了所以才导致他借酒消愁?
可这样以来,自己的立场将会多么尴尬难堪,而那本来就不存在的虚无之事,又何必去提起。
凤长依想了一下,只得再次回复道:“母妃,奶奶,你们也不要太过担心了,云锦他这些天是比较忙一些,应该都是为朝廷上的公务吧。”
文韵王妃却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了:“应该?昨天你就是这样说的,今天又是这样说,我想听准确的答案,而不是‘应该’、‘大概’这样模糊的词汇。你昨天不是跟我们说你会问一下云锦的吗?怎么?难道你没有问?”
这下子,凤长依可真要语塞了,她昨天是回答两位长辈说自己会等云锦醒来去问他是怎么回事。
可是,现实情况是,云锦醒来时,自己却睡着了,而他没等她睡醒,更没有叫醒她,就直接再次出去了,而这一出去就又是一晚上,再次回来就又是天亮,而且,又是醉倒的状态。
“我……”凤长依真是没办法回答了,可是,她又必须回答,而且,还不能说出事实,她得想办法把这件事给圆过去,她不想被文韵王妃和太王妃知道事情的真相,因为那样的话,她们两位长辈恐怕承受不住吧,而云王府大概也会大乱吧!
“回母妃和奶奶,长依昨天问过世子了,世子他也的确是这么说的,说最近朝廷事情太多了,公务缠身,他也是为了应酬才不得不出去跟人喝酒的。”
平生还是第一次撒谎,而且还是对着长辈,凤长依的心不自觉间慌乱地跳着。
不过,她这个谎话到还算凑效,成功地骗过了两位长辈。
“那好吧,最近朝廷上的确事情多,我也听说了,云锦毕竟是王府里的长子长孙,深得皇家器重,有些应酬也确实在所难免,不过长依,你以后要对他多加关心,也多加规劝些,告诉他酒多伤身,彻夜不归于自己身体、于名声更是不太好,所以,以后要谈事就尽量赶在白天谈,晚上就尽可能地少出去吧。”文韵王妃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了,长依丫头,锦儿他大了,有些话我们长辈说来倒不如你们夫妻间说来见效,所以,你要听你母妃的,对他多加关心,也多加规劝,引导他往好的方面走,知道吗?”太王妃也慈爱地吩咐道。
“长依明白,请母妃和奶奶都把心放宽,长依一定会谨遵你们的嘱托的,云锦是我的丈夫,我自当尽我全力去关心他爱护他的。”凤长依这句话到是真真切切的大实话,墨云锦是她的丈夫,是她这辈子最爱的人,不用任何人嘱咐,她自会竭尽自己所能地去对他好的。
对凤长依的回答,文韵王妃和太王妃也微笑颔首,再次满意离开。
等她们走后,凤长依才缓缓呼出一口气,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紧张。
是了,第一次说谎话,能不紧张吗?而且还是因为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那件天大的误会,不能宣之于口的。
唉,人心里有事了,可真是累,有时候,她倒真想把这几天的所有事都跟跟墨云锦解释清楚,也跟王妃和太王妃全部交代出来,省的墨云锦再出去买醉,也省得王妃和太王妃这样一次次不放心地来审问自己了。
可是,让凤长依没有想到的是,那件事,还没等她寻到合适的时机去跟墨云锦解释,去跟王妃、太王妃交代,就已经像瘟疫一样在京城里传播开来了。
而且,消息散布范围之广,让人无法想象,几乎京城里的每一个角落,名门望族、普通老百姓、酒楼茶馆、街头巷尾……差不多每个角落里都有人在议论那件事了。
这天,水芙去街上买东西回来,一回王府就急匆匆地冲进玉漱园,脸上还带着泪,显然是刚刚哭过,她立刻来到凤长依跟前,想说话又欲言又止,一开口又吞吞吐吐,而且满脸的委屈和不服气,她其实是在为自家小姐抱打不平!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还被蒙在鼓里的凤长依问。
“小姐……您……”水芙刚开口就开始掉眼泪了,啪嗒啪嗒地像断线的珍珠一般,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