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雷神托尔

顾岩光发动他的二手破车，颇费了一番功夫。

等到他开动，车子半隐在烟雾当中。像是打了发烟雾弹一样。像极了他的功夫发动时的样子。刘嘉不知道，独孤老师创立燃功学派，是不是受了内燃机的启发。

刘嘉跟他玩笑：“侠者的黄昏，有你一半的功劳。”

顾岩光尴尬的笑了笑：“四个管金，能开起来就不错了。”

刘嘉非常的意外：“四个管金？”

顾岩光：“这还买贵了呢。好好的讲一讲价，三个管金就够了。挣那么多钱，怎么不买一个？”。

刘嘉：“没有想到这么便宜。工资还没开呢。”

顾岩光劝他：“可以买一台。租个离学校远一点的房子，就都出来了。学校附近，房租太贵。”

刘嘉：“咱们让哪吃？还是老地方？”

顾岩光：“好啊。”

冯家老店的生意一如继往的好。他们两个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在一张旁桌子旁坐下。

老板热情的过来打招呼：“刘嘉，岩光，恭喜你们，这么快就找到工作。穿了身正装，都有点认不出你们了。还是老四样？”

顾岩光：“还是老四样。我同学，最近有没有过来的？”

老板：“阳光半个月之前，过来过一趟。你们喝不喝酒？”

刘嘉：“不喝了。我们还在上班。”

等着上菜的时候，顾岩光压低声音：“你说坐在角落里的那个，会不会雷神。我看他拿了柄锤子。”

刘嘉开玩笑：“有可能。他们能上夜魅酒吧，为什么不可以到冯家老店。”

其实刘嘉一进到店里就注意到了那个大个中年人。他的锤子，与众不同。既不是泥瓦匠用的锤子，也不是战斗用的钉锤。锤子上还带了血迹。刘嘉还真担心，顾岩光职业病发作，掏出枪，让他举起手来。让他解释，锤子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他们两个边吃边聊。

顾岩光：“刘嘉，老师有没有告诉你，他是怎么知道诸神黄昏的？”

刘嘉摇头：“没有。我也不好意思问。好像不相信他似的。可能有他的渠道吧。”

顾岩光：“我总有点怀疑。”

刘嘉苦笑：“你是接受不了事实罢了。谁都难以接受。现在我和老师，差不多是整个洛城大学，奇术学院的公敌。如果传出去，恐怕会成为整个世界奇术界的公敌。”

顾岩光有些担心的问：“你们现在有没有一些成果？”

刘嘉点了点头：“成果倒是有。我从零始，现在也已经是个九级术是了。”

顾岩光有些吃惊：“一个多月，你就升了一级？那可以算是神速了。什么时候教一教我。”

刘嘉摇头叹息：“也很考验决心。先要散功。要把十几年积攒的功力，全数的散去。从零开始。就和重新走路一样。要不依先贤，不赖神佛，不崇古道，不循先例。一切从头摸索。”

顾岩光大笑：“难怪你们成为全校的公敌。”

刘嘉自嘲的：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们两个就需要警方保护了。”

顾岩光：“老师真舍得，将全数功力散去？他可是五级奇士啊。”

刘嘉：“怎么可能？你看过做实验，拿自己做实验的吗？”

顾岩光张大了嘴：“那你是老师的第一个实验品？”

刘嘉：“还有咱们老师的千金。那三十个里边就有她一个。应该是改名换姓了。”

顾岩光：“你还真有魄力。”

刘嘉：“首先，走传统的奇士之路，太费钱。一个月的工资可能都买不了一滴元气液。第二，一个月六个管金的基本工资，再加两个管金的补助太诱人。第三老师找上了我，实在不好意思驳他的面子。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

顾岩光：“也不错，我一个现在才三个管金。都是拿命换的。四处的殉职率，比普通的警察要高出三倍。你知道我们的压力有多大了吧。”

刘嘉：“这么危险？我还以为，四处处理的都超能事件，所以案子会少一点。”

顾岩光叹了口气：“案子确实是少。但是人手也少。只要一发生，就是致命案件。所以四处都是像咱们这样外省人和没有任何门路的平民子弟。虽然不愿意相信，也许老师真的说对了。诸神的黄昏实实在在的发生了。最近一段时间，关于邪神和邪神信徒的案子越来越多。是三十年三倍。五十年前的八倍。我感觉各个邪神和他的信徒们正蠢蠢欲动。很多从来就没有听说的邪神邪教，正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

刘嘉骂了一句：“真没想到，诸神的黄昏，会影响到咱们这些普通人。第一次听老师说，诸神的黄昏的时候，以为那只是神域的事情。离着咱们十万八千里。”

顾岩光：“那咱们哥俩就各自努力。将诸神黄昏的影响降到最低。咱们哥俩来一杯？”

还没等刘嘉说行。那个拿着奇怪锤子的男人站了起来：“老板，给每一桌来瓶啤酒。我雷神托尔请客。”

刘嘉和顾岩光，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真的是雷神。

刘嘉按耐住自己要去签名的冲动，只是向他点了点头。

雷神托尔端起酒杯：“这一杯，只要敬我阿斯加德的老乡。感谢他们不远亿里，来找我。我托尔先干为敬。”

他这一说，顾岩光和刘嘉一时拿不准，是干还是不干。

雷神托尔瞪向饭店中的几个人：“我托尔连这点面子也没有？”

饭店内的气氛陡然之间变得紧张。

几个人站起：“敬王子殿下，敬我们的海拉女王。”

托尔说了声：“敬海拉，我的老姐。”手中的雷神之锤掷出。

刘嘉不知道应该是以光速还是声速，形容雷神之锤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