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算计
“苏瑶歌，我对不起你。其实给你下毒的是我弟弟牛建邦。都怪我没教好他，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教训他，让他来给你道歉。你原谅他好不好？他也是一时糊涂。”苏瑶歌是真没想到，牛建宁竟然是牛建邦的哥哥。
两人差别那么大，牛建邦小人之心，而牛建宁则是不折不扣的君子。
她醒来之后，程林已经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给了她，就是不想苏瑶歌什么都不知道，再被人下毒手。
苏瑶歌虽然看不见，但也能听见牛建宁声音里的愧疚，只好开口道：“牛大哥，你不用道歉。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毕竟人心才是最难则的，不是吗？”
对上苏瑶歌那双虽然无神，但依旧明亮清澈的眼睛，牛建宁突然就感觉放松下来。
之前因为牛建邦的事，他感觉在程林面前抬不起头，觉得愧对程林，因为牛建邦是他的弟弟。
弟弟做错了事，那肯定是哥哥没教好。
但现在，苏瑶歌的一句话，让他明白，一切都不是自己的错，他没必要愧疚，也没必要逃避。
人心难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谁也不必为谁承担后果与责任。
想明白后，牛建宁像是放下沉重的包袱一般，整个人都开朗轻快了。
笑着对苏瑶歌说。“今天外面是大晴天，我带你出去透透气。”
苏瑶歌不知道牛建宁的心情为什么又好起来了，但还是开心的说：“好啊，谢谢牛大哥。”
牛建邦担任总经理之后，还是不停的收购程氏旗下的项目，想一次把程氏集团搞垮。
他知道苏瑶歌现在已经好了，他想利用她打击程林已经不可能了。
张建平的事也已经落幕，现在只有和程林面对面对决了。
好在，程氏集团还是受到了损伤，这样他就可以省心很多。
程林对于牛建邦的收购好像并不在乎，有时一个合同反而出价比牛氏集团要低，就这样让给牛氏集团。
于是，程氏集团现在基本是无事可干，手下的项目全都被牛氏集团抢走。
公司里的员工也有一些趁机辞职，认为程氏集团已经快破产了。
而股东们更是直接，把自己手上的程氏集团股份直接转卖。
程林看到这一切，好像并不在乎，李然天天急的嘴都起泡了。
李然就想不明白了，明明公司的情况没有那么严重，程林完全可以搞定，但现在是怎么回事？
稳操胜券的合作案，偏偏被牛氏集团抢走了；手下的项目明明可以自己完成，却一定要刻意为难，和人家解除合约。
如果这不是程林自己家的公司，李然都要认为，程林是其他公司派来的卧底。
但奇怪的是，公司明明是无事可做，甚至门外的秘书聚堆在一起讨论化妆品，其他的经理坐在办公室打游戏，可程林一天就是有忙不完的事。
李然终于忍不住了，跑来问程林。
“你说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本来一点点儿事，硬是被你搞的像是天都要塌了一样。公司再这样下去，就真的等着关门大吉算了。”
程林看着李然真的生气的样子，淡定的说：“都说了多少遍了，凡事要淡定。”
“淡定？现在还怎么淡定，你爸都被你气的不管了，现在员工整天没有事做，我还听说牛氏集团开出优渥的待遇，想要挖你墙角。公司都要垮了，我都快要失业了，你让我怎么淡定啊！”
程林无语的翻翻白眼，他没想到李然一个大老爷们，竟然真的要哭了。
头疼的看着李然，说道：“放心吧，不会饿死你的。”
看着李然静等下文的样子，程林认输了，他就知道李然是装的。
但还是说：“你没听过一句古话吗？叫，破后而立。程氏集团这次之所以受到这么大的损失，是因为公司的人大多都安逸惯了，不知道怎么去应对危机，一心只想着依靠别人。这样下去，公司才真的毁了。”
李然震惊了，他不知道程林竟然看的这么长久，这么透彻。
“所以你才在事情发生的时候不去处理，不仅是因为苏瑶歌的原因，还有时机不对。你想用这些损失来为公司换血，为公司注入新的能量。”
程林赞许的看着李然，不错，这些都是程林的目的。
在事情发生时，程林看见公司里的人，为了这么一点儿小事，就惊慌失措，不知道怎么办。
公司的股东们，在公司遇到事情的时候，不仅出不了力，还添乱，把各自的儿子塞进公司，争夺总裁之位。
所以，程林就故意拖延时间，让他们看见公司的损失。
这样轻而易举的让他们上当，纷纷该跳槽的跳槽，该卖股票的卖股票。
程林在找人以低价收回股份。
“但是，现在你玩儿这么大，到时该怎么收场。毕竟现在公司可是连一个项目都没有。几万人都在空坐着呢。”
“不急，牛建邦因为舆论压力，现在已经乱了阵脚。程氏集团这么大，他想一口吞下去，也不害怕噎死。”
李然想了想，还是提醒道。
“牛家的女儿牛佳慧嫁给了本市银行行长的儿子，牛家根本就不用担心资金短缺问题。”
“呵呵，说到这事，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牛佳慧不是双腿残疾吗？而这件事的幕后主使，竟然是牛建邦。”
“牛建邦？这怎么可能，牛佳慧可是他亲姐姐。”
李然听后，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程林问道。不过，看着程林认真的表情，李然知道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程林从来不说没有根据的话。
“这件事最开始知道的时候，我也不信。但上次你查张建平的事给了我启发，我也效仿查了当年的司机，结果果然有问题。那家人本来很穷，但就在近几年，突然在市区买了房子。周围的邻居说他们是一夜暴富，然后就直接搬走了。最后我就顺藤摸瓜，查出了牛建邦。”
李然听后，唏嘘道：“真是想不到啊！牛建邦这人虽然卑鄙，但城府够深。本来不失为一个对手，没想到竟是如此丧尽天良，没有人性。”