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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干嘛非追过来……

第148章干嘛非追过来……温诗言先阮缡一步醒来,她虽醒了,但并没有睡得很舒服。她见阮缡还睡着,便没去打扰他,自行穿了衣服离开阮缡的卧房。

温诗言回到卧房,打算继续补觉,经过桌前扫到桌面上放着一张字条。

她停下步子,疑惑的拿起字条看了看,嘴角不由轻轻抽搐,这满篇潦草的繁体字,看起来似是而非,像天书又像鬼画符,她不由佩服留字的人,原来真的有人的字写得比她还丑。

感叹之余,温诗言却有几分伤神,看来这留字之人多半不清楚她的文化水平,以为胡乱的写写,她也定能看懂。好在她一向聪明,虽然她对字条上的字多数都似是而非的,但怎么说也是汉字,她慢慢辨认外加连猜带蒙,半晌之后总算拼凑出字条中的大部份内容。

温诗言得意地笑着看完字条,笑容顿时凝在唇角,几秒之后,她揉掉字条,急急推门而出,连招呼也没打一句便出了宅子。

只要看到阮缡的昨夜情况的人,不用多想就大致明白他定是中了某种邪术,就算是温诗言也不外乎会多一个他被催眠的念头。然而是谁干的,又是用什么方法达到这样效果的,恐怕除了当事人外,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所谓的当事人,一个是犯人,另一个是被害人。犯人是谁,温诗言没有头绪,估计近期都不会有头绪,毕竟阮缡根本无法想到最关键的信息,于是,温诗言就认为,此事就这么走入了一个无解的循环,短时间根本就不会有突破。

都说人算不如天算,温诗言打算过几日再诱导下阮缡,看看他对那段破碎的记忆有没有什么新的突破,但当她回到房后,看了桌上的字条,她立即意识到真相就在眼前,就看她敢不敢去寻找。

字条上写的内容不少,但让温诗言会冲动的离开宅子的原因,却是因为最后的落款那熟悉的名字,与内容中突兀的一句“若想知他如何被控,又被谁所控,袁某静候倩影……”。

温诗言看着字条上所留地址,心中不免有几分忐忑。她对京城虽不太熟悉,但仍隐隐记得那地方是间早就废弃的庙宇,另外让她担忧的是,那里似乎人烟稀少,那人把她约到人少的地方,似乎除了告诉她阮缡的事,应该还有别的打算。

温诗言虽然神精比较大条,也时常缺乏危险意识,但她毕竟不是未经世事的孩子,明知有危险,还一个劲的往前扑,也不是她的一惯作风。她在看懂字条上的意思之后,便很快的有了个完美的计划,看似她冲动的出门,实则却是为了去找帮手。

她站在隋枫的家门前,看到门上的大锁,心里头就顿时失望,居然他此时没有在家。温诗言重重地叹了一声,只好前往下一个地方。

温诗言在隋枫处吃了个闭门羹,本以为会在纪然处找到人,结果当看到同样挂着大锁的门,温诗言不爽地挑了挑眉。找不到隋枫,她也就算了,虽然从昨天起,她就没看到他,而且听纪然的说法,隋枫最近似乎有些事情在忙。

只是纪然这一向游手好闲的浪荡子,居然也会不在家中。同样是门上挂锁,看到纪然锁着门时温诗言的心情却顿时复杂得难以形容。

纪然昨日不辞而别,今日又大门紧锁,难不成是在故意躲她?温诗言在心中滑过此念的同时又想到,倘若他真的是在躲她……是不是她哪里惹到了他?这个念头才生出不久,她便轻笑着否定,就纪然那般大咧咧的个性,要真是突然变得纤细敏感,还真是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温诗言向来立场坚定,她早就将纪然定义成了粗线条的性格,自然也不会再往深去探究。到此时她都还不知道,纪然虽不是有意躲她,却是真的被她的无意无心,伤了一次又一次。

隋枫与纪然都不在家,让温诗言拟定的计划落了空。她虽十分想知道发生在阮缡身上的事,但与她的安危比起来,仍然只能往后靠靠。

眼看真相就在眼前,偏偏她没福气去得到。

温诗言垂着头,有些失望的准备打道回府。

“这位姑娘,请留步!”

温诗言身后突然传来喊声,她怔了一下,回头看清喊话之人的装束,眼角不由抖了几下,脚步并没如对方所喊那般停下,反而还加快了速度小跑起来。

她的反应让那人愣了下,随即回过神来,边追边喊道:“姑娘留步,请听贫道一言,贫道并无歹意!”语气焦急中带着窘意。恐怕这道士还从没遇过这样的情况,通常别人看到他的装束,虽不会主动搭话,也不至于被喊到后,二话不说就撒腿跑掉的。

温诗言自然是个例外。毕竟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人,百分百不会像温诗言般做出一样反应。

但在她看来,她的反应那是超级正常。她虽会同朋友去上庙烧香拜佛,也非常尊重各类宗教,可从来都不会与路上擦肩而过的和尚、道士以及尼姑搭腔,毕竟她生活的时代,是一个骗子横行的时代,谁知道搭腔的和尚道士与尼姑是真是假,谁又知道搭完腔后,会不会被缠住。

于是,当她看到听到打着宗教名义或穿着打扮的人招呼她时,通常脚下的反应会快过大脑,不是掉头离开就是转身跑掉,这已经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自然反应。这个反应不会因为穿越而成为例外。

以温诗言多年的经验来说,她小跑出几步后,那道士定然不会继续跟来,结果等她小跑出一条街后,那个道士仍然紧紧的追着。

这道士不仅坚持追着她,边追嘴里还边翻来覆去地喊道:“姑娘留步……留步啊!贫道只想赠姑娘一言……贫道绝无歹意……”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被道士的诚意感动得停了脚步……以上只是看到她停下步子后,那道士单方面的猜测而已。

事实的真相却是以下内容。

温诗言从来都没见识过如此穷追不舍的道士,若不是她的体力有限,她绝对是不会在中途停下来的。

温诗言重重地喘着气,脸色有些发白,神色极为不悦,嘴角更是抽搐着冲那道士边喘边嚷道:“喂,我说你……你……干嘛非追过来……不可?有什么话,快……快说!”

那道士公式化的喘了喘,气息均匀地说道:“姑娘终于不跑了!”说着朝温诗言走近几步,说道:“贫道道号均武,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听他自报家门,温诗言只觉得这道号听着耳熟,可一时间想不起在哪儿听过,就没怎么放在心上。她随口说道:“别称呼了,你有话就快说吧,别磨磨蹭蹭的!”温诗言并不打算将名字告诉这个不知真假的道士。

对于她的催促,均武的黑瞳闪过微不可察的光芒,下一秒,貌似和蔼的笑容从他脸上泛出,却与坚硬的线条形成鲜明对比。他笑得抽搐,她也看得抽搐。他说道:“姑娘,贫道从姑娘身上看到了不祥之光,贫道想在此赠……唉,姑娘别走,且听贫道讲完!”

温诗言本来就是跑累了,无奈之下才停了步子,休息一下便又恢复了些体力。她是打算不理不睬又直接走掉,但看这道士似乎很有耐性,怕这一走,他又会追上来,于是耐着性子听他究竟要说什么。

结果他的话才起了个头,她就没兴趣再听下去。所谓的江湖骗子,不论古今中外,似乎都一个套路,她光听个头,便能想到尾。温诗言连话都懒得说一句,也不管对方还在说话,掉转头便又走掉。

均武没想到她如此急性,这话才说了个头,她就不耐烦的又走掉,均武暗暗黑了黑脸,再次追了上前。

“姑娘,姑娘,唉,请听贫道把话说完……”均武边追边喊,见她却没有丝毫打算停下的意思,他只好跟在她的身后,边走边说道:“姑娘,你身世本就有异,周遭亦因你而有变故,若放任下去,轻则伤己,重则累人……姑娘,不知贫道说的对否?”说完浅浅一笑,似乎暗有得意之色,同时眸色闪烁,意味不明。

她不得不承认,均武的话,还是将她吸引住了。随着他的话,她渐渐放慢了步子,当均武问她对不对时,温诗言已经完全停了下来。

温诗言背对着他站着,微埋着头,垂着眼睑,长而浓密的睫毛挡住不停转动的黑瞳。她在思索其话中的可靠真实到底有几分。

毕竟一开始,温诗言就对均武这道士的身份有所怀疑。就算之后他话里的内容貌似与她合得上,她仍然不能完全相信。她在心里默念几遍均武的话,越想越觉可疑。若他只是延用江湖套路,此言就不可信,但他若是真的知道……他又凭什么会知道。

这不笑时面带几分凶相,而笑起时面容僵硬且扭曲,还不如不笑的道士,温诗言压根就不信他真的有几分道行,能看透她的身份。

只用短短数秒,温诗言便参透其中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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