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脑波测试
第29章脑波测试
“教授,这盗窃事件怎么回事,你家中有什么宝贝被盗走了吗?”海胖子问。 “哎,亏我说了半天,这肯定不是盗我嘛,这是盗龙申涛啊!他所住的那一间书房,每本书的每张纸都被逐一翻过,当时我也怀疑是反体组织干的,可一直都没有证据啊,加上自己没什么财产损失,也就作罢了。”聂教授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一定是盗取灵虚先生所掌握的与反星体联络的信息。”我说。
“不错,这是反体组织一直惦记着的事,也是他们拉拢龙申涛的重要原因啊。”聂教授说。
“他们最终得逞没有呢?”我问。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专门到监狱里又见了他一次,那次他说了实话,说确实掌握了一批信息,都藏在老家老屋里,如果反体者亲自上门偷盗,凭借他们的技术手段,十有八九会被盗走。”聂教授说。
监狱里,年轻的聂教授对龙申涛说:“你家里还有我家里被盗了,是不是反体组织干的?他们要找什么?”年轻的聂教授说。
“无非是那些信息罢了,那是我的一张底牌。”龙申涛说。
“什么信息?”年轻的聂教授问。
“我通过‘巨目’与反星体联系的信息。对了,还没告诉你,这反星体就是反体组织的母星……”龙申涛第一次把反星体的事告诉了年轻的聂教授。
“啊!这反体组织原来有这么复杂!”年轻的聂教授说。
“那你藏好了吗?会不会被盗走了。”年轻的聂教授问。
“凭他们的手段,被盗走是大概率事件。”龙申涛说。
“啊!真的被盗走了?那就是说,他们马上可以与反星体联系上了,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啊。”年轻的聂教授说。
“如果事情有这么简单的话,他们早就下手了,为什么会等到这个时候呢?”龙申涛说。
“这话怎么讲?”年轻的聂教授说。
“即便得到这些信息,破译起来也是很复杂的,他们很早就知道,我曾经创造了一种破译方法,所以他们找到我的原因,不仅是因为我会提供全部信息,更重要的是我可以破译这些信息。所以现在听说我已经死亡,他们就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盗取这些信息的。”龙申涛说。
“为什么?反体组织都干不了的事,你就能干?”年轻的聂教授说。
“其实宇宙中任何文明都不是绝对完美的,再先进的文明都有自身的短板,更何况反体组织还算不完全意义上的反体文明。反体组织最大的缺陷是文化缺陷,他们中的少部分欣赏和向往人类文化,这是人类在特殊地上环境中形成的,具有不可替代性。而反体组织大多数更强调的是地下洞穴文化。”龙申涛说。
“这与破译信息有什么关系呢?”年轻的聂教授问。
“掌握和传输信息,人类不如反体组织,可是表达和阐释信息,可以说反体组织不如人类。为什么这样说呢,原因很简单,反体组织的语言一直都是师从人类,因为人类的语言文化要更胜一筹。现在他们虽然拿到信息,但怎么转换为可理解可识别的语言文字,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龙申涛说。
“那你是通过什么方法实现这个转化的呢?”年轻的聂教授问。
龙申涛向年轻的聂教授详细介绍了他当年的进行的“脑波实验”。那一年,“巨目”启用后,收到的可能外星生命体信号明显增多,这些信号主要转化成起起伏伏的波形图,解析比较困难,制约了外星生命探索进程。
为突破这一难题,龙申涛想了不少办法,最后大胆提出通过脑电波解析外星生命体无线电信息的设想。
“脑电波属无线电波,在脑电图上,可按频率大小区分为α(8-12hz)、β(14-100hz)、θ(4-8hz)、δ(0.5-4hz)四类脑电波。”龙申涛说。
“这个我知道,关键是如何用来解析信号语言的呢?”年轻的聂教授问。
“这四类脑电波代表人的不同状态,比如紧张、高兴、忧愁等。”龙申涛说。
“不错,但这只是状态的体现啊。”年轻的聂教授说。
“想过没有,人在不同的状态会说出不同的话,如果想办法通过人脑接收外星无线电波,人就可能直接将外星人的信息读出来。”龙申涛说。
“有这个可能性。但用人脑电波做这样的实验是被严格禁止的,因为人在接收外星无线电波的同时,自己也不可避免地思考其他问题,所思所想同样会被解析出来,这样就会带来两个问题:一是表达信息有误差,二是存在侵犯隐私的嫌疑,你当时是如何做到的?”年轻的聂教授说。
“最开始我向时任站长万光荣建议,但他坚决不同意,说那是gj明令禁止的,且这种方法不一定准确。后来我就想到用鹦鹉这种会说话的鸟。”龙申涛说。
“你不会是用鹦鹉接收无线电波吧?”年轻的聂教授说。
“正是这样。”龙申涛说完后继续回忆。
自那以后,“巨目”控制室里多了一个由金属电极加一个放大器构成的传感器,多了一只鹦鹉,龙申涛每天教鹦鹉说话,他负责教汉语,贾桦负责教英语,目的很明确,就是让鹦鹉学会两种语言,让它来解析外星语言。
鹦鹉的脑电波非常微弱,射电望远镜接收的电磁波能在瞬间通过传感器作用于鹦鹉,在人的诱导下说出不同的语言。但经过一年的实验,鹦鹉能解析的语言寥寥无几,而且很多语言比如地球、人、你好等等,都是龙申涛临时教会的,究竟鹦鹉的本意是不是这样还不得而知。这个设想很超前,但很难经得起实践检验。
一天中午,“巨目”控制端突然报警,这种报警被视为收到外星生命主动发射的无线电信号。龙申涛迅速将传感器罩于鹦鹉头部,那鹦鹉眼睛突然微闭,呆若木鸡一般,看来真是在接收信号。
报警刚结束,龙申涛便迫不及待诱导鹦鹉说话,想马上从鹦鹉嘴里掏出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来。
“地球、人、山峰、大桥……地球、人、山峰、大桥……”龙申涛不停地念,也不嫌啰嗦。
“山峦、哥哥,山峦、哥哥……”鹦鹉反复叫道。
这发声令龙申涛大吃一惊,因为平时鹦鹉一旦接收到无线电信号,基本上是龙申涛说什么,鹦鹉就跟着说什么,而这次有明显不同,鹦鹉的发音是龙申涛从来没听过的,只不过这些发声是他曾教鹦鹉说过的话而已。
于是龙申涛得出结论,对鹦鹉的发音来说,接收外星生命体所发射的无线电信号,与接收其他信号有明显不同。
但由于鹦鹉掌握的语言非常少,而且对语言的内涵不能理解,仅从其表达的几个字词,仍不可能解析外星语言,新的难题又出现了。
龙申涛最终还是把希望寄托于人类,他再次找万光荣汇报新的想法。
“鹦鹉不行,那么现在还有什么办法?”万光荣问。
“还是得靠人脑!”龙申涛说。
“门都没有!”万光荣坚决反对,他担心会产生副作用。
“站长,如果我们不用人脑直接接收无线电波呢?”龙申涛说。
“怎么讲?”万光荣眼睛都瞪大了。
“现在医院治疗什么精神病、抑郁症、分裂症等,不是要测人脑波吗。如果找一些人,通过医院的测波器把他们说话时的电波图形记录下来,然后对比我们接收的无线电波,就有可能解析出外星人的语言了。”龙申涛说。
“这个想法还算靠谱。但是,这些人说话的时候并不一定单一想一个问题,如果他们思考其他问题,那么对脑波的波形图是有影响的,你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万光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