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见血{15}
第430章见血{15}
“不能有吗?”雪胧抬头,问他。“你有吗?”
雪胧摇摇头“不能告诉你。”
“我是你的丈夫,我不管你以前有什么心爱之人,现在,你只准爱我一个。”
“美得你。”雪胧推开容恪,去找户户玩。
“等着吧,我一定,让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人就一颗心,心里自然就能有一个人。”
“人是会变得。”说着,容恪也伸手,摸了摸户户,户户好似很喜欢容恪,一改完全不理雪胧的高冷,抬起毛茸茸的头,让容恪摸脑袋。
“你呢?会变吗?”
“会啊,会变得…越来越喜欢你。”雪胧从来没有听到容恪说过这样的话,容恪倒是说的怡然自得,扬着那张英俊的脸,看着雪胧的脸红的样子。
雪胧摇摇头,懒得回应容恪的恶趣味,而是打开了衣柜,找出几张前段时间被自己织坏的棉布,然后打了一盆温水,来给户户洗澡。
“你都没点反应,不应该啊。”容恪皱眉,跟着雪胧,要看她害羞的模样。
结果换来的是雪胧从容而且有序的坐着事情,还让他把户户抱过来。
容恪抱着户户,放在盆中,猫总是十分怕洗澡的,但好似容恪在这里,户户虽然蜷缩着,但倒也不至于挖挠二人。
“户户好像很喜欢你啊。”
“可能吧。”容恪的手已经被水沾湿了,但还是爱怜的摸摸户户的头。
“你这些话,是跟谁学的?”
“什么?”
“哄姑娘的情话啊,你可不像是天生就会说这种话的人。”
“那里有谁天生会说这些话,不过是,有心而发而已。”雪胧突然觉得容恪油腻了起来,别过脸去憋着笑。
“你是不是在偷笑?”容恪看雪胧的肩膀一耸一耸的,这种浮动的肩膀,只会发生两种情况,一,雪胧在哭,二雪胧在笑。
刚才雪胧的心情一直很好的,很显然就是在笑“你这些耍嘴皮的话,到底是跟谁学的?”
“很假吗?”雪胧笑的上气不接上气,容恪突然很不好意了。
“恩,很假。”
“以前,我有个朋友…”
“你居然有朋友?”雪胧吃惊到下巴都快掉了,容恪这冷冰冰的气势,吓也能吓哭一屋子孩子,居然还有人跟他做朋友。
“是啊,我自然有朋友。”容恪听着雪胧的笑声,更加的不好意思起来“很好笑吗?你能不能不要笑啊…”
“好,好,我,我不笑了,你继续说,你继续说你那个朋友。”雪胧握紧拳头,忍住不笑。
“他平日里就那么说话。他比我大一些,喜欢带着我去各种场合,在宴会上,也让我见识过那些与往日不一样的贵女们。他,就这么哄那些女子开心的。他所到之处,都是那般的不一样。”
“那人倒是有趣,不过一贯被规矩惯了的贵女们,听到这样的话,知道是玩笑,但肯定是受不住要倾倒的。那人是谁啊,肯定一屋子的妻妾了吧。”雪胧还真是喜欢这个人,玩闹与世,沾花惹草,却可以片叶也不沾身,独善其身而去。想来,是个极其有趣的人呢。
“那人怕是不会有妻妾成群的那一日了。他已经不在了。”雪胧刚才一直在笑,并没有注意到容恪说的“从前”二字。
“那他…”
“他是我的皇长兄,他虽然得到了父皇全身心的爱护,但奈何从小就体弱多病。不过他对我们弟弟们,都是极好的。尤其是我,他说,我是他最喜欢的弟弟,也相信我,能够成为和父皇一样的人。”
“大王爷去世的时候,你多大?”
“十三岁,父皇登基前一年。”容恪伸出手,觉得脸上痒,不知道是泪还是手上的水,沾满了他的脸“暮霜太子,暮霜是大哥母亲的名字。”
雪胧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伸出手,给容恪把脸上的水擦干净,然后抱起户户“好了,洗干净了。”雪胧把户户用棉布包上,赶紧放在灶台前暖着。
“有时候我倒是很羡慕他呢,可以欢欣鼓舞的过完自己短暂但绚丽的一生。他有父皇的疼爱和信任,有这世上,所有好的东西。他慷慨大方,从来不会吝啬的对你好。”
“与人为善的人,上天总是要比我们喜欢他们,跟喜欢。所有早早的带他离开。容恪啊,我知道你不是这么看不开的人。可是你想啊,你也看到父皇自从做了皇上以后的改变,若是你的大皇兄在,他也难保不会被猜忌被陷害,你也想让他,受你一样的痛苦吗?容恪,没有必要羡慕别人,过好自己的人生最好。”说完,雪胧摸了摸容恪的脸,然后把在火边烤干了皮毛的户户,放在容恪的手里,容恪接过户户,正想把它放在地上,可是一抬头,雪胧的脸就凑了过来,容恪本能的想要后退,但是被雪胧抓住了后颈,二人四目相对,雪胧微微一笑“说情话的你,真的很温柔。但是你记住,你这些温柔,只能对我一个人看,这些话,也只能对我一个人说,若敢对下一个人说,对下一个温柔,我…”雪胧歪着头,好似在想怎么威胁容恪,容恪看着她困扰的样子,微微一笑,凑上了自己的唇。
收到了信,剩下的事情,就只有等着暗卫来了。容恪躺在床上,无聊的要命。现在他要装作生病很重的样子。张君随也让大夫来看了,雪胧一枚银锭也足以慰藉那大夫冒雪而来的辛苦,所以大夫驾熟就轻的说容恪得了很严重的风寒,要喝药,保暖。
张君随从未为难过两个人,这时更是上心送来满满一屋子的柴,还问雪胧要不要找个人照顾他们。雪胧以容恪不喜外人近身拒绝了。
雪胧坐在门廊前熬药,因为有烟,所以她才在外面熬药。
积了雪屋檐是很难藏人的,雪胧看着簌簌而下的积雪,就知道暗卫到了。
雪胧端起熬好的药,一边进屋一边说“这天气看来要转暖了,屋顶上的积雪都要化了。”说完,雪胧就走进了屋中。
“你和谁说话呢?“容恪正坐在窗前看书,见雪胧自言自语的走了进来,于是十分好奇地问。
“没谁,只是你的暗卫到了。”
“此话当真?”
“刚才我在廊下煎药,有细微的雪片落下。而且,周围两个高处的明哨都没有发现异常,这房顶上的积雪,只有小一点点,若不是你的暗卫,我们怕是要被杀死在这里了。”
“按理说他们应该来不了这么快。”容恪抿抿嘴,有些担忧的想。
“不是你的暗卫,那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