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地宫
第219章地宫
青渐跌跌撞撞的回到客栈,六儿早已经等在门口,见青渐回来,立刻迎了上来。 “怎么样?找到大漠渡差没有?”但是六儿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看青渐的模样也就知道肯定美誉好消息,便改口说到,“先进屋吧——”
青渐看着六儿,痴痴的说到,“他怎会变得这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带着漠尘,满脸正义,第一眼见他我就觉得会和他很有缘分,可他怎么变成了这样?”
六儿也是一脸的惋惜,搀扶着青渐进屋,“我去叫后面给你做碗热汤。”
今日想必都去龟无寿府上看热闹去了,店里一个人都没有,冷清得很,青渐对着门坐着,刚好看见门口的海棠树,剩下几簇苍劲的红绿色的叶子,间或有些淡粉色花瓣,风一过,吹落几瓣。
不一会儿,六儿端了一晚热腾腾的鸡蛋汤上来,“先吃点吧?”
青渐砸了两口就放下了勺子,“我先上楼了,想躺一下——”
连日来青渐都不曾好好休息,加上事情又多,觉得头疼欲裂,像是要炸了一般,浑身也说不出的疲软,软哒哒的上了楼,径直回了房间,合衣躺下,被子也不盖,就这么盯着床顶上的黛色纱帐。
龟无寿的事情很快就在人们心中可以隐藏起来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提,镇上又恢复得像平日一样,店里也来了三三两两的客人,客栈里热闹起来。
漠渊出了客栈,直奔镇东龟无寿府上而去,没有问过任何一个围观的人,径直冲了进去。龟无寿的大门像是一道分界线,外面看起来安稳如常,可是院墙内是一片废墟。
漠渊直直的朝龟无寿常待的大厅而去,看见地上已经砸出一个深坑,不做停留,绕过原本是花园的地方,面前出现一颗连根翻倒的大树。
漠渊伸出手,用灵力将大树扶了起来,枝干已经完全折断了,只剩下被火得发黑的树干。
“无寿渡我,遁入虚门!”漠渊闭眼睁眼瞬间就已经到了一个昏暗的地方,顺手在旁边拿了一盏烛,十分熟悉的往前走。
呼~呼~~越往里走,一个沉重的呼吸越来越明显,漠渊更是加快了速度往里面走。
“你果然躲在这里。”漠渊将蜡烛放在旁边的烛台,抬眼去看,石椅上窝着一个老头子正是龟无寿。
“外面的人都走完了,你来干什么?”龟无寿喘着粗气,虚弱的说到。
“是谁?我知道不是元天师。”漠渊在旁边石头上坐下,叹着气问到。
“不知道,不过是个厉害的东西。”龟无寿还心有余悸的摸着自己的胸口,一边气愤的说到。
“你我的契约该到结束了吧,是你自己错过了机会。”漠渊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说到,拿着剑鞘在地上胡乱的画着。
“你先帮我开了那些灵畜的笼子,让我好好吸个够。”
咻——突然一阵风声,漠渊的剑鞘紧紧的插在龟无寿的头边,一缕头发被斩落,落到龟无寿手上。
“我现在可以轻易杀了你。”漠渊冷冷的说到,抬起头,血红的眼睛瞪着龟无寿。
龟无寿斜眼看了一眼手上的头发,轻蔑的笑了一声,“呵,大漠渡差法力高强,就是以前你也可以杀了我,但是你比我清楚生死契约,若是我死了,你也会死,哈哈哈哈。”
漠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瞬间移动到龟无寿面前,单手将他衣领拎起来,失去灵力的龟无寿显得瘦小虚弱,“我再帮你最后一次,若是你再耍诈,我定会亲手杀了你!”
龟无寿满足的点头,笑着看着漠渊,“你的那群朋友现在已经知道你的真实面目了吧?”
漠渊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忍住,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一次你该怎么回去解释?”龟无寿嘲讽的语气不断刺激着漠渊。
“啊————”漠渊一拳打在龟无寿的胸口上,龟无寿愣住了看着漠渊,只听见身后咔嚓一声,身下的石椅裂成了几块,龟无寿一下子跌落下去,瘫坐在地上。
“我去找灵精。”漠渊头将自己的剑从石头上拔出来,转身离开了。
龟无寿的地宫完全就是按照地面龟府的模样修建的,只是功能全然不同,漠渊对这里已经十分熟悉了,没有拿蜡烛,匆匆往前冲,在大殿的左边便是关押灵精的地方,每一个都灵精都镶嵌在石头里,牢牢锁住,丝毫动弹不得,像是休眠一般的存在,只在龟无寿需要补充灵力贡献出自己的全部灵力,然后变成灰烬丢弃在地上。
来到锁灵地,面前有上百个灵精,龟无寿早就知道自己寿命并不会真的无寿,所以他一直都为了实现长生在做打算,依靠拥有纯洁灵力的灵精续命,这些都不够,他还需要一个灵力极高的人来转嫁自己的性命,这个人就是元天师。
漠渊随后开了几个石锁,将几个灵精捏在手里一把摔在墙上,这里的墙壁都是用生铁浇筑的,生铁是灵精最怕的元素,会因为接触生铁是暂时失去意识。漠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拎着灵精原路回去,丢到龟无寿的身上。
“我去找元天师,这是我帮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漠渊背对着龟无寿说到,他担心自己看见龟无寿的脸会控制不住掐死他。
“我的血草呢?”龟无寿一百年贪婪的吮吸灵精的灵力,一边问到。
“废了。”漠渊从怀里扯出一根枯萎的花来,丢在龟无寿面前的地上,“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救了,反正也救不了你的命。”漠渊说完就走了。
龟无寿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草,果然化作血水,很快就渗进了土里,满意的大笑起来。
出了地宫,漠渊站在院坝里那大坑的旁边,一把扯下自己的玉佩,上面显现出一个罗盘来,“邪灵域。”
青渐在床上一直躺倒下午,天色昏暗起来,六儿到门口敲门,小心问到,“掌柜,晚饭做了肉粥,起来吃点吧?”
“好。”青渐痴痴的回答过后,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来,屋内昏暗的灯光让她觉得发寒,起身想去桌上点灯,却忽然一惊。
“六儿,刚才谁来过了?????”青渐吼到。
“我一直在大堂招呼客人,不曾见有人到您屋内来。”六儿立刻回答到。
青渐顾不上点灯,颤巍巍的从桌上拿起一个纸包,里面包着血草,血草就这么平摊着放在桌上。
青渐四顾周围,她的房间三面都开了窗,每一面面对的是不同的方位,可是窗户都好好关着,没有闯入的痕迹。
“不对————”青渐慌忙到面朝镇东那扇窗户,记起之前看了镇东的情况并未将窗户锁死,“果然————”青渐在窗户上发现一些黄土,应该是鞋子带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