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朋友与生意
他说人事部经理刚才已经用叶山河给的题目，对两位秘书人选进行了测试，胡刚，那个男生的方案是电视报纸网络一起上，通过全方位的媒体轰炸形成一波冲击，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响平台的知名度。柳晨枫，那个女生的方案就要丰富得多。她自然也首先考虑到了电视报纸网络媒体，此外她还准备举办全国巡演的音乐会，全国巡展的书画艺术品展，二次元动漫展，参与而不仅仅是赞助电视台大型的选秀节目，在人民大会堂、鸟巢、东方明珠塔等有代表性的地标举办发布会和相关活动。
这样的方案500万自然不够，但是柳晨枫自信满满地宣称，因为平台的高大上，所以花钱的同时能够赚钱，会有相关的广告商参与进来，即使入不敷出，她也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化缘。
人事部经理对她的方案自然赞不绝口，评语中称她展示的核心能力是组织管理能力强，亲和力强，跟人沟通能力强，并且强调了她拉赞助能力不可多得。
这是人事部经理的倾向。她肯定认为叶山河这题出偏了，但她完全想不到叶山河并不需要一位新的秘书，甚至连现在的房东也不打算换，房东只是为了等待徐朵朵出院的一个过渡，所以她按照一位秘书的要求，委委婉婉地称赞柳晨枫毫无作用。
——
当然，也有作用。
“我觉得这个柳晨枫，你跟童经理说一下，她可以去企划部培养，说不定将来可以接刘小备的班。”
“好。”梅本直面无表情地答应。
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叶山河心里：童经理跟柳晨枫有没有什么私下的亲密关系呢？
他笑笑，觉得自己在疑神疑鬼，是因为高阳跟沈丁丁联想过来的。但是万一有呢？
他秉执爷爷的理念，一个企业中，最重要的是企业思想，其次是人，再其次才是钱，最后才是所谓的资源人脉，从这个角度上来说，高阳有所倾向的严重性比不上童经理有所倾向。
柳晨枫适合秘书吗？
叶山河摇了摇头。
她的外表靓丽，可能其他老板会因为这一点宽容，但是她太活跃，稍微张扬，即使刚才那个测试题中，也显得过于表现自己了一点，这都是叶山河心中秘书的大忌。-——所以他一直认为单从秘书这个职位来说，陈哲光的秘书杨陌比省委书记张红旗的秘书张红卫更称职一些，虽然，张红卫是他的朋友。
“500万能够拿到一千五百万的有效人口，按照现在的广告投放效果计算的话。小柳活动能力强，又或者锻炼两年，可以去山河广告试试。”
“广告公司是不是成了鸡肋？”梅本直问。
梅本直很少表露自己的意见，一般都忠实地扮演叶山河的大管家，第一执行人的角度，他现在忍不住这么说，说明他的确这样想的，而且想了很久了。
也的确是。
当初叶山河他们成立山河广告装修公司，因为创业初期，来者不拒，有钱就赚，所以既做装修，也跑广告，后来公司壮大后折分开来，杨迁主掌生意蒸蒸日上的装修公司，另一位元老魏平刚负责业务一直平平的广告公司。
这些年，广告公司总的来说基本持平，但是算上很多无形的投入，一些集团公司承担的费用，应该还要略亏一点。一则因为这个行业竞争激烈，蜀都乃至西川，广告公司如雨后春笋，多如牛毛，再小的业务，都有人接，利润再薄的生意，都有人抢，山河集团跻身其中，什么优势也没有。
二则因为不是顶级的广告公司，没有经典的作品，在业内声名不响，拿不到大的合约，入不了大的广告商家之眼，又因为不是三五个人的草班子，维持着一定的规模，有着严格的规章制度，经营上不够灵活，不敢进行一些灰色交易，无法从一笔业务中拿到丰厚的利润，同时维持公司运营的费用不菲。
三则是魏平这个能力平平，不是经营管理的人才。但他设计上是一把好手，也有不少非常好的创意，在没有找到更合适的广告公司经理之前，叶山河就一直让他拖着。
但是现在梅本直这么说，是不是也该着手解决一下广告公司的问题了呢？
算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叶山河笑笑：“没有办法。有一些关系都安排在广告公司吃闲饭，还有一些问题现在不好解决，还是再拖拖吧。”
“那房东暂不换？”
“先让她做这一个月吧。”叶山河说。
梅本直明白了这句话包括的意思：徐朵朵伤好出院，将会继续做他的秘书。
“还有事？”
“你叫张总……算了，我给他打电话。”
叶山河拿起电话，拔打张德超的电话。
张德超的确需要他亲自打电话，同时，他要跟他说的，可能才是今天上午最重要的。
电话拔通，张德超首先问：“忙完了？”
“差不多。我们先聊聊。”
“好，我马上过来。”
五分钟后，张德超推开门进来，叶山河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
“先说说我的事吧。”张德超坐下，摇摇头叹气，“我那个战友，曹永淳，有一点点消息了。”
“情况怎么样？”
“还不清楚。也是一位战友告知我的，说曹永淳跟他打了电话，想请他帮个忙，他们约了见面，结果曹永淳又没有露面。然后，曹永淳又给他发了短讯，说过两天再联系他。我这个战友在西安。”
“他为什么要约见战友呢？他肯定知道这样做的风险，无论你在没有在你的战友圈子里公布他的罪行，发通缉令，他如果聪明一点，就应该绝不跟他以前的熟人朋友，尤其是战友们联络。”
“而他竟然联络了，还想要见面，那么，他肯定遇上什么麻烦，需要你的战友帮忙。但他又担心战友出卖他，所以约了又失约。这是一个试探。也许下一次，他就会真的露面了。”
“当然，也许他是故布疑阵。让我们以为他在西安。也许他根本就没有遇上什么麻烦，只是放出一个气球在试探我们的反应。”
叶山河煞有介事地分析道。
张德超苦笑：“对，所以我懒得理。也没有向警方报告，也叫我那战友不用声张。他约见面就见面，就当啥事都不知道。他如果真的跟战友见面了，我倒想听听他会跟战友如何讲。”
“无论什么，报告警方也好，你自己亲自去抓他也好，都别冲动，别过线，把自己网进去。”叶山河认真地说。
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跟张德超说事，反而先一本正经地劝人，心里不由哭笑不得。
“我不会的。好吧，现在你说了。”
“杨迁的爱人打电话给我了。”
对于伴侣的称呼，妻子，老婆，内人等等，据说有一百多种，但这时候叶山河用的是“爱人”，这似乎有种特殊的含义。
而昨晚杨迁妻子打电话时，用的自称是很正式的“杨迁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