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怪物
第265章怪物
青渐根本不听伙计的话，往屋里张望，屋内空空，倒真像是很久没有人一样，可是—— “你们掌柜不在，你熬药给谁吃？”青渐盯着伙计问到。
“药，没有啊——”伙计眼神明显慌张起来，左右看了一下，矢口否认。
青渐深吸了一口气，“鹿茸，人参，丹参，银杏叶————”
听青渐报得丝毫不差，伙计惊到了，立刻承认，“是有药，我最近身体不太好，所以熬药吃，我以为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刚才没有说。”
青渐笑到，“你一个小伙计就可以吃得起人参鹿茸？陆河清抠门的个性，想必你们的工钱不会很多吧？”
见瞒不过去，伙计干脆就说到，“这药是何人吃，我无须向青掌柜交代吧，我们掌柜不在，青掌柜请回吧——-”
“我要到楼上去看一下，我怀疑楼上有古怪。”青渐也不客气，直接要求到。
“不行。”伙计拦在楼梯处，“青掌柜还请自重，您无权上楼查看，今天恐怕不能久留您了，请回吧————”
“她不能看，我可不可以呢？”林子昭突然带着一队渡差到了门口，“最近镇上有谣传，有些事情想找陆河清老板谈谈。”
渡差冲进来，围住伙计，伙计惊慌起来，“我们掌柜的不在，多日不曾回来，林大人恐怕白跑一趟了。”
林子昭不理会伙计的推脱，“陆掌柜一向安分守己，我想今日陆判司查案，若是他在这里也不会反对，我们需要到楼上看看，得罪了。”
林子昭示意渡差往楼上去，伙计不敢拦，青渐也立刻跟了上去。
“小心一点————”青渐被前面的渡差拦住，“这里好像有情况————”
青渐探头往屋里看，见屋内一片狼藉，像是有过打斗痕迹，可门窗完整又不像是激烈打斗的样子。
“陆掌柜？？？？？”渡差冲屋里喊了一声。
屋内一片死寂，无人回答，渡差壮胆上去，发现柱子上竟然出现一道道抓痕，同样的抓痕在出现在墙壁上，桌椅板凳上，屋内东西乱做一团，肯定是发生过什么事。
“林大人，楼上有情况————”
听到声音，林子昭跑上楼来，在屋内巡视了一圈，皱眉说到，“将伙计带上来————”
屋内的奇怪景象，青渐十分好奇，在屋内仔细验看，发现这些爪印都出自于同一人之手，不像是打斗产生的，更像是没有目的发狂导致，还有掀翻在地的桌椅，更像是一个发了疯的人干的。
“这屋是何人居住？”林子昭审问伙计。
伙计唯唯诺诺的说到，“是我们掌柜的屋。”
“你方才说你们掌柜已经多日不在屋内，这楼上发生如此大的动静，你可听到？”
伙计眼见事情要暴露，慌张起来，低头不说话。
青渐一番查看过后，过来说到，“这屋不像是很久无人住，反倒一切东西都证明今天都还有人，我怀疑是我们刚才在楼下说话，打草惊蛇才叫这人跑了。”
一切事情只有伙计才清楚，林子昭大吼一声，“将这小伙计锁了，待会陆判司问审！”
渡差把铐子往伙计身上一搭，伙计脚就吓软了，跪在地上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这件事不是我干的，是我们掌柜吩咐的，我不得不听啊，请大人明察————”
林子昭示意先放开伙计，转为平常语气问到，“将你知道的情况说出来，若真和你无关，我自然放了你。”
小伙计磕头感谢，这才将事情说出来，“我们掌柜在半个月之前就开始不对劲了，他身上长了鳞片和长毛，开始以为是中了什么山野怪物的毒，悄悄找了法师来看，一连请了十几个法师都摇头说不清楚是何原因，后来情况愈加严重，已无法出门，掌柜只有叫我们关了店面，对外谎称他不在，掌柜身上的长毛越来越多，四肢都长满了鳞片，手指和脚趾也都长出长且尖的指甲，看起来就像一个怪物，没有高人可以救他，开始发狂，发狂过后就像是耗尽体力一样睡一天一夜，东西也吃不下，为了保命，掌柜叫我去药铺抓些大补疏通之药回来，一连喝了几天，也没有效果，今日还在发脾气，将这屋里乱翻一通，刚才大人你们在楼下的时候掌柜的的确是在楼上的，我现在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你说的句句属实？”林子昭盯着伙计问到。
伙计只顾着磕头认错，“大人，小人刚才所说句句属实，其实我早就不敢在这里待下去了，我担心掌柜哪一天真成了怪物会连我也吃了，大人救命啊————”
林子昭看向青渐，“你可听出了些什么？”
青渐想一阵，又在屋里看了一圈，“半个月之前，不正是陆判司地牢逃犯逃走的时间？”
“是，地牢出逃就是半个月之前的事，这其中——”
“当是陆河清第一个找到我，告诉我说陆判司地牢有人逃了，还有人到他这里当过一件宝贝，生可以容颜永驻，死可以万年不腐，这个东西是那神偷从龟无寿身上偷出来的，我在想陆河清出事会不会和这个东西有关。”
“对对对，掌柜半个月前说得到一件宝贝，十分珍爱，整日带在身上，曾经拿出来给我们看过，就是青掌柜说的生不老，死不腐，从那日起就日日佩戴，若说掌柜的病和这个东西有关也有可能。”小伙计也立刻附和到。
林子昭看了看青渐，又问伙计，“你可知你们掌柜去了哪里，有没有什么藏身之地？”
伙计摇头，“掌柜的一直都在店里，今日是第一次逃出去，我不知他会去哪里。”
伙计没有撒谎，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陆河清，但这屋内门窗紧闭，不知是从哪里出去的。
“大人，这边窗户没有锁死——”搜查的渡差突然说到。
林子昭他们立刻过去看，果然有一扇窗户只是虚掩着，开窗一看，是紧临旁边屋舍的楼顶。
“房顶上像是有足迹，有些瓦被踩碎了——”青渐惊讶的说到。
“看来陆河清就是从这里跑的，快追踪足迹，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陆河清，如今他额模样难免出去不伤人。”林大人一声令下，渡差们迅速分兵两路，一路下楼去追，一路从窗户追出去。
青渐转过身来，看着地上的伙计，问到，“那谣传龟无寿府里有诅咒的也是你们搞的鬼？”
伙计点头承认，“但我是一片好心，我担心掌柜就是因此才染病，所以想告诫镇上的人。”
弄清楚了原由，青渐心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