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8月26日,《风华》庆功宴顺利结束。
直到结束顾重也没等到那位无视自己好友申请一个月的林商辞编剧,席间还特地去问了房佳芮,然而对方只说她不想来。
她不来,确实也符合她的作风,毕竟《风华》拍摄时间长达四个月,她也没见过她一眼,更何况是一场庆功宴。
顾重一个人走到酒楼门口也没瞧见叶西雅来接她,就连车子也不在,刚这么想,叶西雅就来电话了。
“顾重,你在那里等我一下,我在找车子去接你。”
“怎么了?”
“车子爆胎了,四个都爆了,到底是哪个缺德的……”
叶西雅那里似乎信号有点不好,说话断断续续的,然后通话就断了。
“顾老师。”顾重回头,看见唐絮扶着唐佳芮出来,停在她身边问:“没车吗?我送你回家吧!”
顾重想了想,又打了叶西雅的电话,打不通,要是在这里等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还不如自己坐别人的车子回去。
“那就麻烦你了。”
顾重坐进后座,唐絮把房佳芮安置在副驾,这才启动了引擎问:“你家是在清禾公寓是吧?”刚问出口她就咬了一下后槽牙。
说漏嘴了。
但是顾重没想那么多,娱乐圈里除了粉丝不知道艺人住哪,大家都知道,不是什么稀奇事。
“对。”
唐絮驶出酒楼,嘴里呢喃着:“要记得走左边……”
顾重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唐絮拐进了和自己家相反的方向,她清了清嗓子,善意提醒:“走右边比较近。”
“哦,我去给师傅买个药,那边有便利店。”
她们仨的家其实都是一个方向的,但是林商辞多次嘱咐自己不能走右边,走了就要把她杀掉,不走的话就告诉她一个惊天大秘密,所以为了大秘密她走了左边,还要诓骗顾重自己是去买药。
老老实实走了一趟便利店,出来后唐絮绕了一个圈子把顾重安全送到了家。
看着远去的车尾灯,顾重转身,看见警卫正在说电话,顾重只听见他说什么“水龙头不出水”之类的话,所以也没搭理她,径直走进公寓大门。
这栋公寓一向来都是安静的,看着也没什么人出入,大部分都是一些人买来投资,根本就不住人的,顾重有闲钱,但她买的也是其他地方。
每次夜里她一个人搭电梯,总也觉得心慌慌的,因为太安静了,而且她以前拍过很劣质的鬼片,戏里她就是在电梯里被鬼抓走的,虽然那部片子很劣质,但是也不知道哪里请来的不要钱的化妆团队,像不像真的她不知道,但是人看了是会觉得害怕的。
那部片她只出镜了十秒,但是那张鬼脸她记了很久。
就不该在搭电梯时想起那张脸,怪渗人的。
为了驱逐背后逐渐爬上来的寒意,她小小地唱了一句很喜庆的歌,只不过电梯里空间很大,她小小地哼着也觉得像有人在给她伴唱,她就赶紧闭嘴了。
今天哪哪都不对劲,都怪叶西雅不来接她。
好不容易熬到电梯门再一次打开,她急步往外走,输了自家大门的密码就把门往内推开,玄关处的声控灯没有亮,她侧身把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就感觉背后似乎有什么人在注视她。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戴着黑皮手套的大手就捂住了她的口鼻,刺鼻的药水味钻进她的鼻孔里,只吸了一口,她便浑身瘫软失去了意识。
梦里她看见林商辞了,她坐在那里看起来很无助,她盯着手机看,握着手机的五根手指因为太用力,指关节微微泛白,她能看见她用力咬着颤唞的下唇,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然后她就看见林商辞手里的手机掉在了地上,她把脸埋进膝盖里开始哭,一只手还不停地用力扯着自己的头发。
“商辞……”
她呼唤她,但是林商辞听不见,顾重想要走近她,却发现自己身体僵硬,一分一毫都移动不了,她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人埋进了一根细细的针,只要心脏还在跳,细针就会一直不停地往她肉里扎进去。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上帝视角还是怎么的,她只知道,没有自己陪伴的时候,林商辞也很难过,不像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突然林商辞就不见了,她身处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黑得她连自己都感觉不到了,背后有个人抱住了她,是林商辞身上熟悉的味道。
她猛然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发了一分钟的呆,随后她回过神来,抓过手机一看,7月24日早上8点。
最明显感觉到产生变化的是,她记得所有的事情,而今天她还没看见林商辞。
想见她。
顾重一个鲤鱼打挺,抓过手机,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穿着,不想换了,便草草从衣帽间里拿出来一件长外套披上然后系上腰带,拿了车钥匙就风风火火地赶去林商辞家。上班的高峰期,路上堵车了。
顾重指尖不停地敲打着方向盘,心里催促着前面快些移动,直到快将近九点了才一路堵到目的地。
她熟门熟路地来到林商辞家门口,从她的信箱上方拿了钥匙就开门进屋,关门时没注意力道,发出了很大的一声响,径直来到林商辞房门口,听见声响的林商辞正好开门准备出来瞅瞅,就看见顾重站在了自己面前。
顾重二话不说先把人抱了个满怀,她右手托着她的脑袋,指尖轻抚着她的头发,呢喃着对她说:“我来找你了。”
从前都是林商辞来找自己,现在开始,换她来找林商辞了。
如何证明此时此刻的重逢不是一场梦,通过接吻,通过对方和自己相互纠缠的鼻息。
林商辞动手把顾重抱着自己的手扒开,就连分开后再靠近她都觉得多余,所以她的嘴唇是擦着顾重的脸颊从她的嘴角吻上的。
一个月,她对顾重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占有欲。
脑子里想的是顾重出事时陪在她身边的人不是她,是叶西雅,是其他任何人,就好像在她身边的位置并不专属于她一样,随时随地都能被任何人取而代之。
要如何证明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一个,通过性,通过毫无保留的给予和接纳,去证明只有她们之间才可以这样做。
“商……商辞……”顾重被压倒在床上,有些难耐地用小腿勾着林商辞的腰。
林商辞没有动作,她的手就搭在顾重的腰腹上,拇指小小地蹭着她的马甲线,沉着声音问她:“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